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2)
说了不见客。
那他什么时候回?
小童不耐烦了:公子请回啊,公子
带我去见他。
是是。
孙季正在捣药,远远听见有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有人挟持着他的小徒弟走了过来。
他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
这些年在江湖上混,正道邪道谁敢不给他两个面子?更何况,他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谁只要让他近身,那就是把命放到了他手里,他要是真发了火,那就要整个武林遭殃,谁敢得罪他?
万万没想到,来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竟然挟持了他的小徒弟,还想威逼他。
哼,可惜,他这人,最不受的就是别人威逼。
景安并不打算威逼他,他放下小童,走到孙季面前。
孙季眼睛一眯,脸色阴沉,道:呵,你可真不怕死。
景安不为所动,他抖了抖刚刚这人往他身上暗暗洒下的药,面色平静,道:你不必费心给我下药,这世上的绝大多数毒于我都没有任何作用。
孙季一愣,道:你说什么?
景安道:我曾食过避毒珠的粉末。
孙季大惊:避毒珠?
这世上唯有一颗避毒珠,十年前就已经没了踪迹,据说是被景灵帝死前砸碎了,这人竟然说是被他吃了?
孙季问:你是说你食了避毒珠之后,便开始百毒不侵?
景安点点头:嗯。
自然不是真的,在这个世界上,避毒珠早已消失,在原先的世界里,他也把避毒珠给了燕含章,他百毒不侵是当初穿越回来以后用剩下的一点积分兑换的。
孙季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狂热。
若是,若是杀了这人,再将这人炼化,是不是就可以让避毒珠重回于世?
景安道:你打不过我,也杀不了我。我倒是可以杀你,这容易得很。
孙季狂热的眼神逐渐冷淡下来,他冷哼一声,继而道:你有什么目的?
景安眉眼邈远,喉结微动,道:求一味药,可解鸳鸯镜。
鸳鸯镜?
孙季一愣,继而反问:哪一个鸳鸯镜?
总不会是他想的那个?那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景安平静的说出当年的药王给这味药写的药性:生赐之欲,欲灭身亡。
孙季顿了顿,道:已经中毒多久了?
虽然震惊,只是为医多年,没见过的事情多了,这不不算难事。
鸳鸯镜在毒发之前根本无法察觉,一旦察觉,就已经是病入膏肓,只能眼睁睁见人陷入情欲,纵欲而亡。
如果是这样,哪怕祖师爷再世,也救不了那人。
若非有大仇,谁也不会下这种毒,纵欲而亡,死状淫靡凄惨,恐怕要遗臭万年的。
三个月。
孙季沉吟了一会儿,道:那还好说,只是这毒单靠丹药不可解,要日日扎针才可。
景安摇头:不需你帮忙,我可以自己做,只要把你的草药和工具给我用就可以了。
孙季一噎,继而狐疑道:你是说,你可以解鸳鸯镜?
景安点点头:嗯。
孙季顿了顿,道:好,只是,我需要报酬。
景安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人又说:我孙季在江湖上这些年,救过的人不计其数,若说是寻个仇,还是不难的,公子不怕,公子家中娇妻美眷也不怕吗?公子还是想想再说话。
景安动作一顿,道:什么报酬?
孙季话语掷地有声:你的血,无需太多,半碗即可。
景安看着他,良久,道:可以。
孙季露出一丝笑意,在他苍老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道:公子,多谢了。
景安没再说些什么。
景安窝在药王谷药园的小屋里一待就是半个月。
几乎日日不眠不休,他丝毫不知道孙季为了想看看鸳鸯镜的解药已经急不可耐,也不知道外面为了找他已经翻了天。
景安出来以后,孙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景安面色有些发白,将手中的竹筒递给他,道:血。
递给他时,宽大的袖子下移,露出还缠着白布的手腕。
孙季本来要一点就够,一看这人竟然如此大方,对这人数日前挟持他小徒弟的事也就不计较了,还难得好心的问了一句:要不要拿点止血的药回去?
景安摇头:不用了。
孙季点点头,也是,这人自己便是个大夫。
说完,拿着另一个竹筒走了。
孙季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空气里传来那人的声音:桌子上有药方。
孙季大喜,再也顾不上别的,跑到了屋子里。
等到景安出了药王谷,骑上马,刚刚策马进城,就被人拦了下来。
无数闪着银光的兵器交叉在他面前,景安看着他们胸前燕王府的标志,没有反抗,下了马,被他们押着回了燕王府。
士兵们以为这人实在太过好抓,不值得动用这么多兵力的时候,景安突然挣开了他们的手,护住手中的竹筒,语气冷然,道:别动。
小兵被他这样子吓得一怔,反应过来顿时怒了,道:不过是个阶下囚,得罪了王爷,你以为你还活的了吗?
前面带队的人回头,道:吵什么?
小兵告状道:这死囚竟然不让押着,还不让拿他手里的武器。
领头人骑着马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这是兵器?
景安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药。
什么药?
治病的药。
那人突然变了脸色,说:你说不是就不是?本将倒是觉得你是在蓄谋伤害王爷,来人,把他手里的东西撤了!
景安身形微动,旁边就已经倒了一片人。
领头人大惊:你你
景安面色苍白淡然,道:带路,我自然去见燕含章,别找事。
领头人愤恨地瞪他一眼,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毕竟他可知道,他们王爷为了找这个人,快把整个大景翻遍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要是真出了点什么意外,他死也担待不起。
进了王府,本来是想把这人直接带去刑房,没想到收到王爷命令,说是要带去书房。
他复杂的看了景安一眼,心想,幸亏没得罪透。
景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这大太阳晒得他头疼。
进了书房,燕含章坐在书桌后,像是没听到似的写着字。
没人能看到他不平静的内心。
跪下!领头说。
景安纹丝不动。
燕含章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着这人苍白着脸站在那里。
燕含章一惊,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顿时上涌到心头,道:你们给他上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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