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4)(2 / 2)
前者是房门突然打开的声音
后者是太子荆白玉震惊的抽气之声。
荆白玉瞪大眼睛,房门打开的过于意外,将他吓了一跳,肩膀止不住都颤抖起来。
他眼睛圆瞪,嘴巴张开,不敢置信的瞧着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厉长生出现在门口。
厉长生微微而笑,笑的宠溺无限,但仔细一瞧,当真是老奸巨猾。
厉长生明知故问,道:太子这是
我我我我
荆白玉是来验明正身,是来偷看的,本就底气不足,此时已然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亦是说不出。
太子殿下!
灵雨急匆匆而来,大老远便听到她的声音。
荆白玉真是见到了救星,一本正经的说道:灵雨!你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皇上那面又派人来了。若非有急事,灵雨也不能追到这里来。
灵雨方才不知荆白玉去了何处,急匆匆四处寻找,好在听宫人道在此见到了荆白玉,否则灵雨还真是不好寻他。
果然是要紧事情!荆白玉通身气派,表情是再严肃也无有的。
不过这皆是装出来的,用来掩饰此时他内心的慌张和赧然。
太子殿下与厉大人,这是
灵雨总觉得气氛有些个不同寻常,虽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
但仔细一瞧,问题着实不少。
就瞧厉长生房内热气袅袅,是方才宫人送过去的巨大浴桶。
灵雨思忖着,太子突然命人给厉长生送了热水,然后便急匆匆的去了,还不叫旁人跟着,难道
难道说
太子是想要跑来与厉长生共浴的?
嗬
灵雨低声抽了口冷气,声音太小,正慌里慌张的荆白玉根本无有发现,却未能逃过厉长生的眼眸。
厉长生瞧灵雨那尴尬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准是想的偏颇了。
而眼下最好的办法并非解释,而是将话题岔过去,否则今儿个怕是要没完没了。
厉长生镇定的说道:不知皇上是有何事如此要紧。
对对,荆白玉连连点头,说:本太子去忙正经事了。
皇上火急火燎的派人前来,倒是未有叫荆白玉过去,而是吩咐了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办个家宴,为华夫人怀上皇子庆贺一番。
这家宴乃是华夫人提出要办的,说辞是为了皇上好,想叫皇上热闹热闹,这样人也能年轻起来。
皇上听华夫人说什么都欢心,根本未有回绝,就答应下来,至于这家宴如何置办,银钱如何,人力如何,皇上自然是不会管的,丢给了太子荆白玉来处理。
华夫人也是用心良苦,想要趁着自己怀孕之机,好好的耀武扬威。这家宴上,各位后宫娘娘都要出席,可不就是炫耀的最好时机?
毕竟是家宴,荆白玉不好拒绝皇上,若是拒绝了,怕是又要遭到歪派。
不过家宴当天晚上,荆白玉根本不想出席,便随变派了个身边之人,就说自己政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身赴筵席,请皇上务必尽兴。
皇上是不觉得如何的,荆白玉不能来便不能来罢,反正他与这个能力出众的儿子,并无什么太多话可说,不如与知冷知热的华夫人多说几句。
只是华夫人哪里乐意,一心想着杀一杀太子荆白玉的威风,口吐莲花一般,詹詹说了半晌,皇上就又派了人,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太子给请过来。
啪!
荆白玉气得将简牍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片。
这华夫人,当真蹬鼻子上脸,还当本太子真的治不住她去!荆白玉冷冷的说道。
厉长生正在研墨,并不如何着急或者生气,笑着说道:太子莫气,不过是家宴罢了,吃个饭喝个酒,也少不掉块肉。
本太子瞧见那华夫人便来气!荆白玉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厉长生道:太子可莫要像那些平庸无知之人一般,只顾着一时爽快,一时的不憋屈,便坏了长策远图。如今华夫人越是嚣张,那才越是好事儿。若是华夫人不够嚣张,太子反而应当推波助澜。
一个人能走得多高,他日后才能摔得多很。只是平地摔罢了,那能有多疼?绝不可致命。
在厉长生这里,做就要做最狠的事情,做最绝的事情,否则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你留这儿,本太子过去便是,不需要你跟着。
荆白玉倒是不像方才那般气大了,不过临出门之时,仿佛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厉长生,幽幽的说道。
厉长生全不用问为什么,答案一目了然,荆白玉怕自己出现在筵席上,会又勾搭了那华夫人去。
厉长生无比真诚的说道:太子殿下真是冤煞了长生。长生便是有眼无珠,也绝无可能看上华夫人那样的人啊。
哦?荆白玉冷笑一声,道:那你说说,你瞧上了谁啊。
荆白玉不过随口一说,欲要呛厉长生一句罢了。
厉长生抬头看他,根本还未来得急开口,那面荆白玉倒是忽然红了脸,模样着实怪异的很。
我走了,你给我在殿里老实等着!
荆白玉火烧眉毛一般,慌里慌张的就跑。
厉长生无奈的笑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看到了仅有八岁的小太子荆白玉,每次都是这般,小兔子一样头也不回的逃窜离开。
筵席上琴声不断,华夫人找来的女酒与伶人,在席间不停的穿梭着。这些个自然都是用来讨好皇上的。
华夫人知道皇上喜爱美色,便寻了不少绝色美人。
她并不害怕皇上会喜新厌旧的看上旁人,毕竟华夫人也不是真心钟意于皇上,不过只是为了讨到好处罢了,干脆装作知书达理的模样,果然叫皇上甚是欢喜。
皇上已然喝的熏熏然,华夫人见了微微一笑,便从席间走了出来,往皇后那面去了。
皇后并未能坐在皇上身侧,此时正端着耳杯,神情颇有些愤愤然。
娘娘,妹妹为您倒酒。
华夫人突然前来,伸手要去拿酒壶。只是她指尖并未碰触道酒壶,就哎呀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妹妹有孕在身,浑身无力竟是拿不起酒壶来了呢!
皇后眼看着华夫人浮夸的表情,火气没来由冲上头顶。
华夫人还有后话,柔柔弱弱的说道:不如,有劳皇后娘娘为妹妹倒一杯酒罢。皇后姊姊未有怀孕,应当有的是力气呢!
你!
皇后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放肆!
大胆!
这些个话全都在皇后的嘴边,若是平日里早已脱口而出,可今天
皇后努力压制着火气,瞧了华夫人一眼,长身而起,道:华夫人,你且随我来,我有几句体己话要与你说。
是,皇后姊姊。华夫人全不害怕,摇曳生姿的便随着去了。
她们出了大殿,入了旁边的小偏殿,将门一关,谁也不叫进来打搅。
有什么事情,这就说罢。
华夫人开了口,连个称呼也无,什么皇后娘娘,皇后姊姊的,似是懒得说了,态度更为嚣张跋扈。
皇后长眉怒挑,呵斥说道:你可莫要蹬鼻子上脸,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莫不是真的忘了?真以为自己怀了龙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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