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2 / 2)
哪怕许麟早已预料到了她家境应当很好,却根本没预料到好成这个样子。
是哪个世家吗?
哪个他根本永远也赶不上的世家豪富。
等到晚上的时候,景虞发现许麟又开始不说话了。
自己缩在床边,背着她蜷曲着。
景虞忘记了,好像听谁说过,说这个姿势代表人极度没有安全感。
景虞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抽根烟。
烟都掐在手里点着了,她又想起来这人说不让自己吸烟。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如果被老爹知道了,她可能要好好向爹地讨教一下古武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掐灭了。
其实她也说不清这两个原因哪个更重要一些。
她上了床,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从眼角淌出来的眼泪,有些哭笑不得。
她轻笑一声,拿手指擦掉他眼角的泪水,道:这么大个男人,哭什么?不丢人?
这话也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许麟,他猛的坐了起来,然后死死地抱住了景虞。
那动作力气大的皮糙肉厚的景虞都觉得有点疼。
这小兔崽子。
别离开我好不好?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
哭声让说话的声音都渐渐变了,他牙齿打着颤,好像极冷,又好像极其恐惧。
景虞被他吓到了,忙道:你没事吧?
别离开我。
他反反复复只会讲这一句话。
景虞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
许麟不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满脑子都是她原来是顾家的小姐,原来她是顾家的小姐。
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不是仍然像个笑话?
他什么时候能够配上他的公主,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眼泪更加汹涌的流下来,把景虞单薄的衬衣打的湿透。
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
景虞真是又心疼又无奈,只能好声好气的哄他。
你有什么话说出来行不行?
许麟只是哭,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一句话也不说。
景虞见他这样子,也有点生气了,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会离开你,现在我们刚在一起你就连一点信任都不肯给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明天一早,我让管家把你送回许家。
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人也没拦她。
景虞这回是真生气了,她打开门就大步走了出去。
都已经走出了门口好远,那人才突然像疯了一样光着脚跑出来,扑上来搂住她,嘶哑着嗓子哭着说:不要,不要走,我信,我信,你别走好不好。
景虞回过头,好不容易冷起来的脸看到那人已经哭肿了的眼睛时又软了下来。
她搂住他,心疼道:好好好,不走,不走行不行,你别哭了。
嗯。许麟紧紧搂着她,在她肩膀上埋着头。
讲真,顾宁真不是八卦,但是在自己家里,他妹妹和一个疑似妹夫的男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没有理由不出来看看。
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但是不可否认他出来的时候抱着一丝丝看热闹的心思。
只有一丝丝,真的。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了自家妹妹把人高马大的许总压在墙上亲。
一边亲还一边问:下次还敢不敢不信我了?
许总眼眶红着,眼睛里面都是水光,微微喘着气,小心翼翼的说:不敢了。
嗯,喜欢我吗?
说话。
不说话亲你了。
喜欢。
顾宁被这个场景噎了一下,然后一脸冷漠的回了房间。
所以他又不饿,到底为什么要出来吃这一把狗粮。
他想上楼找爹地。
想要一个抱抱。
虽然不太可能。
抛除崩人设等一系列问题,最关键的是,他可能明日就会被爸爸扔上去非洲的飞机。
但是要一个小小的安慰还是可以的。
还没来得及上去,顾宁就看见爹地下来了。
景安见他站在楼梯口,眉头一皱,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顾宁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景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出的伤风败俗的事供出来。
不料景安根本不关心。
他说:快去睡觉。
顾宁顿了顿,问:爹地怎么还没睡?
景安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极困的样子,道:你爸爸嗓子不舒服,闹着想吃水果,我去给他弄一点。
多大年纪了,只会撒娇。
顾宁:
差点忘了,原来这个家里只剩下一位高贵的单身贵族了。
顾宁想谈恋爱了。
所以在第二天的餐桌上,在被腻腻歪歪的景虞和许麟恶心的够呛然后他俩被景安一起轰出去之后,顾宁向自己的爹地提出了一个要求。
爹地,我想谈恋爱了。可以帮我介绍个女孩子或者男孩子吗?
话没说完,就见自家爸爸啪的一声把餐具按在餐桌上,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想谈恋爱跟你爹地说什么?外面这么多男人女人不够你谈的是吗?
顾宁果断闭嘴了,这种时候只能保持沉默,不然你所有的解释都是确有其事。
景安掐了下顾三的腰,叫他不许闹,然后看着顾宁说:想让我帮你介绍一个?
顾宁眼睛亮晶晶的,猛的点头:嗯嗯。
哦。
景安哦了一声,起身走去上班了。
顾宁:???
没了?
景安才不管他谈恋爱的事情,有这个空不如和顾三去他新买的小岛上晒太阳。
顾宁有点惆怅。
难道他要单身一辈子了吗?
其实从小到大,顾宁都不乏追求者。
他出众的外貌和比外貌更出众的贵族气质,以及毫不逊色于这两样的能力,都成为他令人疯狂的资本。
只不过,每当有人跟他表白
他听完人家说了一串他的好话,然后非常冷漠的说:我既然这么优秀,那我为什么要眼瞎和你在一起呢?
配上他仿佛喜马拉雅山顶峰的万年积雪的冰山脸,简直嘲讽到了极点。
后来那个女孩子哭着闹着要跳楼,被人拉着才下来。
顾宁并不懂,他觉得自己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从小身边唯一亲近的女性就是景虞,他以为全世界的女孩子都是那样彪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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