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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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的背后会是什么呢?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在回头望了一眼成柔与江韶华的身影之后,缓缓伸手欲推开门。

门是锁的。

真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她不甘心,又再次推了推,还是没推动。

“县主在这里做什么?”江韶华噙着瘆人的笑,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背后。

冷不妨被他的声音吓到,白倾沅身子一僵,回头尴尬讪笑了几声。

幸而成柔也很快便上来了,她缓解了白倾沅无措的同时,也同白倾沅一样,对这道禁闭的门产生了十足的兴趣。

她问:“这里头是做什么的?”

江韶华对成柔仿佛总有十二万分的耐心,他一改方才的瘆人,为她细心解答道:“这是为客人准备休息的地方。”

“客人?“”成柔笑了笑,“我们算客人吗?也可以进去坐坐吗?”

“自然可以。”他低眉顺眼,很是恭敬。

白倾沅见他又上了几级楼梯,与自己并列,而后轻轻将门用手一推,门便开了。

她顿感惊讶,为何方才她推门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这扇门的背后究竟藏了些什么?是有人在暗箱操作,还是有别的机关?

江韶华不顾她的猜忌,展现出一副怡然大方的主人模样,温和端方地请了她和长公主进去。

白倾沅进门后便丝毫不客气,瞬间东张西望起来,试图找寻出这扇门背后的一些蛛丝马迹,可事实并非如她所愿,她什么都没找到。

认命般静下心来,她才仔细开始打量起这间小阁楼。阁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围棋象棋、笔墨纸砚、典籍茶具,应有尽有,不过最醒目的,当属角落的柜子上头摆着的那尊关二爷。

泥塑的关二爷仿佛带着既可怖又慈祥的笑,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鬼使神差地,白倾沅顺着他一动不动的目光,注意到了面前矮桌上尚未来得及收起的两杯茶水。

她伸手去探了探,温的。

说明方才除了江韶华自己,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可是很显然,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那是谁呢?白倾沅只觉心中藏了成千上百个问题,搅得自己心烦意乱。

江韶华不动声色地收起杯盏,既未同她们对视,也未打算同她们解释这两只杯盏的来历。

他从容不迫地走到门口,吩咐楼下的丫鬟赶紧送一壶热茶过来。

白倾沅就端着身子坐着,亲眼看着他替换了茶水后,又招呼着自己和成柔忙这忙那,有条不紊。

成柔靠着窗子远眺,心情舒畅,由衷称赞道:“江老板这地方真是不错,风景独好。”

因着附近少有三层楼以上的建筑,珍珠楼的存在实为难得,独树一帜。

白倾沅无心看风景,听了成柔的话,只习惯性地冲她笑了笑,却不料正是这一下的笑,叫她余光中瞥见了个东西。

那是个被成柔的衣摆压在地上角落里的金饰。

若只是寻常的金饰,她定不会如此震惊,可是她余光中瞥到的这个,跟她从西郡带来的、独有的、曾经放到顾言观身上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那是母亲亲手为她做的,层层叠叠的软金丝里头包裹着三颗成色极好的红玛瑙细珠子,外圈折成蝈蝈的模样,戴在身前脖子上,最适合招摇过市的场合。

这样的金饰,白倾沅敢说,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一样的。

而她的那个,当初就留在了顾言观那里。

所以方才在阁楼上的人是顾言观?

顾言观怎么会与江韶华有关系呢?白倾沅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伸手去够到自己的那条金丝蝈蝈链子,捧到眼前仔细分辨分辨,却又怕打草惊蛇,惊扰了江韶华与成柔,便只能老老实实地坐着,等待时机。

不料接下来的一段过程,江韶华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与成柔,阁楼统共也就那么点大,她再寻不到丝毫的机会,去查看那条金饰。

江韶华许是在见到白倾沅私叩阁楼门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异样,留了心眼,在最后送她们离开时,是请成柔与白倾沅走在前头,而他自己则慢慢落在后方,于不经意间拉上了门。

阁楼的门再次被关上。

白倾沅听着声音便知,此事无解。

她硬着头皮下了楼,满脑子都是想找顾言观问个清楚。为何她的链子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他与江韶华会有联系,为何他事到如今都还在山下?还有,他到底还在做着哪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成柔此番大有收获,在他这儿定做了足有四五套冬衣,而白倾沅为了装装样子,也勉勉强强要了件大氅。

“人家是做蜀锦与绣品的,你倒好,跟人家要起大氅来了。”回去的路上,成柔与她说道。

白倾沅却理直气壮,“他江家什么生意不做?我不论是要什么,他总能弄得到的,姐姐就只管放心好了,我这是在给他送钱呢。”

在珍珠楼里耽搁了一下午,这时候外头天色已近黄昏,白倾沅先陪着成柔回了公主府,再直接吩咐车夫绕道回宫。

马车如来时一般,悠悠驶在长安街的道上,岂料没过多久,便戛然停住了,外头有人直愣愣地在马车前喊道:“我家侯爷有请嘉宁县主前去府上小坐。”

白倾沅不知,“你家侯爷是哪个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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