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1 / 2)
姜笙钰可是个急性子,当下着实不能忍耐,跑过去道:你怎么那么笨,你让开,我来喂叔叔。
荆白玉被姜笙钰给骂了,哪里肯示弱,全不肯将杯子让出去,护在怀中,瞪着他说:你那漂亮叔叔在外面呢,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什么漂亮叔叔?姜笙钰被他说的一愣,这才缓缓记忆起来,自己不是
自己不是入了那小木屋,随即中了冯医师的诡计圈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农舍里?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姜笙钰一头雾水,脑子里晕的很,一时间感觉有些酒后断片似的,什么也记忆不起来。
荆白玉一边给厉长生喂水,一边嘟囔着说道:莫不是觉得太丢人,所以假装不记得了?
姜笙钰晕头转向的,就瞧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碟子,里面全是药草。
男子说道:过四个时辰换药。
好。荆白玉连忙应声。
他还未有站起来去接那药草,姜笙钰倒是抢了先,立刻走过去伸手一接,道: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给叔叔换药的。
嘶
就在姜笙钰伸手之时,黑衣男子袖中突然探出一物,绿油油的一小条,可不就是先前咬了他的蛇?
蛇!
姜笙钰低呼一声,反手便要去拍那条蛇。
黑衣男子快速的一格,便抓住了姜笙钰的手腕,道:它不是要咬你,只是觉得你有意思罢了。
什么?有意思?姜笙钰着实不能理解这个词儿,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它不会咬我。你可知,先前就是它咬了我,它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识得它!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那桃花眼着实分外引人注目。
男子说道:我自然知道,他乃是我养的蛇,昨日也是我叫它咬的你,我如何能不知道?
你,你是
姜笙钰这才浑身一个激灵,满脸的恍然大悟,道:你是姓冯的那个狗屁医师!
黑衣男子淡淡的道:我姓冯,叫陟厘。
厉长生与荆白玉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冯医师的名字,方才忙忙碌碌的,着实来不及请教姓名。
姜笙钰道:我管你是什么梨,得罪了本公子,便要叫你好瞧!
荆白玉一听,啧啧了两声,道:不是梨子的梨,是陟厘,乃是一种草药,还可以用来造纸。
虽然这个年代纸张还未有普及使用,很多时候仍是使用简牍书写。但是造纸工艺早已出现,陟厘便可用以造纸。
荆白玉小小年纪可谓是博读诗书,医术相关亦是懂得一些,虽然未曾给人瞧病治病,但理论上的知识,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姜笙钰一时口快,哪里想到竟是被荆白玉揪到了短处,不依不饶的揶揄了一番,搞得是面红耳赤,只觉丢人的不得了。
姜笙钰乃是戎狄姜国太子,戎狄之人向来最为好战尚武,读书的确是姜笙钰的短板,尤其是这医术,他更是一窍不通。
姜笙钰狠狠的瞪了一眼冯陟厘,显然是迁怒了他,心里咒骂着,什么破名字,生涩的厉害,况且也没有人想知道他叫什么。
冯陟厘多瞧了一眼小太子荆白玉,走过去将手里的药草主动递过去,道:你这小孩子,倒是懂得不少。
荆白玉小大人一样,谦虚的说道:只是略懂皮毛,医术方面不敢在冯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冯陟厘笑了笑,道:说话也中听的多。
姜笙钰没拿到药草,那面冯陟厘还将他当了空气,着实让姜笙钰心中郁闷之极。
厉长生一瞧,这气氛有些不怎么好,便开口调节说道:冯先生辛苦了,若是冯先生无有急事,不如留下来,也好让在下好好感谢冯先生一番。
叔叔!姜笙钰不乐意,道:留他做甚么。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都不知道他
姜笙钰话说一半,赶忙住了嘴巴。心里思忖着,若是叫叔叔与荆白玉知道自己在冯陟厘那吃了亏,恐怕荆白玉又要嘲笑自己,这事儿还是不说的好。
你好像很讨厌我。冯陟厘转头去瞧姜笙钰,随即点了点头,道:那再好也没有。我左右无事,留下来也无妨。
你
姜笙钰眼睛瞪大了几分,说:冯陟厘,你故意的是不是?若不是看在你治了我叔叔的份上,我早就一刀削了你的脑袋!
冯陟厘用平淡的眼神瞧他,道:你这是何意,我竟是有些听不懂。
姜笙钰道:你少在我面前假装无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留下来便是想要继续整治我的,是也不是?
不是。冯陟厘坦然的摇头,指着旁边的荆白玉道:我瞧这孩子资质不错,又聪明伶俐,倒是个好苗子。之所以留在这里,便是想问问,他乐不乐意随我学习医术,拜我为师。
拜师?!荆白玉的眼睛瞬间睁大些许。
拜师?!姜笙钰的眼睛同样睁大些许。
姜笙钰顿时面上青青白白,转瞬有变成了红色紫色。
原来冯陟厘并不是要戏弄自己,而是看好荆白玉,想要收他为徒那自己方才岂非一直自作多情?
姜笙钰这般一想,整个人又是面红耳赤,着实多一句话也是说不出。
厉长生一瞧,那冯陟厘虽板着嘴角颇为严肃模样,但眼中尽是笑意,十有八九就是在作弄姜笙钰。
还真别说,姜笙钰性子火爆,为人又直得很,一旦生气起来,仿佛火上浇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的确是有些个意思的。
冯陟厘瞧着温温吞吞,实则性子颇有些个恶劣,与动物为伍许久,难得遇见姜笙钰这般有趣儿之人,止不住便想要多欺负两回。
厉长生虽看了出来,却也未有点破。毕竟冯陟厘提出让荆白玉拜师,可算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荆白玉也兴奋的心中狂跳不止,心思千回百转,冯陟厘的医术这般出神入化,若是自己能学得真传,日后定然大有用处。
以后若是厉长生再受了什么伤,自己也可以为他诊治,不必像现在这般只能干着急。
荆白玉当下道:冯先生,你莫不是在开顽笑?你真的愿意收我为徒?
冯陟厘点点头,道:就看你愿不愿意磕头拜师。
拜师还磕头?姜笙钰在旁边听不过去,道:你可知道他是谁?你叫他给你磕头?简直天大的笑话
姜笙钰话都未有说完,就瞧那荆国小太子荆白玉,毫不含糊,咕咚一声竟真的跪在地上,朝着冯陟厘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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