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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容意率先扬声朝着门外说。房门随即打开了,曲海遥一脸灿烂地笑着钻了进来:在说我什么?能让我听吗?

容意刚想找个借口把他打发走,就听见刁碧树冷冷道:在说的内容的确不应该瞒着你。容意打算为了你改戏。

刁碧树又把声音压低了回去,但也足以让进到房间里的曲海遥听了个清清楚楚了。容意暗暗地骂了一声操,就看见曲海遥惊愕地转过脸来看向了自己。

改戏?改什么戏啊?

曲海遥一脸茫然。刁碧树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这事儿容意果然提都没跟曲海遥提过。刁碧树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盯着容意的时候怒意已经掩饰不住了。毕竟是修养好,刁碧树没当场就对着容意发作,只是转向了曲海遥。

容意担心你受角色影响太大,状态调整不过来,所以打算改戏。至于是改什么戏刁碧树冷冷地看向容意,想必就是要让隋谈和师小楂看上去不那么苦情吧哼,苦情容意,我不希望这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否则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说罢,他冷冷地扫了曲海遥和容意一眼,丢下了一句你们俩自己好好谈谈,然后拂袖而去。

容意看着关上的房门心里发沉,而曲海遥则转向了容意,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

刁老师生你气了哎。曲海遥低声说,声音和表情都让容意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比较关心你有没有生我气。

容意自觉这事儿做得不算厚道,无论是对刁碧树来说还是对曲海遥本人来说,就像他跟刁碧树说的那样,其实他的想法本来就是出于自私,这点他很有自知之明。

曲海遥看了看他,然后突然回过身去,把房间的门反锁了起来。

容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曲海遥锁完门之后立刻又转回来,然后一下子抱住了容意。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随着这个热乎乎的怀抱一同降临的,是曲海遥在容意耳边的低语。容意本来脑子里这根弦一直绷着在,现在曲海遥这样对他说,他总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和你绝对不会怪我一样,我也是绝对不会怪你的。

曲海遥的怀里热乎乎的,和昨天浴缸里那冰冷的温度完全不同。容意安心地把自己陷在曲海遥的胸口,静静听着曲海遥对他低声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其实我自己倒并不怎么担心。

曲海遥很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前段时间一直调整不过来,其实就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从戏中的状态出来。正如容意所说,曲海遥一直向往的表演状态,就是像容意那样,在角色里的时候就整个人成为角色的空壳,而在他扮演隋谈、进入到隋谈的人生中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了隋谈的躯壳。

这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表演状态,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痛苦,甚至直到昨天晚上容意找过来、他终于在容意面前崩溃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怎么担心。他放开了容意,揽着容意的腰笑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担心吗?

容意一怔,想了想之后也笑了。

小傻子你就这么信我?

曲海遥嘿嘿地笑出了声。我当然信你啦!只要你是真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一定不会出问题你是我的定海神针呀。

就像曲海遥自己一直认为的那样,无论他飞得多高、跑得多远,只要有容意在,那么拴着自己的那根绳子就永远不会松开。

第127章

找到刁碧树的时候,刁碧树正在酒店的天台上抽烟。他烟瘾并不大,但是有烦心事的时候往往会抽得非常狠,这点刁碧树的太太也吐槽过不止一次了。

容意上去的时候,就看到刁碧树的脚边已经有一摊子烟头了,听到容意过来的脚步声,刁碧树回头看了看,然后又把手里那半截烟塞进了嘴里。

我们谈完了。容意走到刁碧树身边说。刁碧树没应声,曲海遥和容意谈话的时间并不算久,如果谈得不顺利的话,肯定不会只谈这么短的时间,既然谈得这么顺利,肯定是有一方迅速妥协了。

看容意那一副因为曲海遥的状态而如临大敌的样子,刁碧树心里有了数,估计妥协的那个人八成是容意。

你和曲海遥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关心则乱,我自己也知道。

刁碧树看了他一眼。容意是一直看向刁碧树的,神色坦率而真诚。

这次是我冲动了。肯定不会有下次,改戏的事,我不会再提。

刁碧树把烟掐了,镜片下的眼睛审视般看着容意:你不觉得你关心则乱得有点过头了吗?

容意没有马上回答。他靠着天台的边沿往下望似乎正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什么是合适、什么是过头,其实我没什么概念。他有些恍惚地说。我没谈过恋爱即使谈过,我觉得也没什么参考价值,对于每个人来说,每段恋爱都是不一样的吧。反正现在对我来说,我是把曲海遥放在第一位的,其它没什么东西比他更重要。

刁碧树哼笑了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

容易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如果让你去牺牲你妻子创作一部作品,你愿意吗?

刁碧树一怔,沉默了下来。

容意露出了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笑开了: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对我来说,该辉煌的也已经辉煌过了,该赚的也已经赚到了,还有什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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