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2 / 2)
书上说,傀儡符用时需辅以心咒,才可使中符之人言行皆受施符者所控。
姜琪学了几遍,自觉万事俱备,抬手揭了符纸攥在手中,随即默念傀儡符心咒,将符纸重新拍在贺隐身上。
——这下总没问题了吧!
她恶狠狠质问道:“老实交代,你和国师有什么苟且!为什么这么大一个叁清境你偏偏跑到他闭关的地方去了?看到了什么还不说,你是撞破了他私会貌美小娘子还是就是跑去和他幽会的!”
豆花听得连连抽气。小姐这又是打哪儿看来的话本子桥段,居然还没分给她瞧过!
姜琪正滔滔不绝,不经意间对上了贺隐的目光。
屋内霎时为之一静。
两人大眼瞪小眼。
姜琪呆滞地低下头,手中的书翻过一页。
上面写着:“一张傀儡符仅有叁次效用。”
……………………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写在最后一行啊!
哪个坑爹的写的这书?!说话大喘气就算了,怎么写书还带大喘气的?!
姜琪心里把撰书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若无其事地一笑:“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她拉着豆花拔腿就走,再顾不上问任何问题了。
她们二人落荒而逃,留下贺隐一人在厢房中。
他躺在床上,动了动还有些不自如的手脚,摇头笑叹一声,面上的神色竟是无奈而温和的。
却说姜琪回屋之后,连灌四杯茶才把脸上的臊意压下去,不一会儿就没事人一样和豆花商量起晚上吃什么了——脸皮厚得可以加餐的姜琪表示: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贺隐。
豆花深以为然,并表示厨房只有生的食材,晚饭得自己动手。
姜琪欣然道:“那正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豆花忆起姜琪曾经下厨做过的那顿饭,连忙表示无福消受,脚底抹油独自溜去了后厨。
姜琪无所事事,一时又不想去看那些法术书卷,便从一口箱笼里取出一套包好的东西,摊在桌上。
只见布包上摆着一方玉料,一把錾刻刀,一块横木棹拿,还有一个小袋子。
此时窗外尚有天光照进来,姜琪却擎着盏灯放到桌上,这才坐下,把那长条印章模样的玉料嵌进横木棹拿的凹槽中,防止玉料滑动,又从袋子里倒出些细沙似的解玉砂,用刻刀沾了,慢慢沿着之前雕刻出的印子下刀。
她做这事时极其专注,握刀的手很稳,动作缓慢却谙熟。
錾刻玉印是个费时费力的活,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时辰,天渐渐暗了,姜琪从来不在晚上刻玉,太过伤眼,因此一察觉到光线有变就停下了手中的錾刻刀。她揉着酸涩的后颈,一抬头看见豆花已经带着饭菜回来了,不知在旁边等了多久,不由有些歉疚:“没注意时间,下次你直接叫我就好,不用一直等我刻完。”
豆花笑道:“我就猜到小姐你这会儿在刻章子,特意炖了汤,也没等太久,饭菜都还热乎着呢。”
两人形影相伴多年,互相知之甚深,许多事心照不宣,已然成了默契。
姜琪道:“这儿桌上没收拾,咱们去前头堂屋里吃吧。对了,还得给贺隐也送一份去。”她将没用完的解玉砂归进袋中系好,余下东西仍摆在原位,自去净手。
豆花提着食盒跟在她身边,道:“已经给贺隐送了去了。我真希望以后一直在堂屋用饭,小姐你不觉得晚上睡觉时房里一股饭菜味闻得人肚饿难眠吗?”
姜琪嗔她一眼,道:“不觉得,必然是某只馋虫鼻子太灵了。”
两人嬉笑往前屋去。
吃过饭,姜琪有些犯困,遂合衣躺在床上准备小憩一会。
正神思迷糊几欲睡着之时,姜琪忽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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