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落进你心里 第3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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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想砸他身上,怎知余琅易下意识一侧,手机便给掷到了身后的墙角。那是他才换不多久的某牌最新款,一万多块的新手机,只见一下子屏幕裂开来几道痕。

硬物擦过余琅易的脸骨,男人跳了跳单边眉角,却到底是忍捺着的。

余琅易并非会歇斯底里发怒的人,他越是生气时,便越用涵养捺住一份气性。只眸光沉定,唇角掖藏着冷郁。

就像前年,他生日那天记着要请唐鹭吃饭,买了电影票大晚上又下雨又扑空的等了她几个小时,结果唐鹭和赵设计在面馆里含笑盈盈。不仅啥也没记住,还叫他给那鳖孙道歉。余琅易也只是面朝天空,回车里自己开了一路低金属音乐。

此刻他看起来明显比那天晚上更要沉郁。

余琅易收了收喉咙,仿似下决策前的最后发问:“还能不能好了?因为几张无聊弱智的照片,你就这么对你自己男人?几天的老公都白叫了?”

“啪!”

结果话音刚落,他的左侧脸颊上就被脆亮拍了一掌,是唐鹭煽出去的。

唐鹭不想他离她太近了,他隽逸的眉眼,高挺鼻梁与薄唇,她所有对他的迷恋都在这晚分崩离析,想起多少对他的眷恋她都难受。她现在只想和余琅易迅速划离开界限,恩爱也不想起,难受也不想起。

余琅易哂唇,脸颊辣痛,小手劲儿还挺大。他阴冽起来,盯着她吁口气慢道:“牛比,你再打。”

也许她打了他脸,践伤了他自尊,他的眼睛里放着光,唇角阴郁的弧度愈显坚毅迷人。

“啪!”唐鹭心跳慌乱,又拍了一掌:“余琅易,你滚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一连两巴掌都煽的同一边脸,行啊。余琅易这便缓慢地直起身来,他耸了耸肩膀,忽而勾起一抹笑容,居高临下睨着她道:“那就了断呗,还能咋的?想分就分,左右不过是散伙。”

蓦地又奚落道:“小镇妞唐鹭,你也就上床的时候可爱点,其余还有啥可取!”

说着薄凉地侧转过身去,捡起墙角的手机,又提起沙发上的白t恤套进身,拿了桌上的烟盒打火机关门出去了。

此刻已经夜里十点多,快到五一假期,零散有旅游的客人,同楼层的走廊上可听见个别客房里隐约人声。

余琅易笈着拖鞋,听见关起的门后唐鹭高扬的声音道:“分就分!这次分了彻底,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留恋!”

他满心讥讽地侧侧头,随她便。

离了你还不能活了?这世上难道只你一个女人,有钱踏马还怕什么没有!

作者有话说:

嗷呜,这章有点短小哦,亲亲么么!

第42章

◎显示已经被对方拉黑了。◎

42

唐鹭站在房间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便越发失望,对余琅易的恨怒更多了一层。

他总说“你能不能冷静听我说几句?给我个时间解释?”结果他后面放出的话,几乎却是更让人心凉的狠词。她原还指望他解释,指望个毛线团,是根本如图片一目了然,无从解释才摔门出去的。

没想到前晚才坐在沙堆上对自己唱情歌,说巴不得天天哄老婆笑开颜的男人,他转眼间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小镇妞唐鹭,你也就上床时可爱点,其他还有啥可取!”

唐鹭听着都觉得可恶又可笑,这才是他余琅易的真情表露吧,之所以没有和她分,只是因为习惯了与她柴米油盐、起居做暧的日常。

唐鹭想起翟欣明艳靓丽而若有所指的模样,当时面试她提的问题,自己虽古怪,但也觉得可以理解。此刻却终于明白了,原来在暗示她,谈过几次,余琅易是她的其中之一吗?如果是的话,那他现在已经与她翟欣在一块了,世界多么大,你不妨去看看别的男人,何必如此痴情。放过吧。

放就放,左右他们才是恋恋难舍的青梅竹马,唐鹭成全他们。

唐鹭笑了笑,在身后的沙发坐下,然后看了眼散在床边的衣物,便收拾起来。

旅馆的客房没有阳台,同楼层只有中间过道走到头,有一个公共的露台。余琅易笈着一次性的白色拖鞋,走到露台上,此刻夜里十点钟过,天气渐凉,夜风吹着他笔直的大长腿,t恤短裤在风中轻晃。

他掏了根烟点燃,叼在唇边吸一口,脸上的辣痛还在,男人眉宇间写满冷郁。

不远的房门有个夜归人,看了眼他高挺的背影,像个当兵的军士,便没打扰、进了自己房间。余琅易放目望天,西疆的天际旷远,夜空也像离着人很近,可看见月末锐亮的牙月和忽闪的星光,像极了他的凤眸与目中光芒。

他抽完一根烟,划开手机想拨通翟欣的电话质问情况,看着裂痕的屏幕,觉得没必要,又顿住。

此刻忽然觉得自己心中的明月光或许事实并非如此,只因他曾经青春时期的纯挚心动,而自我陶醉于某一轮明月。但翟欣如果真的喜欢他,又怎会因为他要回国找人,而毅然决定分手,另觅他人;又怎会在老爷子离去之际,劝他收手放弃,再与她去国外生活,在他表示仍然继续寻找时,果断再度另寻他人。

所以她在他手机里留照,也只是如她所说,想试试自己能否因此而心动吧。哪怕就把电话拿到唐鹭面前,一句一句地当她面问清楚,此刻的唐鹭也会觉得是自己串通好了的,没有任何意义。

余琅易又接着抽了三根,他很少连续抽烟,一包烟给他够用一个星期。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回房去。左右明天还得开一天车,觉总是得睡。否则他就收拾出去找间网咖消遣了,这会儿他也确实没啥好心情见屋里那个女人。

余琅易手插兜,冷飕飕地走回房里,关上门。

唐鹭却不在房间内……十点多钟,这会子人不在。他看墙边箱子还在,猜她或许下楼找小刘刘他们玩去了,也懒得在群里问。男人的脸不是随便煽的,他余琅易更是不能随便中的不能随便,他和她没有共同语言。

余琅易便掀开被子,自己靠在床头图清净。

结果等到十一点过半,唐鹭还是没有回来。他再扫了下四周,这才注意到她的背包和洗漱用品化妆品都没了。

组团群里安静如斯,早半个钟头已各位互道晚安,若唐鹭在小刘刘房里,依小刘刘闹哄的性子,早叭叭开了。余琅易这便蹙了蹙眉宇,大半夜的,别是打车奔市区去,在小镇里打车可比半道上容易得多。

余琅易便拨唐鹭的电话号码,响了几声没人接,再响直接给他设置呼入障碍了。

余琅易即便一点也不想给这女人打字,也只得给她发了道消息问:“人在哪,给句话。”

字如人情,生冷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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