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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根据科学表明,精神变态是有遗传基因的,意味着如果父亲是精神变态,那么他的孩子百分十八十会继承这样的基因。洛突然间开口道,他最后收尾处为男人绑了一个漂亮的结,然后抬眼看向男人,你是这样吗?

男人垂眼看着洛,枪口抵着洛的下巴微微抬起:所以,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洛却说道:我不了解你,所以我并不清楚。

真是个善良的医生。男人嘲讽的说,似乎为面前人的愚蠢而感到悲哀,他不打算再说更多的东西。

男人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在大学毕业没多久便因为谋杀案进了监狱。

不过,他逃了出来。

自小便优越的头脑让他打上了天才的名号,加上漂亮的外表,媒体将他称为地狱的阿波罗,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杀了多少人,也不明白谨慎小心的凶手怎么会这样正大光明的暴露自己的痕迹。

所以阿波罗。洛称呼到,男人金色的头发在暖色的灯光下就好像天使,但这样的人内里却是残忍的恶魔。

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

男人皱紧了眉头,看着医生犹如献祭一般的话语,向来将人类看做消遣品的他第一次心跳加快。

洛温和的笑着说:我很喜欢你所描述的死亡。

第2章 如何驯服野兽2

那是一个冬季,天空中漂浮着洋洋洒洒的大雪,里昂穿着臃肿的袄子戴着毛绒围边的帽子,一步一步的在深雪当中走着。

他的双手禁锢的放在身前,冰凉的手铐刺激着他苍白色的皮肤,周围的警官捏着他的胳膊,羁押犯人的姿势让里昂有些踉跄。

再旁边的警戒线外,是犹如鬣狗闻到血腥味一般急匆匆赶来的记者们。强烈的闪光灯在白色的雪地上爆发出令人炫目的色彩,里昂垂眼看着面前的那棵树,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咧开嘴笑了笑,然后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指向树根处,说:就在这里。

警长不疑有他,让警员押着里昂靠后,然后别的人一拥而上,带着铲子开始挖掘树根下的隐秘。里昂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突然转过头冲着旁边的警员说道: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警员厌恶的看着他,但里昂分明从里面看到了恐惧,他的视线下移,移到了那双戴着手套紧紧抓着他的手,笑了笑:别害怕,我现在不会伤害你的。

你也不可能伤害我。警员抿着嘴,然后说的,你会被判终身监禁,在监狱里度过最后的人生。

里昂耸耸肩,不置可否,但看着前面嘈杂的场景,有些无聊,于是继续说道:我将他的内脏都掏了出来,只剩下骨架和肉皮,然后在里面掺上土,撒下树的种子。然后从嫩芽开始,慢慢的,树根开始涨破他的皮肤,撕裂他的骨肉很美,不是吗?

这样的描述让警员脸色苍白,嘴唇轻颤,恶意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惶恐与恶心当中。里昂喜欢看见别人露出这种表情,他紧紧的盯着警员,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

前方似乎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里昂被带着向前去,在雪地之下,肮脏的泥土包裹住人类的皮肉,树根在里面穿插着,生机盎然。

里昂环视四周人的表情,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洛看过这个报道,而阿波罗的称呼也来自这里。在画面中,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的青年露出了他苍白宛如童话中吸血鬼的容貌,金色的发丝,苍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镜头,肆无忌惮的露出笑容。

任谁都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青年会是多起命案的始作俑者,一个精神变态,连环杀人犯。

洛的姿势带有着献祭的虔诚,同时优越的容貌为其沾染上了一丝脆弱感。

枪口顺着下巴缓慢下移,滑过喉结直到锁骨的凹陷处。

你真有趣。里昂这么说道,宛如情人的低吟。低垂的眼帘遮盖了瞳孔原本的颜色,暗灰色的眼睛如同野兽进攻前的审视,a市有名的心理医生,我应该早点见到你。

洛却是握住了那只拿着枪的手,没有用劲,说: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处置我?

外面依然是狂风暴雨,除了楼房窗户所透出的灯光之外,似乎没有任何活人的痕迹。

齐克坐在警车里,雨水甚至浸透雨衣沾湿了他的制服。

警长,他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旁边的菜鸟警员有些气急败坏。

里昂在监狱里安安分分呆了五年,他关在单人狱室里,平常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捧着那本圣经,做足了虔诚的样子,而就在他们都放松警惕,以为里昂已经认命的时候,他杀害狱警,并且堂而皇之的跑了出来。

菜鸟正式上岗不到两年,他不明白这位杀手为什么总是弄得人心惶惶。

齐克皱紧了眉头,叼着香烟却不点燃,有些烦躁的看着面前灰蒙蒙的一片。只是偶尔,他还是会回想起那一天里昂冲他说的话,一阵恶寒漫上心头。

「sir,我查看监控找到了里昂的踪迹。」

跟着对讲机里人的指使,齐克和菜鸟又回到了那扇门前。

齐克抿了抿嘴,紧紧的握着手枪:医生,是我,齐克。

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齐克给了菜鸟一个眼神,自己绕到了后院。从后院进去,就是医生的起居室,他向来只在前门招待来客。

窗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声响。齐克试探的转动了把手,咯吱门被打开了。齐克谨慎的走了进去,摆好了姿势,走过厨房来到了工作室的门口,下方的门缝处还透着光。

齐克打开了门,但是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暖色的灯光还在运作着。皮鞋踩在地毯上,肮脏的痕迹留了下来,戴着黏湿的泥土和腐烂的叶子。

但是越走进,越能闻到一股腥味,是雨的腥味与血液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他走进了皮质的黑色沙发,轻轻用指尖擦了擦,抬起手就看见指尖的暗红,是血液的气息。

齐克走到前门为菜鸟开了门,低声说道:小心一点,医生可能已经出事了。

菜鸟的心脏砰砰直跳,跟着点了点头。

洛跟着里昂来到了两个街区之外的房子里,他似乎很懂怎样逃过监控的视线,小心翼翼的穿梭在暴雨当中。但偶尔他会回头看着洛,看着猎物主动跟了上来。

这里是哪?之前从未听说过里昂在a市还有别的房产,就算是真的有,应该也早已被拍卖,或者警员已经守在了这里。

但什么都没有,里昂关了门但他没有开灯,湿漉漉的衣服粘黏在身上,让人有些不适,屋外的路灯照了进来,里昂的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像是蛰伏已久。

安静,医生。他沉着嗓子说道。然后抬眼看着楼梯上面,我来带你见我的一位老朋友。

睡梦中的人没有任何危险来临的预感,或者说如果他知道里昂已经越狱的话,那他必定不会睡得这么安稳。

卧室的灯突然被打开了,男人朦胧的睁开双眼,待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之后便迅速的坐起了身,他想去找放在床头柜的手枪,但男人的枪口却已经抵住了他的脑袋。

好久不见,弗兰基。想我了吗?里昂轻声说道,他坐在床边,漂亮的眼睛危险的看着面前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里,里昂,放下枪,我不会告发你。弗兰基战战兢兢的说道,他可太明白眼前这位阿波罗的脾气,也知道,如果现在不做出点什么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死。

里昂笑着说:你知道这五年来我学会了什么吗?

那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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