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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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妾好难过啊

皇上瞬间站起,慌张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

莫不是中了毒?旁边有人低声说道。

胡说八道!

皇后第一个呵斥,道:宫宴膳食皆要层层检查,如何有人可下得了毒?!一派胡言!莫要危言耸听!

这宫宴乃是小太子荆白玉主办,一切都由他操刀主持,若是真有人在宫宴上被下了毒,第一个要站出来负责的便是荆白玉。

皇后心知肚明,若是太子受了罚,恐怕自己的好日子便也到了头。

对比皇后的不淡定与惊慌,再瞧小太子荆白玉,则是四平八稳。果然是与厉长生相处的时间久了,染上了些许厉长生的性子,叫人瞧着有几分高深莫测起来。

启禀皇上

詹夫人身边一个侍女焦急的说:公主并非中毒,以婢子看来,公主像是误食了不能吃的东西。

这话甚么意思?你且说清楚了。皇上一行叫着太医一行追问。

那侍女跪下来,一副颤巍巍的模样,道:是这样的陛下。公主她从小便不能食鱼肉,对鱼肉有不服之症。别小看只是不服,但是却十分危险,一不小心便会要了公主的命啊!方才公主恐怕是在筵席上,不小心用了那道名曰松鼠鳜鱼的菜,这才会出现类似中毒之症啊!

对鱼肉不服?

皇后立刻维护道:这是甚么怪病!闻所未闻!

皇上倒是皱了皱眉,说:不能食鱼怎么不早说?却在这大好的筵席上,闹出了荒唐事来!

侍女委屈异常,道:皇上明鉴啊,公主不能食鱼肉这事情,婢子早已告知了筵席的主事儿,婢子也全不知,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啊!恐怕是恐怕是主事儿瞧我们一帮外族人,并未将我们放在心上罢。

这侍女说的委婉娇弱,但这话中的意思,在场谁又听不出来,便是指责负责宫宴的小太子荆白玉,做事敷衍糊弄,全然不称职。

不得无礼。

一旁的尚南侯詹无序出了声,呵斥那侍女道:一个小小侍女,这里容得你开口回禀,还不扶着詹夫人退下去!

侍女吓了一跳,见尚南侯动怒,赶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什么。

看得出来,这尚南侯詹无序虽与詹夫人是一族,但事前并未谈拢。

倒在地上的詹夫人连忙扭了扭,爬起来一些,颤巍巍虚弱的道:是啊,你且退下。陛下我妾,妾没事的陛下万勿因为妾这点小事儿,便责怪迁怒了旁人啊

詹夫人羸弱不胜,着实让人我见犹怜,皇上瞧得心中一个不落忍,不由责怪的看了一眼身畔的小太子荆白玉。

荆白玉从头至尾四平八稳,见父皇瞧他,也是坦然回视,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那模样倒是天真可爱。

厉长生。

荆白玉唤了一声厉长生的名字。

厉长生当下领命而出,道:太子殿下。

荆白玉嘴角带笑,说:地下那么凉,还不请詹夫人起来?

敬诺。厉长生道。

在众人纳罕的目光之下,就瞧厉长生一步步走向詹夫人,站在了那杯盘翻倒的案几之前,不慌不忙的道:敢问詹夫人,可是真的对鱼肉不服?

你这人说的甚么话?詹夫人的侍女第一个不干了,呵斥道:莫不成你还怀疑,我们公主说了假话,诓骗于你。

正是。厉长生朗声回答。

你!侍女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厉长生。

厉长生不等她继续开口,已然道:詹夫人若是真因食了这道松鼠鳜鱼而引起不服之症,那也着实太过异想天开了些。

你这狂徒!到底甚么意思!侍女已然按捺不住,指着厉长生鼻子道。

厉长生笑着道:这松鼠鳜鱼本的确应用新鲜鱼肉烹制而成。只是太子殿下心细,提前知晓詹国使团之中,有人会因着鱼肉而产生不服之症。所以太子殿下特命小臣换了菜式。如今眼下诸位大人面前的这道松鼠鳜鱼,用的并非鱼肉,而是鸡肉。

什么?!

侍女惊呼一声,就连躺在地上打滚的詹夫人亦是大惊失色,差一点子便吓得直接从地上跳将起来。

厉长生解释道:这道改良的松鼠鳜鱼,乃是用腌制鲜嫩的鸡肉剁成肉泥,重新塑形,下锅烹炸,摆盘浇汁而成。其间一丝鱼肉也未曾加入,恐怕是要让詹夫人失望了。

昨儿个厉长生说詹国公主不简单,小太子荆白玉便让陆轻舟去打听一番。大半夜的,还真就叫陆轻舟打听到了一些大事儿!

这詹国公主据说鱼肉不服,却不提前通知筵席膳房,似乎是想要用这点子来大做文章。陆轻舟看了筵席菜牌,上面果然便有鱼肉,连忙急匆匆大半夜便去拍了厉长生的门。

厉长生连夜叫膳房换了菜式,避免给詹国公主有机可趁。

若是詹国公主真的因着这个空子,搞出什么大事情来,指不定会威胁到两地邦交问题,到时候就算不是太子的问题,也会有人落井下石,皇上一旦迁怒,太子殿下定然是不好过的。

厉长生这人可是从不愿吃亏的主儿,如今大半夜起来更换菜色,哪里有不回击的道理?当下与陆轻舟一合计,就来了个顺水推舟,请詹国公主好好上演一出好戏。

真是不是鱼肉啊。

是啊,是鸡肉,味道真是妙啊!

不说着实瞧不出来啊。

皇上赶忙抓起案子上的牙筷,尝了一口那松鼠鳜鱼,味道绝佳,入口鲜嫩,若不说这是鸡肉,恐怕的确会让人先入为主,以为这真是鱼肉。但仔细一尝,鸡肉到底与鱼肉有些个不同,还是可以辨别一二的。

啪!

皇上当即把牙筷一拍,呵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詹国使团,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吗?

皇上心里一琢磨,也就明白詹国公主意图所在,可不就是诬赖诋毁太子荆白玉?也没有旁的了。

詹国公主还在地上趴着,此时脸色煞白,额头上淌了不少汗珠下来,她自负聪明绝顶,从未想过会这般栽了个大跟头。

此时此刻,詹夫人是爬起来不是,继续躺着也不是。

陛下

詹夫人终于缓缓的爬了起来,道:陛下赎罪,都是这侍女胡说八道。妾并不是什么不服之症,只是身子不适,有些腹痛罢了,惊扰了陛下,着实是妾的不是。

侍女听公主这般说辞,吓得咕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一场好戏,叫众人看得是瞠目结舌。如今詹夫人改口,在场无一不是人精,哪里信她口中所言,心里头都是明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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