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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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反正也吃不下啊。文鸿山冷酷无情。

520:嘤嘤嘤,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换成平时姜平大概也不会说什么了,但大概是有点堵着气,姜平直接探身把他面前那几本书挪开,有些强势地把面碗推到他面前,说:你起码吃一口再拒绝吧,你真的很讨厌诶。

突然被姜平直白地说讨厌。文总钢铁般的心脏出现了裂痕。

我吃不下。文鸿山解释,抱歉,我怕吃了会吐出来。弄脏了还麻烦收拾,没有别的意思。

姜平快哭了。

文鸿山太犯规了,姜平心疼到自闭,在脑子里把520辱骂了无数次。

520默默挨骂,并觉得很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主程序去做个电子宠物安慰自己。

姜平只能自己恰完饭,振作精神打算快点帮文鸿山把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让他能够赶紧离开这个糟糕的世界,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工作狂人的文鸿山对待任务却很懈怠,甚至只是坐在沙发上一脸慈爱地看着他。

也就是说,你查了那个房子的产权人,那个房子是我的委托人名下的名字,而且是很久之前就买了,根本不是他说的一样最近才去看的房。

嗯,他骗你。

也就是说,那个被困在房间里的女鬼和我的委托人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然后你从一张微博的照片里查到他们俩是夫妻关系?

曾经是。

也就是说,我的委托人可能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然后因为你碰了婴儿房里的东西,鬼胎找上了你,女鬼找上了他?

合理的推测,缺证据。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呢?早点把这件事解决,你说不定也能从鬼胎手里脱身。姜平叹气。

遇到姜平了还有什么好着急的呢?

要不是系统的防沉迷系统限制,文鸿山能在这里面磨蹭到地老天荒。

毕竟谁不希望做美梦的时间长一点呢?

我先直接去找委托人再聊聊吧。唉,他家里人也是惨。连带着被报复你,就住在这里也没所谓,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如果你可以给我一点租金我会更满意的。

姜平把一个锦囊交给他。

什么东西?文鸿山接过,又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别去了,他们房子有阴气,虽然不重,但对你现在身体也不好,你呆在我这里鬼胎会稍微安分一点,毕竟这个老宅之前是我师傅修建的,风水什么的都很讲究的,这是个福符。多少也顶点用吧。

文鸿山也没有强求,姜平离开之后,他翻阅着书房里的书籍。

姜平那天很晚才回来,文鸿山运气不错,在一个晦涩难懂的大部头的附录里,翻出了破解鬼胎的方法。

[鬼胎,由婴幼儿成人的执念幻化而来,七日成熟,在阴气最重的时辰娩出,难以消灭,唯有红龙可破,另,也可提前杀死鬼胎宿主,此时鬼胎尚未成熟,以大阵困之七个时辰,即可解怨怼,度亡魂。]

☆、鬼屋篇

听见姜平回来的声音,文鸿山啪地一下把那本大部头合上了。

姜平手里拎着外卖盒,也不和他打招呼,把熬得稀烂的粥盛到碗里,拉了把椅子坐在文鸿山对面。

怎么样?文鸿山接过勺子吃着粥。

和我装傻充愣了半天,我后来直接拍证据他才说,不过他不承认是他害死了妻子,说他妻子是因为难产去世的,不过我看那个男的胆子也确实不大,可能是死后不尊敬死者,直接搬离了原本的家,亡妻心中有恨吧,我今晚准备一下,明天在旧宅和新家都布灵台,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改善吧。你怎么样?姜平看着男人吞咽得有些勉强,不免心疼。

还没什么收获,不过我看到一个看不懂的词,红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把多老的偏门书翻出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红龙指的应该是经血吧?

大阵呢?

大阵是个泛称,并不特指某种阵法,只是指威力比较大的阵法。

姜平多聪明的人,文鸿山不会出于单纯的好奇问这种问题,真要说问文鸿山不理解的词汇,整本书可以找出太多了,但独独有针对性地挑出了这两个词,可见是和鬼胎有关的。

你找到破解鬼胎的方法了。姜平用的是陈述句。

算是吧。文鸿山道,它说鬼胎七天就会成熟,阴气最重的时候娩出,需要红龙克制鬼胎。

姜平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这个时代里不好找了,要这种东西大概会被当成脑子有病抓起来吧,翻垃圾桶倒是

文鸿山打断姜平这种随时要大家一起捡垃圾的发言,突然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是阴气最重的时辰?如果早了或者晚了呢?

那肯定会被削啊,如果能在阳气最重的时候让它出来,我估摸着大阵也可以?但鬼胎不可能会选择一个不利于它的时间出来的,除非姜平突然想到了那个被文鸿山隐去的方法。

在他成熟之前先杀了我,再用大阵困住他。文鸿山有些遗憾,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会这么短暂,他和姜平才见面不到一天,剩下的时间也不到两天了。

文鸿山的语气平静,但姜平却不能淡定,有一刻他想把人设那些都抛之脑后,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好,他会找到救文鸿山的方法,让他看着文鸿山在他面前死去的话,他会做一辈子噩梦的。

你不会记得的。睡多几觉就忘记了,就像做了个梦。520努力向他证明自己的系统的安全性。

但是那种感觉我会记得一辈子的。姜平轻声回答520。

他现在已经几乎想不起自己六岁之前的事情了,说不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过去仍然像一张恐惧织成的大网。

姜平身体里天生有一套多出来的器官,这在那个小县城里,医生的说明让他的亲生父母对他是厌弃乃至是憎恶的。

尽管那套器官很不起眼,没有影响姜平成为一个被身边的人都认可的男孩,但是依旧改变不了他父母心里的芥蒂,他四岁的时候被丢弃过一次,遇到了一条和他差不多大身量的狗围着他,那条狗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呼唤了他的主人过来,但小姜平还是害怕。

被送到警察局之后,警察局再次把他送回了父母家。

那之后姜平再不说话了,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石头、树枝都是他的画笔,地板、沙地都是他的画板,他所有的一切,只对天地述说。

六岁第二次被抛弃的时候,姜平在警察局里一句话也不说,那时候教育心理学教授的蒋欣恰好在警局领自己叛逆期打架的倒霉儿子回家,她比基层的警察更能体察那些微小的情绪,蹲下来和小姜平说话。

后来小姜平还是不得不被送回了父母家,但蒋欣放心不下,去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孩子自己一个人躲在院子的角落里,瘦瘦小小的,吃饭也是等其他人吃完了他才去吃,蒋欣确实是没有经济压力,她和姜平父母提出自己没有孩子,想把姜平带走的请求,他的父母求之不得,像是卖小孩一样地把姜平用五千块卖了。

五千块卖一个孩子啊。

蒋欣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让姜平回到一个正常的孩子该有的状态,姜平慢慢地变得开朗,聪明,也乖巧,只是伤痕是不会消失的。

有时候姜平还是会拿着树枝,无意识地在院子里画画。只是这个时候蒋欣都会上前和他说话,问他在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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