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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教授不算说谎。

无人机蜻蜓的操作系统基于沈明洲的自制系统。

而沈明洲的搜寻系统,同样基于相同的构架。

但是,拉斐尔关心的可不是什么项目不项目,比赛不比赛。

哪怕这位孩子未来会成为诺贝尔获奖者,统治下一个智能时代,也不能让他轻松愉快的说出好的没问题请随意使用。

因为,这不符合原则!

阿诺德教授,我非常尊敬且崇拜您,但是让一位非警察系统的未成年人使用我们的总控,我们很可能面临严重的渎职起诉。

他说得不算客气,规定之中鼓励协助者提供情报,但是提供FBI总控绝无可能!

你们在办理高智商犯罪案件的时候,我经常作为协助者使用你们的系统,并没有见你们收到过任何起诉。阿诺德教授用亲身经历举例,如果沈明洲的行为违反相关规定,导致你们遭到起诉,我一力承当所有后果。

拉斐尔镇定自若的拒绝道:阿诺德教授,这是原则的问题,就算您承担后果,我们也

那么,在本次案件结束之后,由我的律师阿尔伯特向FBI发起律师函。阿诺德教授不依不饶,抬出了法律,状告FBI在本次未成年人绑架案中,拒绝接受知情人协助,延误救援行动,致使外国公民权益受损!

不怕无赖撒泼,就怕大佬懂法。

拉斐尔脸色铁青,连看阿诺德慈眉善目的长相都不觉得他亲切了。

一时之间,他眼前出现了出席法院被告席一遍一遍解释的画面。

要是更糟糕一点,会出现大量的居民游(删除)行,抗议他的渎职行为。

他非常想用严肃的语气告诉阿诺德我拒绝,你起诉我吧。

但是,理智和经验让他挪开了步伐,让出了道路。

您请。

沈明洲道了谢。

他获得FBI总控使用权之后,迅速的将手上的电脑打开。

那是唯一一台装有万物系统的笔记本,从国内跟随他一路参展,经过他的一系列仓促修改,足以利用政府网络启动搜寻信号模式。

但是,在沈明洲动作迅速,扯出数据线的同时,之前的操作员发出阻止的声音。

不!你在做什么!操作员的语气满含惊恐,你这样会导致我们的总控感染病毒,我不能允许这么危险的举动!

不会感染。

沈明洲在他的怒视下,残忍无情的建立连接。

他在对方崩溃讶异的眼神里,淡然回答道:我的电脑使用的是自制系统,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写出感染它的病毒。

电脑病毒,仍是程序。

万物系统生态自成一体,哪怕市面上再厉害的病毒进来,也只会成为它身体里的一点儿冗余垃圾,被万物自动清理。

狭窄的空间,阿诺德、拉斐尔操作员的三双视线盯紧了沈明洲。

亲眼见证他在把随身携带的电脑,与FBI总控后台建立连接。

这样的行为令人心情焦躁。

特别是精通法律的拉斐尔。

泄露机密、中国间谍。

各种阴谋论涌上心头,拉斐尔连阿诺德都有些不敢信任,手掌悄悄滑到枪把上,考虑要不要先逮捕,再

这是什么?!

沈明洲的笔记本屏幕上,出现了无数的亮点。

稀疏的洒落在街道之间,连FBI的指挥车里都有相应的标记。

手机。沈明洲摸出自己Type公司的老款型,程序里的识别特征码,一大部分都来自自己的手机。

我熟悉Type公司的手机型号,所以利用了查找手机的定位功能,建立了信号连接。

屏幕上只有酒店、指挥车上的零星几个亮点,应该都是中国代表队的成员。

拉斐尔握着枪,撇撇嘴,幸好你们这款手机不畅销,你要是换成苹果手机,不仅找不到你的同伴,而且满大街都像是目标。

资本主义的优越炫耀,让沈明洲无奈的叹气。

如果不是美国沿途监控稀少到让绑匪失去踪影,他又怎么需要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一款国内制式的手机。

沈明洲缩小地图,根据这些亮点,试图找出属于欧阳的信号。

然而离开了酒店,道路地图一片漆黑,仿佛只是一张单纯的地图而已。

拉斐尔见他毫无目标的搜寻,说道:虽然手机非常容易定位,但是你的同伴很有可能手机关机了。有经验的绑匪,都会记得处理手机。

希望他们不会。沈明洲盯紧屏幕,唯恐错过任何的亮点。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如果时间足够,他必定能够想出更为安全的方法来查找欧阳的位置。

搜寻的过程十分漫长。

但是阿诺德却看得认真。

定位手机信号对于手机厂商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平时犯罪事件,警方寻求厂商协助,对目标进行监控、提取手机内部信息,也不算难。

但是,阿诺德确定,中国的手机来到美国,同样接受美国通信运营商的管制,即使要查找信号,也必须经由美国公司调取数据。

否则,想要攻破一家公司的保密定位数据,技术手段和硬件设备有多难,他都无法自己能够做到。

现在,沈明洲做到了,还用的FBI的总控系统与服务器。

阿诺德教授看拉斐尔的视线有些复杂。

极有可能这次救人之后,FBI真的会面临起诉。

哪怕情理道德站在他们这一边,拉斐尔也少不了陈述整个过程的麻烦。

老教授目光和蔼,温柔的对拉斐尔说道:什么时候你有空,我们去喝一杯下午茶,我介绍阿尔伯特给你认识。

拉斐尔本就对阿诺德信任动摇了一丝,听到这话更加警觉,握枪的手再次紧张。

阿尔伯特是业内知名魔鬼律师,号称常胜不败,经常接下案子,不用走上法庭,对手听到他的名字就会选择撤诉或者庭外和解。

律师在美国极其重要。

他这样的小人物,别说跟阿尔伯特认识,就是上律师事务所预约,人家都会给上一百年的排队期限。

他心头惶恐不定,终于问道:教授,您到底和被绑架的中国女孩有什么关系?

态度过于慎重,阿诺德也感受到了他的误会,我永远忠于美国。你大可不必握着你的枪。

是我祈求阿诺德教授带我来的。沈明洲视线没有移开屏幕,却为教授辩解,拉斐尔先生,您不用防备我。我保证FBI总控的信息不会泄露出去,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对我接触过的设备进行专业检查,同样您有权扣押或者摧毁我的电脑。

哦,这是当然。拉斐尔的手掩饰一般从枪上挪开,我会收缴你的电脑,也会对你进行严格的审查。

美国对于涉密信息、隐私的重视程度,远比国内敏感。

沈明洲考虑过自己出手之后,会收到各种各样的警告或者盘查,但是任何代价都没有同伴性命重要。

他欣赏欧阳对待实验的认真,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同伴在美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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