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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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快走吧。

后台里就剩下孟鹤山和祁宜年两人,孟鹤山叫来工作人员领着他们两人进了总控室,这里能看到发布会现场的转播。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屏幕里,孟洲和科研所负责人正在回答主持人的问题。

主持人问孟洲, 当初是怎么想要投资人造子宫这项技术的?主持人适时做出疑惑的表情, 听说你当初才十八岁, 刚成年,而人造子宫技术的前景非常不明朗,有很多不能攻克的难关。

孟洲点点头, 嗯,这里要感谢我爸。

主持人笑着问:是爸爸给了你人生建议吗?

哦,孟洲平淡无奇地道,是他给了我钱。

主持人:

主持人艰难的接上话,那爸爸支持你的投资也是因为对这项技术能研制成功有信心吧?

没有这回事,几乎主持人刚说完,孟洲就拆台道,他给我钱纯粹是看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主持人不放弃道:那您在人造子宫这项技术前期一直投资一直赔钱的情况下,是什么让您支撑一直投资下去呢?

因为我爸一直给我钱,孟洲道,这就又说回开头了,我非常感谢我爸。

主持人:

您可真是快难啃的骨头。

主持人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她觉得凭她浅薄的主持能力这个话题是有些聊不下去了,连忙换了提问对象,这个负责人一看就比孟洲好交流。

镜头切给了科研所负责人,屏幕里已经没有孟洲,孟鹤山还盯着那里看,却也不像是在看主持人提问,良久,他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父亲的角色,我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有很大的缺失,我忙于工作,也只能给他钱。

祁宜年不知道说什么,只道:孟伯父。

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小时候是我带大的他,后来随着我生意逐渐起来了,房子越来越大,他一个人在里面呆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祁宜年放在膝盖上的手捏紧了。他知道那种独自一个人在偌大的家里的感受。房间越大就越显空旷,永远叫不来回应的爸爸妈妈,永远热不起来的灶,对一个孩子来说,太冷了。

我知道他很想妈妈,但他从来不会提起,像是不说就不会觉得难过。

祁宜年缓慢眨了下眼,屏幕上镜头又切回给了孟洲,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开朗又乐观,观众不会想到,他带着主持人兜圈子,不是因为情商低接不上话题,相反,他很鬼精,他把回答说成笑话,只是因为不想把自己柔软的初衷暴露出来。

一直赔钱还要一直投资人造子宫技术,是因为不想再看到有妈妈因为生产去世了吧?

祁宜年垂下眼帘,遮住里面浮起的雾。

他让你背过孟氏家规吗?孟鹤山突然抬起头问。

祁宜年愣了愣,不知道怎么说,最后点头,他让背了,我没背。

孟鹤山气笑了似的摇摇头,笑到最后,却又哽咽了一声,他缓了缓气才道:孟氏家规不是老孟家传下来的,是他妈当初写给我的。

祁宜年呆住了,没想到真相最后竟然会是这样。

孟鹤山有一会儿没有说话,眼睛里浮起水气,像是回想起来当年的那段时光。半晌,他才继续道:孟洲很喜欢他妈妈,会认字后就把他妈妈的遗物都拿出来看,那本孟氏家规是里面字最多的。

祁宜年动了动唇,轻轻道:他给我说过,孟氏家规他倒背如流。想到这里,以往的嘲笑都烟消云散,剩下来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心疼。

孟鹤山轻笑了声:他妈妈当初写孟氏家规是因为生我的气,让我看看一个好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她愿意调教我,我愿意顺着她,孟鹤山摇了摇头,没想到被孟洲当真了,我发现的时候,他都进入青春期,思想根深蒂固了。

还记得他语出惊人被班主任叫家长的时候孟鹤山拍了拍灰尘,自责道,孟洲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有我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祁宜年没有试图说话来安慰孟鹤山,他没有资格评价什么,这些只有孟洲自己才能选择释怀或原谅。

孟鹤山摇了摇头,叹口气,突然抬头对祁宜年眨了眨眼,你把孟洲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花费了不少心力吧?

祁宜年愣了愣,就听孟鹤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以前那个样子啊,我一直担心他以后找不到老婆。

面对孟鹤山这真情实感的担忧,想到孟洲以前那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大少爷样子,祁宜年觉得孟鹤山担心的不冤。

祁宜年幽默了下,不会的,毕竟您有钱。当初他也是这么给孟洲说的。

孟鹤山:

哈哈哈哈哈哈哈!孟鹤山抚掌笑道,你说的对,我当时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想法,想着这人种多样性,总会有那么一个瞎了眼的!

瞎了眼的祁宜年:

孟鹤山看着祁宜年,叹道:年年,你很好,孟洲遇到你很幸运,我看你们的相处很和睦,他很喜欢你,你也愿意包容他。

祁宜年点点头,伴侣之间,应该的,不然也不会走到一起。

孟鹤山附和道:是啊。隔了一会儿,他又道:你应该跟着孟洲一起叫我爸的。

祁宜年默了默,对他来说,爸爸这个词汇太陌生了,他望了孟鹤山半晌,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叫出来。

孟鹤山了然似的,没在意地摆摆手,不急,第一次见,我改口费都没给呢。

屏幕上主持人的采访告一段落,孟洲下台,祁宜年和孟鹤山坐在总控室聊天,想着孟洲下来后来找他们,工作人员会把他带到这里,就没有出去接。

没想到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多,孟洲都没有出现。

孟鹤山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照常拉着祁宜年说话。而祁宜年边和孟爸交谈边不时看下房门。

时间又过去十分钟,祁宜年不禁疑惑,以孟洲那大狗的性子,看不到他肯定会来找他,怎么现在还没来?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敲响,祁宜年脸上的表情舒展开来,门没锁,进。

祁宜年望着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孟洲,而是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贵妇。

不是想要见到的人,祁宜年的表情立刻拉下,他不认识这位贵妇,以为是来找孟鹤山的,冷淡地转回头。

没想到贵妇叫了他的名字,祁宜年祁先生是吗?

祁宜年抬起头,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贵妇立刻像见了救星似的,表情激动得扑过来,有些肥硕的手抓住祁宜年的胳膊,祁宜年还没来得及皱眉,就听贵妇大叫道:你快来捉奸啊!你老公孟洲和一个小白脸开房了!

祁宜年:???

祁宜年还处在消化这句话信息当口,孟鹤山却先一步做出反应,放开我儿媳妇的手!

贵妇被这么一吼,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个人,吓得立刻撒开了手,又踩着高跟鞋噔噔噔退了三步。

孟鹤山气的眉毛倒竖,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就来这里挑拨离间!他儿子好不容易骗来了一个老婆,怎么能被这个棒槌给搅黄了。

祁宜年也跟着冷声开口,这位女士,话不能随便乱说,否则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贵妇举起两只手,我亲眼看到的!见那两人明显不信,贵妇声音拔高了好几度,你们跟我去看啊!看了不就知道了吗!要是没影的事,我敢随便跑来乱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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