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 2)
涂柯洲大喜,那我可以找康医生替他治疗吗?
可以,都可以,你快回去。
涂柯洲刚转身,父亲忽地想起什么,等下,把这个拿走。
父亲摊开手掌,掌心中放着一枚月牙状的牙齿,是他那颗断掉的犬牙。
下次别干这蠢事了,现在你还在换牙期可以长出来,之后再断就只能断一辈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合作【已修】 我把他还给你,我们合作。
季解之醒来时觉得头疼欲裂,脖子也酸痛不堪,他揉了揉后脖颈,忽地想起自己晕之前最后一幕。
他马上环顾四周确认坏境,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冰洞,与涂柯洲的相比要小上不少,床是单人床,整个冰洞只放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便不剩多少空间。
冰洞里只有他一人,安静得过分,而且他也没有被束缚。
有人在吗?没有人回答他。
他狐疑地往洞口走,刚踏进隧道半步,忽地带着强烈风劲的手刀便砍向他的脖颈,冷厉而短促的声音响起,回去。
季解之讶然,这居然是女人的声音。
你是涂牧野的人?
女人没有理他,只是手刀更近一分,再次重复:回去。
女人只敢威胁他,说明不敢伤他,季解之得寸进尺地继续说:不让我见涂牧野我就不回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想见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季解之看着涂牧野悠哉悠哉地走进来,黑暗中的女人收回手,恭敬地喊一声:殿下。
涂牧野对她轻挥手指,女人会意,退下了。
这里是哪里?季解之抢先问道。
当然是南山。涂牧野居然真的回答他了。
涂柯洲呢?
涂牧野好整以暇地左下,撑着头道:别急,还没死呢。
什么意思?
涂牧野笑着说:字面意思,没死,当然也好活不了。
季解之深呼吸一口气,你不信他有能逃离雪山的方法?
涂牧野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为什么要信?父亲穷其一生都未找到方法,他刚当上狼王三个月就能找到?
季解之定定地看着他,头皮发麻,梗着脖子咽下一口口水,他必须要镇定下来,他要保证自己手上有足够的砝码,足以让涂牧野相信自己所说。
有一样东西可以载重几百公斤并且还能漂浮在水面上,有它狼族就能出海,有很大希望可以找到其他适宜居住的地方。季解之注意到涂牧野手指颤了一下,心知有门了,继续说,但这样东西只有涂柯洲知道该如何制作。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是要互相残杀还是相互合作。
涂牧野打量了他许久,起身就走。季解之以为自己的嘴遁感化技能再次失败却听得他说,还不跟上?
季解之震惊地猛抬头,你相信了?
涂牧野停下脚步,眯起眼,你在骗我?
季解之用力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季解之小心翼翼地跟在涂牧野身后,一路出了隧道来到外面,现在已是白天,洞外狼籍不堪。
这里是南山的西南区,最大的平民区便在这一块。冰碴子与鲜血横飞,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流得到处都是,粘腻浓稠得将冰面全都染红。鲜血是热的,聚集在一起竟都融化了百年寒冰,得了水的润滑,血流得更快了。
没有一块能落脚的地方,他的鞋底也被血浸染,季解之狠狠压下胃里的不舒服,冷冷地对站在他一旁的涂牧野道: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么?
我杀的猎物多了去了。
季解之在心里为他打上标签:疯子。
走吧,南山的士兵就在一公里外,去验证你是否说了实话。若你说谎,北山大军立刻压下,将南山杀个片甲不留。涂牧野语气轻松,仿佛是在跟他说早上吃鹿肉不吃兔肉了一样。
涂牧野只带了他和一名女人,直觉告诉季解之,那名女人就是守在洞口的那位。
所过之处皆是血与尸体,大都死不瞑目,双眼突出,可怖至极。季解之不忍去看,便一直盯着涂牧野后脑勺。
放心,在你刚想伸出手杀我的时候夏远就已经将你脑袋取了。
季解之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
涂牧野似想起什么,蓦地笑了,说:希望如此。
一公里的距离不长,只不过十多分钟三人便到了。南山将士驻扎在中央广场,最先认出季解之的是喀则,忙跑进冰洞,不一会涂柯洲便跟着一起出来了。
季解之暗自欣慰,心想:自己果然还是没有看错人!
涂柯洲受了伤,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左腿上也有包扎的痕迹。看到季解之他十分激动,大步跑到众将士之前,问:你有没有受伤?
季解之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伤得这么重?伤口都处理好了吗?
涂牧野侧步挡在二人之间,我这次来不是让你们夫夫两谈感情的。
涂柯洲瞬间变脸,凶恶地瞪涂牧野,快放了他!
别急。我的好弟媳跟我说你这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万般求我让我相信他。所以那个秘密是什么?
涂柯洲疑惑地愣了一瞬才忽地想起涂牧野说的是什么,快速分析眼下局势,决定说出来,是有关如何逃离雪山的方法,我们将会造船出海。
涂牧野背在身后的手指勾了几下,似在分辨涂柯洲是否在说谎,造船?
涂柯洲点头,嗯,一种能浮在水面上的工具。
季解之小声道:看吧,我没有骗你。只有他知道如何造船。
他话刚说完忽感到从背后被人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往前扑,好歹是被涂柯洲扶住了。他生怕自己撞到涂柯洲的伤口赶紧站直,皱眉望向涂牧野,你干什么?
涂牧野没理他,倒是对涂柯洲说:我把他还你了,我们合作。
季解之怕涂牧野下一秒就反悔,忙拉着涂柯洲往后退至士兵中间,一直看着涂牧野消失在视野里才松了一口气。
你见到忍冬了吗?我不知道我昏迷之后他把忍冬怎么样了。季解之连忙问涂柯洲。
涂柯洲安抚道:忍冬没事,他没伤害他,只是把他打晕了。
季解之松了一大口气,这个合作你怎么看?
涂柯洲无奈地苦笑,我们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答应还有一线生机,不答应就是暴力的屠杀。
第19章 木筏【已修】 我们有救了!
清晨,天刚亮。
一群接一群的狼搬着数根木材往南山军营走,路过平民区时所有狼都躲在冰洞里不敢出来,因为这群狼不是南山的,而是北山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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