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进京了 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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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三人回到城里,那展元带着鹿修澜在外厅里等着,沈羡之则去取信。

不过她索性将整个箱子都带了过来,“信是在里面发现的,其他的箱子我检查了,没什么玄机,他们既然都选择将信藏在这箱子里,那显然这箱子对你也是十分重要的,你且拿走。”

鹿修澜先打开信确认过的确是父亲和叔叔的遗笔后,然后郑重其事地朝沈羡之道谢,“这是我欠你的第二份恩情了,等我去梧州回来,就来找我报恩。”

沈羡之忽然想起他那句要以身相许的话,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客气。”真不用他报恩,这孩子脸虽然挺俊俏的,但是她发现虽然脸很重要,但是脑子更重要。

鹿修澜见她拒绝,似乎有些生气了,口气坚定地回道:“不行,一定要报的!”然后管沈羡之借了马,连夜去了梧州。

沈羡之这才翻着白眼,“到头来还亏了一匹马。”

其实沈羡之说的那些,鹿修澜早就考虑过,鹿家的造船术,朝廷一直没有放弃,他记得小时候他和阿娘还没离开越州的时候,就有宫里的阉人到家里去。

每去一次,父亲就唉声叹气一次。

后来那阉人去的次数多了,阿娘也不得不带这他离开越州。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大夏也是当今大国,则如此没有半点气量?对小小的一个鹿家动手呢?可是如今想来,除了朝廷,鹿家哪里还有什么仇人?至于朝廷为什么找上这远在越州的六合门,他想到梧州后,自己应该就清楚了。

一面想着,这沈羡之真是自己的贵人,当时自己身受重伤,险些死在了无人问津的阴沟之中。

偏偏早不早晚不晚,她就从那里路过发现了自己,救了自己一命。这不就是天定的缘分么?

而自己好不容易去了越州,查到当初将鹿家灭门的是六合门,赶到这梧州后,又得知六合门迁移到了浔州城。

到浔州城后,得知六合门的门主已死,其余的弟子则在鹿儿沟的石矿里挖煤。

他便追过去。

方有了现在遇到沈羡之的事情,可惜她怎么就成亲了呢?不过鹿修澜想起那夏侯瑾,听说自小就是个药罐子,一直缠绵病榻。

身体不好还四处跑,听说去了山里和蛮人打交道,那肯定死得就更快了。

如此想来也活不了多久,自己还比那夏侯瑾小这么几岁,完全是等得起的。

这样一想,心情美滋滋,所以便打定主意,等梧州的事情解决后,就马上回浔州城等着,断然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

只要夏侯瑾一死,自己就立马上门求娶!

报仇的事情嘛,也不能急在这一时,断然不能为了报仇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不然这么多年吃的苦全都白瞎了。

更何况常言说,先成家后立业,为鹿家报仇就是自己的大业!他得先成家。

作者有话说:

夏侯瑾:???听说又有一个人在等我死?

第59章

而回府正准备打算休息的沈羡之才洗漱完,房门被咚咚地敲响,她忙起身去开门,只见丁香披着外衫,一手提着羊角灯,“桑葚夫人好似要临盆了,瑜王这会儿已经急疯了,请王妃您快些过去。”

因瑜王后来考虑到不能因为孩子委屈了孩子娘,所以打算等桑葚生产完了再办婚事,又为了将桑葚和沈羡之区分开,所以大家都管桑葚叫作桑葚夫人。

沈羡之听罢,见着外面这会儿下起了细雨,推开门示意丁香先进来,自己坐在桌前穿鞋,“找我干嘛,我一个大姑娘我也不会接生啊?他找稳婆大夫了没?”

丁香摇头,“还不知晓……”

“先过去看看。”沈羡之穿了鞋子,瞧着有些冷,捡了件披风搭在肩膀上,将头发简单束起,便带着丁香过去。

院子在重建,大部份建筑都已经拆掉了,所以显得很是空旷,以至于她们才踏入瑜王的院子里,就听到桑葚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下人们急色匆匆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跑,看着忙得不行。

沈羡之随手抓了一个:“现在什么情况?请了稳婆和大夫没?”

那下人摇头,“奴才也才被喊起来烧水。”

沈羡之一看这光景,估摸着有些悬,快步朝着正房走过去,只见夏侯瑜坐在门口的廊下,一脸焦急,见着了她犹如见到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样,“王嫂,桑葚她不会有事吧?”

“稳婆和大夫在里面?”这生孩子就算是自己上一世那样的优良环境里,每年因为生孩子而死亡的女人仍旧不少,更不要说就眼下这样的恶劣环境里了。

却只听夏侯瑜回道:“找人去请了,还没来。”眼下就方嬷嬷一个人在里面。

沈羡之一听,有些想要捶夏侯瑜一顿,“我早便和你说了,这些事情宜早不宜晚,谁能料到什么时候生产?早该做准备才是。”她怒骂完了,才问:“可早前跟人打了招呼?”

夏侯瑜摇头,“桑葚说没事,村里都是在家里自己生,剪了脐带就是。”所以不许他去请人。

沈羡之懒得理会他,只朝丁香一连串吩咐,让玄月他们就是去背也要把人背来,自己把头发包起来,这才推门进去。

要说这桑葚,一直过的都是那穷苦日子,可偏偏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吸收特别好,当时来的时候肚子就很大了,现在足月了,更是大得有些夸张。

沈羡之不懂,现在也不晓得她那肚子里究竟是羊水多,还是这孩子体型大。不过现在看桑葚这痛苦样子,该是孩子的体型大,有她受的了。

方嬷嬷见她进来,惊得连忙挥手示意她出去,“这产房里脏,王妃快些出去。”

当然,她怎么可能赶走沈羡之?热水一盆一盆送进来,也不晓得是不是羊水已经破了,床褥上的棉絮湿了大片,桑葚在那边既是一脸痛苦地叫着,又一脸自责,“我就该下床来,你们给我垫着些干草就好了。”

可惜了这上好的棉花,都给自己糟蹋完了,一想到要七八两银子,桑葚心疼得要死。

乡下的女人家生孩子,大部份的确都是在床下铺着些干草,生完了躺个一两天,体内的恶露流得差不多了,才会回到床上去。

可特么这王府再破,这一两条棉絮也是给她铺得起的。

沈羡之在一旁看得焦急,只听说羊水破了,孩子要是久生不出来,多半会窒息,所以听到她还在可惜那棉絮,没好气道:“你别说话,使劲把孩子赶紧生出来,莫说这一条棉絮,就是十条百条也给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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