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认知的倒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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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豆花迎面见姜琪抿着嘴儿一脸不虞,帷帽也没戴,心知自己离开这片刻怕是发生了什么事,忙走到她身旁,将手中食盒塞给贺隐,又从贺隐手上拿过帏帽和薄氅给姜琪穿戴好,拥着她回了马车里。

一上马车,豆花便问:“奴婢不过走开这一会儿的功夫,小姐怎么就一副吃了挂落的样子,这是发生了什么?”

姜琪倒没隐瞒,一五一十同她说了。

“也不知是哪家公子哥儿养的这么放浪,合该浇他一身水好好醒酒!”豆花自然是一心向着姜琪,把事全部归咎到那人身上,“小姐一出门就遇着这些事,到了镇国寺可得洗尘去晦。”

姜琪托腮不语,她事后再想此事只能自认倒霉,要不是她拿头去撞桌,又找不见镜子,也不会碰上这么一出。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她忘在脑后。

姜府给她准备的这个马车十分宽敞,足够四五人坐卧。姜琪躺在柔软的长毛毯子上,随着马车的晃动逐渐有些犯困。

她忽地想起一事,开口道:“我们带回来的赏味楼的东西你拿几样给贺隐,他一直跟着我们,还没吃过午饭。”

豆花道:“奴婢刚刚问他吃不吃,他没理。小姐不用管他,那就是个怪人。”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之前抵达了镇国寺所在的山脚下。

镇国寺建在京郊云泽山的山麓处,因此要上镇国寺需得徒步走一段石阶,马车是载不上去的。

姜琪带的行李不少,只她们几人想要把这些东西搬上长长的台阶却是件难事,她发愁地看着马车上装的大包小包,一时难以抉择。

觉真见她如此,双手合十道:“姜檀越不必忧心,自去寺里便是了,小僧稍后会将东西送至檀越下榻之处。”

姜琪奇道:“小师傅是要找人来搬吗?既然如此我们等人来了一块儿走也好,人多搬得快,这么高的台阶来回几趟可不容易。”

觉真看着她,摇了摇头:“檀越自去便是。”说完,他坐回马车前室,垂首不再言语,显见是坚持要姜琪先走了。

姜琪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作罢,转头看向贺隐等人。

——豆花她是准备带在身边的,至于剩下的这些人,车夫和两个婆子自然要回姜府继续供职,但这个贺隐……

“我如今平安到了地方,你们这一趟差事就算完成了,天色不早附近也没别的落脚处,就同我一道去寺里借住一宿,明日再回姜府吧。”她说着,轻轻搭了下豆花的肩,豆花了然,掏出荷包给这四人发赏钱,“辛苦各位了,我们走吧。”

车夫和婆子本就是姜府签了契的家仆,送姜琪来镇国寺是他们分内事,拿了赏钱都笑得见牙不见眼,诚惶诚恐地连连道谢。

发到贺隐,这人却不接。他穿着黑衣,天色一暗再看他,就觉得他整个人有种飘忽不可捉摸的神秘气息,而他的声音也低低的,像被夜色包裹住了:“姜大人派我来保护您,不用再回姜府。”

姜琪点点头,搭在豆花肩上的手滑到她后颈,勾了勾她衣领:“走了。”

天黑戴着帷帽不便视物,姜琪遂只裹了轻薄披风。

轻装简行爬几级石阶自然不在话下。

进了镇国寺,姜琪却被告知国师大人正在闭关,谁都不见。

什么情况?

把她招来了自己跑去闭关?

这不靠谱的秃驴该不会是心虚不敢见她吧。

硬了,拳头硬了。

害她六年不能出门,还天天在家抄经,如今赶了这么久的路好不容易来了,居然把她拒之门外。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今天偏一定要见!

自称觉善的小沙弥一脸为难:“觉善也不知国师大人现在何处,姜檀越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去‘玉清境’安置下来,沐浴洗尘用斋饭,等国师大人出关再去寻他。”

姜琪再恼火总不能和一个小孩子较劲,况且这大晚上人生地不熟的,她上哪找去?如是一番思索,她从听到闭关这个消息的愤怒中冷静下来,好声好气道:“小师傅说的是,我对这儿不太熟悉,可否劳烦你带我前去?”

觉善微微笑道:“檀越随我来。”

车夫和两个婆子被安排去寺里的寮房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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