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郑钦似乎对这里很熟,进屋后便径直走到了办公桌边上,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陶嘉关上门,把手帕揣进兜里也跟了过去,好奇地问:这是谁的办公室?
郑钦边脱外套边说:学生会的。
陶嘉挑眉:学生会的还是学生会会长的?
有区别?郑钦问。
区别大了去了。陶嘉说,如果是学生会的,那说明学生会的人都能随意进出,算是公共场所。可如果是学生会会长的,那这里就是你的私人属地了,一人享有单独的办公室,你这待遇可比老师都要好了。
郑钦扯了扯嘴角:要是觉得好就努力学习,争取自己当,这样你也能享受这待遇了。
陶嘉摆摆手,很有自知之明地道:算了吧,我就是努力八百年也是不可能的。我还是指望明楠靠谱点。他要是当上了学生会会长我还能蹭个沙发。
郑钦笑笑,指了指身旁的椅子,陶嘉便乖巧地坐了过去,他又另外拖来一张学生椅,放在陶嘉的旁边。
作业都做好了?
听郑钦这么问陶嘉就很自觉地把各科的作业本拿了出来:其他的都做好了,不过数学和物理有几道不会,想晚自习结束来问你就先空着了。
哪道?
陶嘉翻开习题册:就是
两科加起来,陶嘉空着的题有五六道,等郑钦给他详解完高二的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已经响了。铃声甫一结束,楼里就热闹了起来。
陶嘉还在写题,郑钦在旁边给他检查其他几科的作业。
外面越来越热闹,郑钦问:继续还是回家?
陶嘉的学习热情刚被调动起来,实在不想现在就喊停,便道:继续吧,我还感觉什么都没学呢。
郑钦点了点头,顺手给他圈出了几道答错的英语选择题。
陶嘉决定学到高三的晚自习结束铃声响起。
辅导完作业还有十五分钟,郑钦又给他出了几道数学题。陶嘉做完刚好铃声响,平时归心似箭的他今天意外的沉得住气。高三的学生都已经陆续回家了,他的屁股还没离开椅子,他把本子推到郑钦面前,托着下巴老神在在地说:不着急,先帮我看看对错。
郑钦本来就比陶嘉还要淡定,见状便慢慢悠悠改起了题。陶嘉趁这时间站起来走了走。因为开了空调,屋子里暖烘烘的,陶嘉早早就把羽绒服脱了,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背着手在屋子里走。
学校几点关门?陶嘉在屋子里转着圈问。
十一点。郑钦头也没抬地回答他。
那完全不着急嘛,陶嘉一脸轻松地说,就算待到十一点再走也ok啊。
你确定?郑钦改完了题抬起头,靠着椅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是没问题,你要是现在不想回家我也能满足你。
那也没这个必要,陶嘉嘿嘿笑,我就是打个比方,想让你慢慢来,别太着急。
我一点都不着急。郑钦让他回来看自己刚才做的题目,夸奖了一句,这次都做对了,有进步。
陶嘉面上一喜,顺势接话道:我自己也有这个感觉,今天做题的时候感觉比昨天轻松很多。
那是因为你把知识点记住了,再接再厉。郑钦说,高一的数学还是挺简单的,有时间多做题,把基础巩固好。
嗯,知道了。陶嘉喜滋滋地收起本子,问郑钦,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郑钦抬手看了看时间,九点四十五。
再做几道物理题吧,十点回去。见陶嘉张了张嘴,他又道,你不是说十一点走也行么?
陶嘉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乖乖坐了回去,耐心等着郑钦出题。
解决完十道物理题回家已经是十点十分了。
整个校园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教学楼里也没了灯光,只剩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陶嘉与郑钦并肩离开学校。
十点过后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连车子都没有几辆。街上一片静谧,只有他们发出的沙沙脚步声。
一阵寒风吹过,陶嘉打了个寒颤,把衣服裹紧,两只手缩在衣袖里紧紧交叉抱着自己的身子。
虽然冬天都已经快过去二分之一,但陶嘉还是没能适应这冷得刺骨的鬼天气,冷风吹在脸上跟刀割似的,手脚也冻得麻木,他忍不住骂天。
操!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啊,老子都他妈快被冻死了!陶嘉实在太冷了,冷得都没在意郑钦还在旁边就飙了脏话。
不过郑钦听了陶嘉的话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还是那副冷冷淡淡没有表情的样子,只是听到他说要被冻死时,从书包的侧袋里拿出一双手套以及一个口罩递过去。
怕冷就把防寒工作做好。郑钦说。
陶嘉看了静静躺在对方手心的棉手套和口罩,又看了看那只光溜溜的手,没有马上接。
那你呢?给我了你怎么办?他问。
郑钦见他一直不接,直接拉过他的手,把手套口罩塞到了他的手心:我不喜欢戴这些。
陶嘉这才把手套戴了起来,又道:不喜欢你还带?
我妈硬塞给我的。郑钦说。
手套的夹层里塞满了棉絮,里衬又是一层绒,陶嘉一戴上去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意,手指触及柔软的棉絮,手感别提多好了。
因为要说话他就没戴口罩,用戴了手套的手去暖冷冰冰的脸颊,呼出一口白雾抱怨道:不是说南方温暖如春的嘛,为什么冬天会比北方还冷。
郑钦双手插在口袋里,悠悠道:习惯就好。
陶嘉扭头看他,这么冷的天郑钦穿的还是一件加绒的大衣,站在裹成熊的自己旁边越发显得纤细苗条。他问他:你穿了几件?
郑钦说:三件。
裤子呢?
见他不说话陶嘉自己给出答案让他选:两条?三条?还是四条?
郑钦垂眼看他。
陶嘉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是一条?
嗯。郑钦极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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