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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她们死在这里,回头少主出来了,还得治他们个罪名,那就不值当了。

云昭自是不知道上头的两个护法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聊天说笑,她被四面围攻,勉强自保却无力回击。眼看着接踵而来的刀尖都要落在她的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却有一股凭空而来的气息,将那些争先恐后要来杀她的人全部震散。

云昭:?

忽而间,当下形势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所有人都不免分了心,疑惑的看向四面,他们虽什么也没看见,却能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道可怕的力量,或在天上周旋,或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可能尚未有所反应,便挨了致命的一击。

什么人?!!

莫要装神弄鬼呃!

云昭几人原本也颇有防备,但仔细一瞧,倒得皆是那些正道的人士,便想着这股力量应当是敌非友。

然而正道之中却忽然人心惶惶,一个个面露恐慌。看不见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保不准某一个瞬间,就能叫你死的不明不买。

这样摸不清看不明的攻势,直到人群中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方才戛然而止。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那周韶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双脚渐渐离地,整个人正一点点的往上升起。有人想去拉她,却好像只将那窒息的痛苦又加了三分。

救咳,救我

救你?张扬的嗤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再一定睛,只见绝明殿的顶端,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纤瘦的声音,隔着太远,甚至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可她的声音,她的内力,却能凭空传来这么远。

云昭沉闷的脸上不由一喜:谣谣?

是,是易灵谣那个妖女!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她的声音。

易灵谣直接略过下面的纷纷议论,她只看着面色涨红的周韶伊,继续说道,只怕他们想救你,也没那个本事。

她忽而收紧了力道,周韶伊的脸色又由红到紫惨淡了几分,这下便是连半个音节都吐不出来了,好像下一秒就能撒手人寰。

可易灵谣却不想叫她死的这么爽快,她悠闲的又松了松力道,继而再收紧,如此反复,当真是叫她生不如死才算痛快。

妖女!你放了她!

易灵谣垂眸看了一眼那白衣少侠,她如此害我,我为何要放了她?我早就给过警告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我可是妖女,脾气没那么好的!

哪怕今日这些人她都能放过,这个周韶伊,也是非死不可的!

你!!白衣男人自知不是对手,不得已又退后一步,那你究竟,如何才能放过她?

这个么易灵谣当真思考起来似的歪了歪脑袋,要不然,跪着,爬上来,扇自己几个巴掌,再学几声狗叫

周韶伊:呃

易灵谣:嗯?你说什么,这么点声我可听不到。

易灵谣,你不要太过分了!那男人又道。

过分么?易灵谣冷哼道,那就没办法了。

不男人的话尚未来得及出口,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面前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脚边。

定睛一看,周韶伊惨白的脸上,双眸还狰狞的睁着,眼珠子都快跳出眼眶似的。而她的脖子正以一种扭曲的形状弯曲着,不用细看便知道,颈间的骨头已然尽碎。

第75章

啧, 我是不是太仁慈了些?刚刚犯下人命案的刽子手看着那狰狞可怖的尸体似乎还有些遗憾,让她死的这般痛快。

你!你那白衣男人先是惊得连连大退了几步,瞪着眼睛不敢看, 却又忍不住的要去看那地上的尸体。他不知是慌张还是悲伤的颤动着眼皮,又接连吞咽着口水,一时之间便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

你!!

我?如何?易灵谣唇齿间带笑, 看起来这位少侠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莫不是,要替她报仇?

她这话问的, 竟叫人不敢回答。

易灵谣脚下一踏殿檐,终于从高处跃起, 轻羽般缓缓落了下来,她双手负于背后, 足尖点地,毫无声息。

想必在场要杀我的人,不在少数呢。她说着攸关性命的话, 脸上却是格格不入的天真烂漫。

众人:

就算忘了刚刚这丫头是如何连面都不露就能隔空伤人的,眼下这般相近, 对方周身放肆喧嚣的内息也很难让人忽略。

这样的内力, 在场的, 怕是谁也不曾见过, 更别说交过手。怕是交了手,会武功的也得跟那不会武功的一样,一招内就要丢了性命。

我就在这里, 想杀一起来吧。

她说的倒是客套爽快,但说完了却没有谁真正敢头一号上来送死。她看着那些人面面相视,各自犹豫挣扎,跃跃欲试,却又不容忘却方才周韶伊的惨状,不敢贸然出头。

怎么,都改变主意了?

我要杀了你这妖女!!

谁知她刚说完,人群中就乍现一声怒吼,慢悠悠的寻声看过去,不知是哪一派嫉恶如仇的小辈举着刀正冲她奔来,那副慷慨就义又故作英勇壮烈的模样,叫人一阵好笑。

易灵谣姑且给他些面子,她不慌不忙的闪退半步避过那毫无杀伤力的一刀,再来微微抬手甩了下衣袖罢了,那声势浩大的小辈便顿时一个趔趄,一头栽在了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便是刀也丢出了老远。

易灵谣抬脚踩在他的背上,愣是叫他丝毫动弹不得。

下一个?她道。

如是虽大多数人静观形变,缩在一旁,却也少不了几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上来以身犯险。到了后头还长了脑子,知道要群起而攻,可就算是十几号,几十号人一起围攻上来,也总撑不到两三招之后,反倒是易灵谣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下也越来越不留情。

三五十号人一起上,末了眨眼的功夫,还剩七八个匍匐在地苟延残喘。

易灵谣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无意看见一点猩红,不由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但这种不满转瞬即逝,再抬头,又是一副颇有耐心的样子。

还有么?

对面已经溃不成军,人心惶惶,这边她只身一人,却轻描淡写好像丝毫没受什么影响。

话音落了半晌没人应答,她出于好心,又问了一遍,没有了?

仍是无人感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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