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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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木子是在一种呆呆傻傻的状态下,被人整个调了个面儿。

待她视线稳定,看见的则是几步之遥的地方正站着个身穿青色小衫,头梳两个小发髻的娃娃气鼓鼓的瞪着她。

见管木子久不给反应,竟还一路小跑到她身边,伸出小手抓住她悬空的右手。

同时,还用着奶声奶气,却又严厉十足的语气指责道。

“圆儿哥说过不让娘乱跑,娘亲为何如此不听话!”

......

狼河寨的一处小木屋里,此时正坐着个以手帕掩面,小声抽泣的新妇人。

在她右手边的地方,坐着的是位和小娃娃身上同款色系衣裳的年轻人。

见身边的小妇人已经由哭泣样转为孤身一人走到床边,收拾行李时,年轻人方才不再忍耐的质问道。

“夫人难道就没有丝毫想要给为夫解惑的意思?”

“有何好解释,官人不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新妇人手上还在继续着折衣服的动作,可眼里豆大的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的下落。

“可为夫想听夫人亲口解释。”年轻人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紧了紧。

“好,既然官人想听,我便在今日将事情说个明白!”

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小妇人颇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今日那娃娃要寻的娘亲,的的确确是我,而同我......同我一起有了孩子的男子正是官人之前医治的......季公子!”

年轻人咬牙隐忍,“他?你何时同他相识,还......还有了孩子!”

“我同他相识于五年前,当时我不过二八年华,他也只是未及弱冠的少年,本想着两人情投意合便可终生相伴,哪成想不过短短数年,在我们的孩子出生过后的没几月,那所谓天长地久的感情便被现实所击垮,如今想来不过都是年轻气盛,意气用事罢了!”

似是说到了痛处,小妇人抓起手边的衣裳就开始往自己脸上胡乱抹。

可惜这次等到她哭的都没劲儿了,都没等来下一句质问之词。

“齐沐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正玩儿到兴头上的管木子猛然收敛情绪,而那因为搞不清楚情况抬起的小脸上,哪儿还有一丁点儿的伤感悔过之意。

“......为夫是想继续同夫人胡闹下去,可夫人拿着我仅剩的一件干净衣裳擦泪,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妥。”

被强行带入被夫人带了绿帽子角色的齐沐在看见某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自己干净衣服上蹭时,最终没有忍住单方面停止了这处闹剧。

“我说齐沐,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呀,我现在在哭,在哭!你居然还敢在意衣裳干不干净!”

管木子心里产生了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痛心感,“再说了,我那的分明是我来这狼河寨之前做的新衣裳,怎么就成你的了。”

为了证明齐沐就是存心找茬,管木子二话不说,扯着有些脏的衣领处就给提溜了起来。

可在看着因为重力原因散开,并且衣摆处早已拖地的长衫时,哑口无言了。

“为夫解释过,这件衣裳不是夫人的。”

无奈上前,将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儿的青衫长袍收起,齐沐又道,“我并不是心疼这衣裳,而是知晓夫人的眼泪从始至终都是假的,既是假,又何必造成其他损失。”

“什么叫是假的,我的眼泪可是受了委屈,真真实实留下来的!”

依旧死鸭子嘴硬,管木子辩解道,“我现在可是个在认识你之前就同其他男子暗结珠胎,甚至还被那两父子找上门的坏女人,你......你怎么能这么快就释然了!这不合理!不合理!”

“如此说来,是挺不合理,不如此番回去我将此事告知于族中长辈,让他们将夫人你浸猪笼,放天灯如何?”

顺着管木子的话,齐府当真是仔细思考了番,可在看见满腹不可思议状,并大骂自己残忍,不顾夫妻恩情的人时,只得认命摇头。

“木子,你可是忘了我是何人?”

不顾反抗,将拼命后退,不让他触碰之人的胳膊拽出,又将手腕高骨向内侧推,中指按住筋骨之间,而后把食指和无名指落下,才听见齐沐沉声分析道。

“夫人脉象稳健有力,想来这段时日定是受了他人的悉心照料,至于体格,较以往也是好上许多,只是常年呆呆傻傻的症状还需药石医治,不可小觑。”

边说着,边瞧向已经放弃挣扎的小妇人,一字一句道。

“只是为夫从脉象中仍有一事不明,夫人的身子明明未曾有过生育迹象,今日又何故骗了我,还骗了那小娃娃当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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