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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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序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干脆始终未有娶妻,身边只有后殷棋这么一个义子。

殷棋乃是奴隶出身,虽然被尚南侯收为义子,可他身份卑微,真正的王室之人根本瞧不上他,詹国国君自然不将殷棋放在眼中。如此一来,詹无序与殷棋倒是安全的很。

厉长生笑着道:殷棋是詹无序的义子,他应当十足关心詹无序的性命,不若我们叫他帮忙。

怎么帮忙?

怎么帮忙?

小太子荆白玉与大太子姜笙钰简直异口同声,这一句问话默契的厉害。

厉长生想到一个办法,与冯陟厘合计了一番,当下厉长生便离开了荆白玉的营帐,往关押殷棋的地方去了。

殷棋这些天消瘦的厉害,他心中清楚,厉长生等人将他关押起来,便是要将他带到会盟之地,用以要挟他的义父詹无序。

殷棋未有完成任务,哪里肯在作为詹无序的累赘。本想要寻个办法,若是能在半路上自尽,就再好也没有。然而这一路上,厉长生叫人将他看得严严实实,根本未有给殷棋一丁点的机会。

殷棋拒绝吃饭,甚至连水也不愿意喝。不过有冯陟厘跟随他们,想要对付不听话的殷棋,也并非什么难事,殷棋想要寻死腻活,是全无可能。

厉长生撩开营帐,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隐约能瞧见一个人影。

他将烛火点上,果然就见殷棋颓废的坐在营帐角落。

殷棋垂着头,虽然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却一动不动,仿佛早已断气。

厉长生低头瞧着颓废的殷棋,道:我来这里,是相与你说件事情的。

殷棋不言不语。

厉长生不急不慢的道:詹无序,要死了。

豁朗一声,殷棋突然抬起头来,他身上的锁链发出响动。他显然想要站起来,然而因着没吃什么东西,浑身无力的很,铁锁又分外的沉重,压得他根本无法站立,甚至几乎无法呼吸。

你殷棋死死盯着厉长生,说:你说什么?你们对侯爷做了什么?

厉长生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这里已经是会盟营地,我们要与詹国会盟,拿去詹国十余座城池,还要詹国俯首称臣,我们是不会对詹国使臣怎么样的。想要詹无序死的人,并非我们。

殷棋的目光快速闪烁着,他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轻响,随着他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殷棋死死的攥着拳头,嘴唇也抿的死紧。

厉长生知道,殷棋的确是个聪明人,一点便透,他已然明白是谁想要詹无序的命。

厉长生道:眼下詹无序已然中毒,便要命不久矣。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他

厉长生话到此处便顿住了。

殷棋仰头瞧着他,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挣扎着跪在厉长生面前,说:我我求求你,求你救救侯爷

厉长生摇了摇头,说:你误会了,能救他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詹无序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我?殷棋不敢置信的说。

就是你。厉长生满面微笑,笑得着实令人诡异,道:但我要提醒你,救詹无序,便要背叛詹国,两者不可兼得,就看你要如何选择了。

殷棋还跪在地上,毫无犹豫,立刻说道:求你救侯爷,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侯爷即便背叛所有人,被万人所不耻,我都无所谓。

如此厉长生声音颇为温柔,道:随我来,你可能需要吃点苦头。

是!殷棋踉跄着勉强站起。

厉长生叫人将殷棋身上的锁链除掉,将他带到了冯陟厘的营帐去。

荆白玉与姜笙钰都被挡在外面,均是好奇的抓耳挠腮,不知厉长生与冯陟厘到底顽的什么把戏。

啪嚓

里面传来一声脆响,仿佛什么东西破碎开来。

随即厉长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将帐帘子掖好。

荆白玉连忙问:情况怎么样?

厉长生道:无需担忧,冯先生医术高明,为詹无序准备的解药必然无有问题。只需要再等几日,待解药调配完毕,就可叫殷棋带着解药前去詹国营帐那面。

可是姜笙钰纳罕的道:殷棋乃是詹无序的义子,就算他能入詹国营帐,可那些想要害死詹无序的詹国人,定然也会防着殷棋的。若是叫殷棋带着解药过去,指不定就被搜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这个,厉长生十拿九稳的道:自然是有办法解决的,我与冯先生一早便想好了。

那太好了。荆白玉显然是全心全意相信厉长生的,一听厉长生说无有问题,便露出安心的笑容。

姜笙钰不敢置信的瞧了一眼荆白玉,他心中仍是止不住的担心,嘟囔道:冯陟厘那家伙,他能有什么好主意,怕不是要拖后腿罢?

荆白玉不理会嘟嘟囔囔的姜笙钰,跑过去拉住厉长生的手,道:厉长生,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要不要往詹国那面去试探一二?

我与太子倒是想到了一处去。厉长生说。

厉长生正想着,与小太子荆白玉一道,往詹国营帐那面去瞧瞧,以探病为由,试探一下詹国的口风。

姜笙钰一瞧,那两个人还心有灵犀起来,硬生生挤在他们中间,道:我也要去,我们一起去。

荆白玉不愿意,但好歹姜笙钰在这会盟大营里,也是个重量级别的人物,带着他一起,也好震慑一番詹国,所以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叔叔,我们走罢!姜笙钰将荆白玉挤到了一面去,自己挽住厉长生的手臂。

厉长生一瞧,生怕这两个小祖宗再争吵起来,赶忙伸手对荆白玉招了招,腾出另外一只手,说:太子殿下,我们走。

荆白玉欣喜的跑过去,拉住了厉长生的手,对着对面的姜笙钰做了个古怪的表情。

姜笙钰不当做一回事的模样,只是小声说道:幼稚。

幼稚?荆白玉心中那叫一个气,姜笙钰整整大了自己十岁,却总来日常欺负自己,他那举动便不叫幼稚?

荆白玉气不过,干脆黑亮的眸子一转,立刻对厉长生张开手臂,仰着头奶声奶气的道:厉长生,我累了!我要抱着走!

平日里荆白玉总一副小大人的老成模样,哪里肯叫厉长生抱着他,说是那样子被旁人瞧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话自己。

但是眼下,荆白玉就是要叫姜笙钰瞧着才好!

荆白玉笑嘻嘻的去瞧姜笙钰,递给他一个挑衅的模样,心道最后还是自己赢了,姜笙钰那大块头,如何能叫厉长生抱着他?根本无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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