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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李默山就在尧沫的呼喊下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不是在初次得救的医馆,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时值半晚,月色皎洁,窗户没有被关上,风吹起他最喜欢的纱帘,可以闻到外面好闻的花香。
他身上还很痛,但能感觉自己已没大碍,命保住了,就是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来给尧沫做饭。
心里还在想着明天如果不能给尧沫做饭了,该给尧沫叫些什么东西来吃,李默山都还没想出个头绪,耳边突然就传来了尧沫的声音:怎么样?还痛不痛?
尧沫一直都没睡,从感应项圈防御法阵启动,到找着李默山把李默山带去医馆,尧沫的脸就绷得紧紧的,找着李默山时的景象让尧沫心里一阵后怕,本以为给李默山戴好刻了防御阵的项圈他就安全了,却不想人还是出了事,下水道的事他老早就调查清楚,扫荡时逃了老鼠他也知道,但他以为经过一次清扫,老鼠应该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却是忽视了本就要死的人。
李默山这次出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身上,如果他再谨慎点注意点,他家猫就不会被欺负成这样,以至于还差点丢了命。
所以他一整晚都在自责,并且十分愤怒的想要将动了他家猫的老鼠全部扫荡,但一想到那些老鼠也是活生生的人,便又生生忍了下来,只能一个人在那里煎熬,谴责自己的失误。
有一点点,但没有那么痛了没想到尧沫还没睡,李默山艰难的侧过身看尧沫,然后他冲尧沫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都闪着星光:睡一晚应该就会好
嗯,那你好好休息李默山脸上的青紫很刺眼,尧沫没忍心看,说完之后就把被子拉到了李默山下巴,之后他一直坐在床边陪李默山,等李默山再次睡着,才回去自己房间。
第十九章
之后几天李默山都在修养,虽然这次的受伤不是很严重,但因为在下水道待了太长时间,腐蚀的魔法元素经由呼吸道进入身体,将他体内灼伤。
尧沫废了好大力气才保住李默山性命,因为李默山实在太弱,一般人如果吸入了腐蚀魔元素,最多也就魔法清个体吃几剂魔药的事,但李默山不一样,他身体里没有魔元素,清体便不能实行,只能用魔药一点点清,让他身体将魔元素排出。
所以这些天医师一直在往尧沫这里跑,他每天要跑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有时上午诊治得太晚,尧沫还会留他在这里吃个饭,但因为李默山身体不舒服,不能下地做吃的,便只有外面买来的面包肉汤招待。
李默山没想到自己居然伤得这么重,明明只是被胖子摁在地上砸了两下后脑勺,居然比之前杂货铺伙计打的还要严重,他疑惑自己是不是被污染,所以很担忧,但因为医师每次过来诊治表情都没有很严肃,便又觉得是自己在多想。
医师大人,是不是再诊治个一天,我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啊?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日子,李默山浑身骨头都在发痒。
他真的很想下地活动,最不济也想做顿饭,尧沫买回来的东西实在太难吃,吃惯了自己做的东西,外面的食物便再也没法入口。
嗯,不过不能过度操劳,最好离你家主人远一点医师是个墨绿色头发的美人,有着一双湖水般的眼睛,淡淡看过来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诶?为啥啊?李默山不知道医师为啥特地提出让他远离尧沫,疑惑的盯着医师看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就窜出了胖子抓住他时说的话。
不仅傍上了魔法师,还成了魔法师床上的人,这是胖子的原话,如果不是胖子为了刺激他在胡说,那在别人眼里他和尧沫就是这种关系。
骑士大人是个非常强大的魔法师,他身上的魔法元素会影响到你,所以如果可以,在没完全好之前,尽量不要太靠近他详细感知了一下魔元素在李默山体内的分布,医师收回搭在李默山手腕的手指,打开一边医药箱开始给李默山配药。
为了一只老鼠这样大费周章,这还是他从医以来经历的第一次,那天,阴沉着一张脸的骑士抱着伤痕累累的李默山过来,周身魔元素暴躁得都要掀翻他屋顶,脸色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可怕。
医师还从没见过一个人对老鼠这样在意,哪怕他见过对老鼠出手的,但也都只是图新鲜,新奇过了便丢弃,最多也就买个魔药看个小病,有大病的基本都都会放弃,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但骑士并不是这样,他很宠爱他的老鼠,为了一只老鼠大费周章不说,甚至还暴怒不已企图清理整个下水道,医师从来没有见到对老鼠这么在意的人,所以对那只叫黑蛋的老鼠很好奇。
他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只老鼠,可以让一个强大的魔法师失控,所以他接受了骑士邀请,每天定时来为李默山诊治,他以为他会从李默山身上发现点什么,却是相处了几天,发现这只老鼠实在普通。
瘦弱的身体,并不漂亮的容颜,性格上也没任何特点,除了讨喜一点善于洞察人心思一点,几乎没有突出特点,但他却也因此越发好奇了。
普通到毫无特色的老鼠,强大到几乎可以和王族媲美的魔法师,空无一人的别墅,这两人,不,这个家真有趣。
那那个对胖子之前说的话还是有些在意,李默山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忍住红了耳朵,不动声色的想把脖颈间的项圈用被子遮起来:我能问一下我身体的情况吗?哥主人他也不告诉我
不能哦,你只要乖乖养伤别出去折腾就行很快将药配好,医师往魔药中注入魔法,调和之后,将魔药递给了李默山。
诶好吧李默山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很乖的不再继续追问。
医师都不打算说,肯定有尧沫在背后授意,李默山知道问不出结果,所以他乖乖喝完魔药,笑眯眯的挥手送医师离开,在医师关上门后,跟只煮熟的虾一样缩进了被子里。
不难怪之前出去别人都那样看着他,不难怪伙计打死也不告诉他项圈和族纹在一个奴隶身上是什么含义,这要别人怎么说嘛,难道要别人跟他说尧沫这是在向所有人告知这是我床上的人?还是要别人告诉他这代表了他和尧沫有一腿?
无论怎样表达都不能说,所以所有人干脆闭上嘴,毕竟魔法师的东西,尤其是魔法师的人,哪怕就是个奴隶,也是绝对不能惹的存在。
李默山虽然不知道项圈和族纹同时出现的意义,但他知道魔法师对自己标记之物的在意,毕竟对于这里的魔法师来说,有两样东西绝对不能随意触及,一是他们的法杖,二就是他们身边的人。
这两样随便碰了一样都是死罪,因为这涉及到了魔法师的尊严和面子,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所以这个世界的人都在这两方面很看重,被魔法师做了标记的人绝对不会随意靠近,魔法师拿在手上的法杖也不会去触碰,这才有了李默山走哪都被奉承的局面。
尧沫真是的!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抓狂的抠住项圈想要将其弄下来,李默山在被子里左扭右扭,废了老大力气,项圈仍旧在脖子上好好的,便只能泄气的从被子里探出头。
是躺得不舒服了吗?医师说下地还是可以的尧沫来了有一会儿,在李默山开始在被子里扭时就已经站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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