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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小气傲慢的家伙,居然会觉得,这样的希尔跟他很像,威胁到了他独一无二的帅气。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研究。
沈明洲心里满是轻松,想像邵炼揉他头发一样,去揉揉别扭的邵炼。
谁知一抬头,就见到实验室大门打开。
邵炼眉头紧锁的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表示出心有灵犀的惊喜,邵炼就说:宝贝,我跟你谈谈。
邵炼面对这样的现实没有办法委婉。
他们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邵炼声音温和轻柔的告诉了他专利侵权起诉的情况。
被人无端摁上被告席,起诉侵权的事情不是首次。
只不过,曾经他被告的名义是侵犯商业秘密,现在,是专利侵权。
即使从重来一次,他好像也避不开沈家的阴影。
现在看来,沈浩的手段,不是没有沈武昌的影子。
一样的颠倒黑白,先下手为强。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研发成果,没有像上一世似的被对方窃取,抢先发布,牢牢保护在高科涉及的领域里。
他起诉了什么项目?沈明洲严肃的问道。
这不是能够研发出商用量子共振加速推进器的时代,沈明洲必须重新了解他莫须有的罪名。
邵炼说:太阳能、蜻蜓、猎鹰、机械犬、医疗系统、全息技术还有H1手机全部涉及专利。
整个诉讼关系到数十家科技企业。
沈氏科技只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家。
因为,沈武昌是沈明洲的父亲,他站在起诉的最前端跟媒体宣告:你们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孩子,突然拥有改变世界的专利?那是他从我这儿偷走的。
厚颜无耻的透着成年人的污浊。
沈明洲听完,很平静。
也许是因为上辈子经历过绝望,疲惫的在无止境的庭审之中奔波,磨灭掉了他本该有的愤怒与仇恨。
我没有盗取过任何人的专利。沈明洲耳边寂寂无声,心头沉闷压抑,他只希望邵炼信他。
这是污蔑。
邵炼抱住他,我知道。
沈明洲的脸色苍白,贴在他肩膀的脸颊都是冰凉冷意。
邵炼后悔看在血缘关系上,放过沈武昌一马。
这样的人,不配跟沈明洲有一点儿关系。
你不用管任何的事,不用听任何的声音,你成年了。邵炼用胸膛温暖他的心跳,有我在。
成年,自由,不需要任何意义上的监护人。
沈武昌就是死,也跟他没有关系。
第97章
邵炼不敢离开沈明洲。
他的状态不对,即使邵炼温柔安慰许久,他一直在说,没事,我很好。
可是沈明洲苍白的脸色,情绪低沉,并不像很好的样子。
邵炼低估了沈武昌对沈明洲的影响。
毕竟也是相处了十多年的父子,他理解沈明洲现在的状态。
能做的,不过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希尔作为在场一无所知的人,明显察觉到了沈明洲的异常。
他第一次见到这位游刃有余的小朋友,敲着代码叹气。
希尔的视线困惑,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沈明洲扯出一个笑。
他蜷缩了一下冰冷的手指,我就是有点困。
沈明洲在实验室,哪怕打着呵欠玩邵炼送的手表,都不会说困的。
希尔的眼神凝视着邵炼,可惜他名义上的师兄,并不打算给出解答。
邵炼站起来,揽着沈明洲就往外走,困了咱们就睡觉觉。
语气故作轻松,沈明洲随着他带出去。
临出门了,两个人被希尔叫住。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不用回避我。
善意让人无法冷漠回绝。
沈明洲就算心情低落,也坦白的回答道:特殊情况,我爸认为我偷了公司专利,起诉了高科。当然,还有高科合作的一些公司。
他很想像邵炼一样轻松讲述,但是话出口,语调仍旧低落。
感谢你的好意,但是
他想说帮不上忙,毕竟全天下都找不出几个像沈武昌这样的父亲,会选择起诉他。
专利,是指你写的系统构架吗?
真正的系统专家,并不在乎起诉方的身份,希尔肯定的说:那他们一定要失望而归了。毕竟这是一套连我都看不懂的优秀系统,无论在哪个国家提起起诉,都是无效的。
希尔表情稍微丰富了一点,沈明洲能感受到,他想缓和气氛的努力。
不过,语气过于冰冷,如果不知道他的性格,沈明洲很难收到任何善意。
沈明洲却说:谢谢。
这种小事,他睡一觉就好了。
邵炼没说话,勾起了笑跟希尔点头。
希尔愣了。
这恐怕是邵炼难得露出温和的表情回应他。
走出实验室,邵炼揽着沈明洲的肩膀,唯恐他柔柔弱弱的倒下。
邵炼比他高大许多,被这么一个男人环起来,沈明洲总有自己被护在怀里的感觉。
沈明洲说困,差不多是精神亢奋之后的疲倦。
只有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心理阴影不是那么容易驱散的东西。
他现在只想好好钻进被窝,裹起床被,温暖一下浑身因低落情绪冰冷的身体。
未来的计划排得密密麻麻,现在并不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感到愁苦的时候。
然而,邵炼没有打算把他单独留在宿舍,熟门熟路的进来给沈明洲拧开热水,叫他赶紧洗洗睡觉。
最后,邵炼还睡进了他的大床。
嗯?
进来。邵炼,我陪你睡。
宿舍里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暖床的,好像连房间角落都跟着温暖敞亮起来。
他们早在生日的晚上睡过,沈明洲也不会觉得别扭,单纯当成了深夜卧谈。
邵炼体温比他高,整个床被温暖无比,他手指冰凉,放在邵炼宽厚的手掌之中,总算是找回了温度。
邵炼想亲亲他。
那种不掺杂欲望的怜爱,萦绕在心头,连看他的眼神都藏着不自知的深情。
最终,邵炼只是将沈明洲圈进怀里,别怕。
他仍将沈明洲视作需要保护的小朋友。
就算成年,也是他的牵挂。
沈明洲在他怀里低沉的笑,我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觉得很可笑。
累积了两世的心寒,带着他孤立无援的过往。
沈明洲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感受,他本该对沈武昌这样的父亲没有了任何的期望,但还是在得知起诉之后,觉得无法理解。
我小时候,就像是沈家多余的人。到了现在,他又打着是我父亲的名义来大义灭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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