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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云间客栈就成了镇上富贵人们常去的地方,这客栈还贼有规矩,每天只招待二十位客人,多了就请第二天再来吧。

更是吸引人,渐渐的,人人都以去云间客栈吃饭、住宿、玩乐为荣。

第156章

正月十五一过, 年也就结束了。

到了二月, 槐木村的气温还是冷的,但已经不再是严冬那样冻掉人耳朵似的冷了, 到了二月底, 山上也渐渐有了星星点点的淡绿。

正月十五到二月的这半个月里,镇上发生了一件趣事儿,被老百姓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了很久。

这事儿说起来和李恩白他们倒是半点关系也无,倒是和陈英才、张氏两个人有那么一丝关联。

却说是陈英才一朝飞上枝头, 白眼狼做了凤凰男, 身边的书童都是媳妇娘家出的, 好生憋屈。

但这书童十分识趣,一跟了陈英才就表了忠心,还将张氏让他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给陈英才,并按照陈英才的要求回复张氏。

一来二去的, 陈英才也就信了他的忠心, 出去吃酒也常带着书童一起,好的跟兄弟俩似的。

这趣事就是这主仆俩做出来的, 怎么的呢?

原来这陈英才是个嗜酒的, 酒量却不怎么样,某一日带着书童一起在外头喝酒回来,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张氏便派大丫鬟红英去给陈英才送解酒汤,谁知红英一去不回,等张氏派人去找,却听下人说红英爬了姑爷的床, 现在正闹猫呢。

张氏气的跟个葫芦一样,带着身边的大小丫鬟和小厮,气势汹汹的去抓奸了,这一踹开门,场景却让她恨不得从来没来过。

她相公在地上睡的跟死猪一样,床上书童和红英正叫的酣畅淋漓,白花花的肉都贴在一起,张氏当时就把两人分开捆了扔进了柴房。

原本她想悄悄的处理掉这事儿,但当天看到的人有嘴不严的,不小心泄露出去,越传越不像样,说什么的都有。

最广泛的有两种,一种是陈英才此人不行了,只能让书童和美人做给他看,过过瘾。当然了,这种大家都知道是开玩笑的,刚生了一个孩子,不可能这么快就不行了。

还有一种,就是说张氏身边的大丫鬟思春了,原本想爬了陈英才的床,结果陈英才酒喝的太多,一点儿反应没有,反倒是书童喝的稀里糊涂,拉着大丫鬟成了事儿。

这种说法最容易被大家接受,陈英才嗜酒,这事儿知道的人太多了,幸好是他真的喝多了也不过是睡的死而已,不然要是耍酒疯的话,闹得笑话就更多了。

古代娱乐项目少,大家也就是闲来无事磕磕牙,随意说一说,逗个乐子,红英和书童就是真的惨了。

红英被坏了身子,只能嫁给书童,又被盛怒之下的张氏打了十板子,两个人都挨了打,行动不便,却也只能草草的成了亲,第二日就被张氏扔到乡下的庄子里种地去了。

没了红英,张氏断了一只臂膀,翠英也是个不靠谱的,张氏只能偃旗息鼓,等待时机了。她死死的盯着陈英才读书,明年科举一定得比李恩白考的好才行。

这些李恩白尚且不知,即使知道了,也只会说张氏眼瞎而已,陈英才这样的货色,能考中秀才已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李恩白现在十分忙碌,每日都很充实,授课、印刷、指导彩铅制造、研究新发明、和云梨到周围转转等等,一系列事情已经将他的生活塞得满满当当。

在二月的某一日从新建的厂房里出来,他不经意间看到满山的点点淡绿,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槐木村整整两年了。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让他完成了人生里的终身大事。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不是往日挂在脸上的疏离而客气的微笑,而是轻松的、由心发出的浅笑。

笑过之后,生活还要继续。

经历过打字机的失败之后,他又开启了一个有百分之九十可能会失败的研究。

木制飞机。

并不是指莱特兄弟制造的飞鸟号,而是鲁班制造的飞鹊。

飞鹊这种最早的飞机,根据后世的史料记载,它可以飞三天三夜,是鲁班为了能够最快回家且不耽误第二日准时工作而发明的。

但因其不能负重,被当时的另一个著名发明家墨子否决了,因而鲁班放弃了对飞鹊的研究。

这是记载在《墨子.鲁问》中的故事,故事还挺有趣的,但真实性就不得而知了。

经过时代的变迁,鲁班当初研制飞鹊的具体资料已经遗失,包括墨子研究出来的木鸢,一种只能飞一天却可以负重的飞机,也失去了具体资料。

李恩白有的,不过是系统里面关于这两种木飞机的复原图,也就是后世的人们根据有限的资料假设出来的图片。

不过有这个也就够了,飞鹊和木鸢不能长久飞行的原因,是因为它们使用的都是机械动力。

纯机械动力自然不能使飞机长久飞行,但能够飞三天三夜,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李恩白要做的,就是将机械动力和蒸汽动力相结合,让飞机能够载动5人左右,飞行时间也要能达到4个时辰以上。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然而经过试验,蒸汽动力装置却成了整个飞机里头最让李恩白头疼的地方。

估计研究的时间会拉长很多。

为了保证经验值的收入,他先做了一架最复原的飞鹊出来,然后将飞鹊和木鸢相结合,不断地改进,成为一种新型的飞鸢,依然是纯机械动力。

这种飞机能飞是能飞,只可惜需要借助下坡滑行起飞,飞行速度也很慢,虽然能飞一天,但按照它的速度来算,一天也不过是能来回石城和槐木村的距离。

李恩白保持着白天在学堂授课,下了课之后研究飞机的生活,日复一日,春暖花开,夏天也快到了。

一纸书信打破了他算的上宁静的日子。

当今皇帝禅位了,做起了太上皇,带着太后去行宫安度晚年。

太子宸顺利登基,第一件事便是为他父皇、君后定封号,史书记载为圣宗和元德皇后。

第二件事是改年号为嘉泰,自他登基这一年,为嘉泰元年。

第三件事大赦天下,并于九月加开恩科。

按理来说,皇帝和皇后的封号应该是在其去世之后,由新皇追封,史官记载。

但大宋朝从开国皇帝之后,就不同寻常,封号这事儿多是在位皇帝退位前自己决定的。

因为每一任皇帝都不是死在皇位上,而是在位二十年左右就退位。

目前已经传至第五世,前边四世皆是如此。

年号这个就更奇妙了,大宋朝的年号使用时间都很短暂,最长的十年,最短的只有两年。

史书上记载的年份也是两种体系,一种是以年号来分的,一种是不分年号按照时间数字顺序排列的。

如果李恩白看到史官用来记载历史的第二种记载年份,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后世所说的公元多少年的体系。

然而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还没有资格踏入朝堂,更别谈什么结识史官了。

换了皇帝,对他最大的影响就是科举的时间提前了。

原本他应该是明年九月份参加,现在却变成了今年九月份,时间十分紧迫,村里的学堂也必须再招一个教书先生了。

李恩白也暂时放下了将蒸汽机按在飞机上的想法,专心复习。

新皇登基的半个月后,刘春城被秘密接进了京城,只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告诉李恩白他无事,无需牵挂。

李恩白对于刘春城和新皇之间的事知道的不多,但隐隐约约能知道他们之间不太对劲,尤其新皇在做太子之时,太子妃之位空了五年之久。

换做现在,便是新皇的元后之位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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