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7)(1 / 2)
一般的该死!
厉储兴早已失去了所有,所以他并不怕再失去什么。留着一条命,碌碌无为,挨饿受冻的过下去,厉储兴是万万受不了的,不若孤注一掷,指不定还能翻身。
厉储兴要报复荆白玉,要报复厉长生!
荆白玉眯眼看着地图,道:事不宜迟,传朕的命令下去,叫宛阳王全力抵抗流安军队,不可叫流安军队再往前行一步!
是。窦延亭拱手站起,道:卑将愿请命前去传旨。
荆白玉看了一眼旁边的厉长生,厉长生点了点头,道:窦将军愿意那是再好也无有。陛下可再派些人,随同窦将军而去,也可鼓舞一番宛阳军队的气势。
说的也是。荆白玉道:窦将军,务必莫要让朕失望啊。
陛下请放心!窦延亭单膝跪地,朗声说道。
众人聚集在一起,对着地图分析了一番流安兵进攻的路线,越是早些扼杀流安军队,那么这场叛乱越是能早些结束。
流安军队根本不足畏惧,但若是叫他们苟且偷生,时间长了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荆白玉道:吴邗现在的情况不乐观。吴邗王这个人说白了有点欺软怕硬,朕有些担心呢。
厉长生并不了解吴邗王是个什么样子的个性,不过听了荆白玉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
吴邗王好大喜功欺软怕硬,平日里根本不把流安侯放在眼中,而眼下吴邗却丢了几座屯兵城池,荆白玉只怕吴邗王会一时被流安大兵给吓怕,不战而屈,那
厉长生侧目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陵川王,道:陛下,陵川地界就在流安不远。如今流安大兵倾巢而出,所剩兵力不足一成,流安地界已然空了,不若请陛下下旨,将兵权交付陵川王,由陵川王从陵川发兵,直取流安王府。
我
陵川王荆博文突然被点名,有些个惊讶不已。
他先前已然将陵川兵权全部上缴,如今便是个空头王爷罢了。而厉长生却说,要将陵川兵权还给荆博文,这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远水解不了近渴,此时想要抄了流安的老窝,自然是派流安旁边的军队前去最好。
陵川屯兵不少,若是突然派旁人前去调兵遣将,恐怕陵川士兵不服,所以又陵川王这个老东家前去,是最为妥当的作法。
孟云深坐在旁边,他当然知厉长生想的是什么,若是换了他,也会这般打算。
可打算是一回事,下定决心是另外一回事。这万分紧急的时刻,荆白玉却要交出兵权,听起来着实让人不敢置信。
荆白玉未有犹豫片刻,道:好,请小叔父立刻赶往陵川调兵遣将,务必要一举占领流安,断了他们的后路和粮草。
虽说流安大兵已然倾巢而出,老家已然没什么用处。不过士兵走了,粮草队伍还在源源不断的供给着。若是此时斩断士兵与流安之地的联系,对他们仍然是不小的打击。
陛下
荆博文有些不敢置信,道:陛下这是要将兵权交给我?陛下竟还信任于我?
荆白玉笑了笑,恐怕是走入这个房间,头一次露出笑容。
只是荆白玉笑着的时候,目光并非投注在荆博文身上,而是侧头去看身边的厉长生。
荆白玉道:我相信厉长生的决定。
我
荆博文一愣,感动的表情瞬间僵硬龟裂,不敢置信的说道:我说小侄儿,你会不会过于直白?你好歹再叫叔叔感动一会儿啊。
呵
旁边孟云深低笑了一声,听起来有几分愉悦。
气氛似乎在一瞬间内缓和了不少。
厉长生笑着看向荆白玉,道:谢谢你小白。
谢我什么?荆白玉道:你不是一直也都相信我的吗?
说的也是。厉长生道。
喂喂,荆博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我说你们两个,就别打情骂俏的了,看的我直反胃,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对付外面那些个朝臣罢。
荆博文这话着实扫兴,却一下子戳到了点子上。
流安侯造反,作为流安小侯爷的厉长生,一下子便成为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如今已经有不少朝臣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跑来想要参奏厉长生。
荆白玉昨日还想着,改天早朝,便正式封厉长生为丞相,而眼下
情况急转而下,看来一切都泡汤了。
荆白玉瞬间有些失落,却很快振奋起来,道:放心好了,若是朕连他们都压不住,这皇位恐怕也不用坐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便有大臣前来求见,第一个来的,便是昔日在早朝之上,站出来参奏厉长生的宗正。
内侍前来禀报,死死垂着头,生怕新皇不快会连累了自己。
走罢,荆白玉道:厉太傅,可要随朕去见见宗正?
但凭陛下吩咐。厉长生恭敬的说道。
那面宗正了一会儿工夫,就听到内侍的声音,新皇荆白玉快步从内殿而出。
咕咚!
宗正行了大礼,双膝一曲跪在荆白玉面前,立刻哭天抢地,道:陛下啊!陛下!
陛下切莫被奸人迷惑了双眼啊!
如今朝廷内外已然混乱不堪,只等着陛下您平息拨乱啊!
那佞臣厉长生蛊惑陛下不成,竟是
宗正又是哭又是喊的,一副老泪纵横模样,言语说了一半,突然之间卡了壳,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抬着头。
只瞧新皇荆白玉从内殿走出,身后竟是跟着一人,不是太傅厉长生还能是谁?
宗正万万无有料到,自己这背后告状的,竟是告到了正主面前来。
宗正被自己的眼泪鼻涕噎了个够呛,心中打鼓一般,还摇摆不定,当下有点慌神儿,不知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荆白玉冷笑一声,道:怎么的?宗正怕是还有话没说完,继续说,朕听着呢。
陛下宗正眼瞧着厉长生小人得志,永远胜券在握的样子,心底里一股股的火气喷涌而出。
宗正着实忍耐不住,铿锵有力的说道:陛下!请听卑臣的死谏之言!厉长生迷惑陛下已久,串通其父造反,欲要颠覆我大荆!实乃是罪大恶极啊!陛下请您看清厉长生的真面目!
对!对!
丞相!恐怕便是因着得罪了厉长生,才会被陷害,坠入了圈套,昨日才
够了!
荆白玉呵斥一声,打断了宗正喋喋不休的话语。
荆白玉面无表情的注视这宗正,道:怎么?经过昨日宫宴上的事情,宗正还觉得丞相并无过错?乃是旁人陷害?
这宗正也是一时说错了话,现在想来懊悔不跌。
丞相昨日竟是污蔑新皇并非大荆皇室血脉,乃是一个侍卫的野种,这可是砍十次脑袋也不足够的大罪过。
宗正连忙道:陛下!卑臣不是这个意思,卑臣只是一时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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