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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美容液全不是难事儿,由厉长生操刀,老医师调配,不几日就调配出来十数种,针对各种肤质,针对各种问题,无一不周全。

面膜样品已然就绪,厉长生正想着找些人来实验一番。荆白玉对面膜是有些好奇的,想要自告奋勇的做这试验品。不过厉长生不同意,荆白玉还是孩子,皮肤着实娇嫩,不适宜当试验品。

眼下这不是,厉长生与荆白玉便从外面带回一个试验品来,正是喻青崖喻公子无疑。

灵雨转身去拿面膜样品,急匆匆去了,没多时面膜未曾拿来,倒是有急匆匆返回。

太子殿下!

怎么了?荆白玉好奇的道。

灵雨回禀道:总督东厂喻督主在外求见!

什么?!喻青崖瞬间一猛子跳起来,道:我爹怎么来了?

荆白玉与厉长生对视一眼,两个人是一点子也不惊讶的。

厉长生低声笑道:来得着实快

第50章 读档功能

喻青崖已然从席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敷面膜的心情也是无有,简直活脱脱一只逃命的小老鼠, 全不知道要躲在什么地儿好。

喻青崖赶忙道:太子殿下!厉大人!你们可要救我啊!我不想见我爹!

荆白玉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笑着说:呀,这是为什么啊?

是是

喻青崖是了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他觉得自己这副模样着实难以见人,若叫他爹看了, 日后恐怕再也没脸没皮,他心里抵触非常。

喻青崖干脆满口胡邹着说:他把我丢进军营,我还在生气, 当然不想见他了。反正我就是不想见那臭老头!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臭老头?

没错!

喻青崖是越说越带劲儿了,心中突然来了底气,道:臭老头一把年纪了,长得比我还要年轻,你们说这像话吗?指不定每天偷偷在宫里面吃了什么好东西呢。那驻颜有术的模样,啧啧

哦对了, 还一屁股风流债!后院的小妾成群结队, 都能组十个八个戏班子了。也不见他宠爱哪一个, 简直就是天底下头号薄情郎,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还有还有,天天儿就知道吓唬我,不准我出门, 不准我吃饭,就差不准我拉屎撒尿了!你们说他

喻青崖一肚子的牢骚,说的着实带劲儿,然后一个转身

喻青崖的话音卡在了嗓子里,眼珠瞪得差点脱框而出,嘴巴也僵硬的无法闭合,活脱脱便是见了鬼的模样。

厉长生与荆白玉满面微笑,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样子。

刚才那一句反问,根本不是厉长生与荆白玉说的。

而是堪堪走进小太子宫殿的总督东厂喻风酌。

喻风酌一身黑衣黑发,单手负背,目光煞是平静的模样,满脸淡然的站在喻青崖背后,听着喻青崖源源不断的咒骂着自己。

爹!

咕咚

喻青崖瞬间膝盖一弯便跪了下去,那叫一个干脆利索,又要故技重施,想要去抱喻风酌的大腿。

喻风酌反应更快,哗啦一声,衣襟轻响之间,已然避开了膝行而来的喻青崖。

喻青崖扑了空,满脸都是委屈模样,锲而不舍的再次上前。这会儿喻风酌倒是未有再坚持什么,站着没动。

喻青崖赶忙抱着他爹的大腿,光打雷不下雨的哭诉说:啊,爹啊,你不知道儿子这两天过得有多惨啊,都是爹你啊,你不疼儿子了吗?你不要崖儿了吗?啊,爹啊,你不要我我去撞死算了,也好过被别人欺负啊。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欺负儿子,怎么辱骂儿子,儿子不想活了,上吊算了,要不然我还是一头撞死的干脆

荆白玉在旁边掏了掏耳朵,小嘴一撇,道:喻青崖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真是不知羞。

厉长生笑着道:太子殿下这语气,听着怎么的有点酸?

酸?荆白玉都未有察觉,被厉长生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有些个不对味儿。

自己这口气听着,着实是酸了些

荆白玉瞬间便不言语了,心里面千回百转的转个不停。

喻厂督乃是个寺人,喻青崖是他收养的干儿子罢了,根本不是什么亲儿子。然而长了眼睛的人,怕是都能瞧得出来,喻风酌对喻青崖疼爱有加,虽然时时骂着,但关键时刻,还是护犊子的很。

而自己呢?

荆白玉越想越是落寞起来,心底里一片七上八下。

自己是有亲爹的,但是父皇

父皇

唉荆白玉止不住叹息了一声,总觉得自己比捡来的还是不如。如今这么一对比,心中更是酸涩的厉害起来。

厉长生瞧他小脸都苦成了一团,伸手轻轻拍了拍荆白玉的头顶。他单膝点地跪了下来,与荆白玉持平,低声道:若是太子想要撒娇,不若冲着长生来。

他说着,干脆双手展平,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荆白玉可以一头扎进来哭诉。

荆白玉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腾家伙就烧烫了起来,哪里有什么可能一头扎进厉长生怀里,伸手大力推了他一把,道:你又占我便宜!

那面喻青崖还在飙戏,励志要让他爹心软,忘了刚才自己比撒酒疯还要疯狂的话语。

喻青崖正哭喊着,突然小太子荆白玉的嗓音抛了个尖,听得喻青崖一愣,差点子忘了自己还在哭,顿时满心八卦的转头去瞧。

厉长生被荆白玉差点推一个踉跄,然后就感受到了众人惊讶与纳罕的目光。尤其是喻公子的目光,瞧着厉长生仿佛就像是在瞧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厉长生哭笑不得,道:太子殿下,你这话会让人产生歧义的。

荆白玉也知道自己喊得太大声,不过方才给厉长生一气,便没控制住自己,眼下也是尴尬的厉害,硬着嘴说:谁让你欺负我。

这厉长生更是哭笑不得。

喻青崖一脸震惊,先是占便宜又是欺负,所以在自己哭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喻风酌倒是淡定非常,将喻青崖从地上拉了起来,拱手道:太子殿下,厉大人,卑臣这就将犬儿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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