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不过真不好意思,还有一个他。
皇上驾到。
景安身边大太监嗷一嗓子,把那俩人吓了一跳。
这俩人终于看见他了。
景平王吓着了,哆哆嗦嗦地给景安行了礼。燕含章脸上却十分从容,从容的让景安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圈套。
景安静静地看着他俩行礼,也不说平身。
直到看到燕含章有点受不住了,景安才过去扶住他,冷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
燕含章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直接倒在了景安怀里,又软又委屈地喊了一声:陛下。
景安心里莫名有点心软了,心想,一觉醒来就到了一个昏君的后宫,也不是人家想要的。
景安搂着他,恶狠狠的在他耳边威胁:回去再收拾你。
然后他就看到,燕含章的耳朵红了。
他皱了皱眉,心想,生病了?总不可能是受虐狂吧?
他搂着燕含章,和一脸恐惧的景平王尬聊了一会儿,然后便各回各家了。
回去之后,景安也没收拾燕含章,只是对他说:你要是想出仕的话,与其跟景平王说,还不如跟我说。
燕含章抬头,很惊讶地看着景安。
死系统这个时候又出来了:警告!警告!
景安没理它,问燕含章:你想做官吗?
燕含章猛的跪下,用很清冷的声音说:不知道是谁这样污蔑臣妾,臣妾只想好好侍奉陛下,今日与景平王乃是偶遇,断没有插手朝堂之心。
景安很难得的笑了一下,说:你每次自称臣妾都是在犯完错以后。
燕含章不说话了。
景安叹了一口气,对他说:这宫里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不满意吗?
燕含章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
看他这样景安就有点生气。地上这么凉,万一受寒了还要费心给他保养,真是麻烦。
景安走下去,扶起他,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老跪在地上,你要是受了寒我还要费心给你养着。
燕含章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
景安把他打横抱起,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景安的脖子。
景安把他放到床榻上,对他说:你放心吧,只要你不谋反,我就会永远对你好的。
这真是实话,景安估计燕含章当时也没有要谋反的心思,他只是想进入这个国家的权力机关罢了。
但是他当时很震惊,不敢相信一样,几乎说不出话来。
系统说:宿主,上,亲他一下。
景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系统的操纵,总之,他走上前去,很珍重的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燕含章愣住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景安。
陛下
叫我景安。
景安。
含章。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景安,一动也不动,良久,他颤抖着声音问景安:你说会永远对我好,是真的吗?
是真的,景安说,这是我存在于这里的目的。
对你好,让你安心做男宠,不要篡位,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
景安看到燕含章的眼睛微微湿润了。
景安有点惊讶:你怎么哭了?
他又笑了,说:没事。
最终燕含章还是放弃了出仕,他说:我一直都活的很累,现在想想,享受生活还挺好的。
事实上并不是。他甚至比景安这个皇帝都要忙,每天早出晚归,他还建立了一个类似于东西厂的机构,训练太监和侍卫做他的爪牙。他的手从宫内插到了朝堂上,替景安解决了很多麻烦。
但他从来不说。
他安心的接受了妖妃的称呼,替景安这个不称职的皇帝撑起了整个大景。
后来顾三对景安说,他之前拥有一切,所以身边的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了这里,他一无所有,可他心甘情愿地给了他全世界。
景安很愧疚地跟他说,对不起。我的心甘情愿都是假的。
他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反正最终你是属于我的。
虽然很愧疚但景安还是很认真地告诉他,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他掐了景安的腰一下,很霸道地说,不许反驳,你就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你的。
景安想了想这买卖还挺划算,就没反驳他。
好吧。景安听见自己妥协地说。
第18章:前世景安,燕含章凑到景安身边,笑意盈盈地问,我好看吗?
景安喝了口茶,心里没有任何浮动,大概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好看。
燕含章陡然变了脸色,阴森森地说:那你为什么同意赵太傅选妃?
景安没说他好不好看和自己选不选妃之间并没有因果关系,只是下意识地摸摸他的头,说:我没有,你别闹。
燕含章倚到景安怀里,说:我没闹。你别听他的,好不好?
景安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燕含章亲了亲景安的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是吗?
景安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地说:那要看我活多长时间。
燕含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把头闷到景安怀里,闷闷地声音从他胸膛上传来:会好的。
不会。景安在心里反驳他。
再过五年他就该死了,这是必然的,谁也阻挡不了。到时候他就能回到从前了。再也不用看他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再也不用看见那么多人天天死在他眼前,这真是件令人兴奋的好事。
景安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雀跃。
燕含章很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怪我。
因为现在燕含章已经变成有实无名的后宫之首,所以他对景安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下了慢性毒药这件事很是内疚。
他杀了景安的宫人,景安却三天没和他说话。
景安觉得他怎么样都是要死的,和别人并没有关系,可燕含章偏偏要说有人要害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因为这个,燕含章错杀了很多人。
景安很讨厌别人给自己麻烦,他既不想当别人的麻烦,也不想让别人麻烦我自己。可是燕含章给他添了无数的麻烦,也让他变成了害了别人的麻烦。
燕含章在他眼里和麻烦已经没有区别了,景安决心不再和这个最大的麻烦做任何交流。
直到有一天,景安喝醉了酒,醒来之后,燕含章遍体鳞伤地躺在他身边。
床单上的血迹和白色的污浊告诉景安他昨夜做了什么。
景安当时没什么想法,只是很现实地想,他可能要和这个最大的麻烦一起待到死了。
景安抱着燕含章去清理了一下,在清理的过程中,燕含章醒了,眼神很复杂地看着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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