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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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温蕙忽然像是忍着什么痛苦似的,轻喊了声:“霍决!”

娇花颤颤,斜风细雨扑面。

霍决抬起头,手指抹抹唇角,起身。

温蕙呼吸还乱着。

霍决抱住她,温柔对她,到她平静。

只他想将手指进去,她却捉住了他的手,不许。

到底“进去”对女人来说是不一样的。

是仪式,是界线,是千百年来魔咒一样的束缚,无法轻易逾越。

温蕙平静下来,反推了霍决,给他他想要的。

只当她也去扯他的裤带时,霍决也捉住了她的手,不许。

两个人在不断的试探中,渐渐探索明白彼此的需要和底线。

最后相拥沉沉睡去。

温蕙感到鼻端还能嗅到霍决身上的香。

不像她曾经的夫君,她曾经的夫君喜欢的香淡而清。他说这样才符合君子之道。

沉则媚,厚则俗。

但温蕙没有觉得霍决身上的香俗媚。

他肯定是熏这种香已经很多年了,那香气像是深入了他的皮肤里,和他的体息已经彻底融合,再也分不开了似的。

温蕙为他的体息包围,睡得沉了。

陆睿还没到京城,陆正的信先到了京城他的族兄陆侍郎府上。

陆侍郎看看日期,这信该是陆正接了进士及第的金花贴后写的。

先说了陆睿点探花的事,又正式通知了陆侍郎陆睿的妻子因病过世。

最后,他道:【丧母长女为五不娶之首。孙女不可无人教养,嘉言不可无妻。弟在开封,鞭长莫及。此事郑重,托与兄长。】

世间有七出,三不出,还有五不娶。

没有母亲的长女无人教养,是为五不娶之首。

但若为着这孩子将来的婚配,由她的亲祖母,昔日惊艳余杭的虞家大小姐亲自教养岂不是更好?

陆侍郎只微微一笑,对妻子道:“嘉言顶着冯学士的压力到陛下跟前求了丧假,只为奔个妻丧。他肯定想不到,这封信在路上跟他擦身而过逆向而行,他爹要我帮他再择佳偶。”

妻子接过来看了看,道:“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当然。”陆侍郎不以为然。

岂能让人指摘出没道理,说话做事,自然得事事有道理,有依据。读书人,都是这样的做派,包括他自己。

“全权交给我们了吗?”陆侍郎夫人仔细读了读,“这就是只想在京城结亲了?”

“他总算明白了一回。”陆侍郎道,“之前那门亲,也结得太不讲究了。”

陆侍郎夫人却道:“我没见过嘉言媳妇,只妯娌们通信,她风评不错。十分孝顺弟妹,她们婆媳说是亲如母女,十分相得。”

话音里带了点羡慕。

因女人出阁后都是,前半生和婆婆相处,后半生和媳妇过日子。

若能彼此相得,实是幸事。

比起来,男人家更在意的一些东西,对女人来说没那么看重。

男人不知道女人在内宅里是怎样熬人生,却因此说: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陆侍郎道:“这个还得劳烦你。”

陆侍郎夫人一笑:“不劳烦,守株待兔即可。”

“嘉言啊,岂是一般的鳏夫。”

“家世自不用说了,他自己——新科探花,风华正盛。”

“他奔妻丧的事一传出,玉淑长公主和嘉珍长公主只在宫里哭,渝王家的小郡主却疯了,闹死闹活要嫁。”

陆侍郎忙道:“这几个都不行。”

“我自然知道,还用你说。”陆侍郎夫人戳他额头,“只我们不用急,想嫁的人肯定比我们急。”

此时,陆睿和璠璠在返程的路上。

夏青家的跟陆睿禀报:“昨晚她又醒了,这几日睡不踏实。”

陆睿道:“路上都睡不好,我也是。等到了家就好了。”

又将璠璠抱过来与她说私房话:“想不想阿婆?”

璠璠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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