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火葬场走事业线 第10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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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顾时喊疼,蔺寒川为他吹指尖的时候,赵渊的手指也抽搐了一下,指尖一阵阵的剧痛。

从前,赵渊才是享受这些好的人,别说指尖取血,他随便擦破点皮,少穿一件衣服,摄政王都会变身为老妈子,跟在后面心疼的絮絮叨叨。

那时候赵渊总觉得烦躁,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能在另一个男人那里如此娇弱,摄政王所有的心疼和呵护,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女人似的。

后来他将摄政王下狱后,二人彻底决裂,除了身旁的小太监,他在再也没有了跟在身后絮絮叨叨的人。

母后从不关注这种小问题,外公眼中只有家国大事,而那些小太监,一个比一个胆小,最多只是亲近的老太监跟着劝两句,但也不敢多说,大多时候都沉默是金。

赵渊最开始的时候觉得痛快,他再也不用忍耐那些唠叨,也不会有人用那些廉价的小物品羞辱他。

可现在,看着与他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理直气壮的喊疼,得到摄政王的心疼,赵渊发现,他可以不要,但他不能接受这些东西给了别人。

“血液相融了,血液相融了!”捧着杯子的太监在殿内走了一圈,确保让每个人都看到了着水中相融的两滴血,口中念道。

顾时的容貌已经让众人信了一半,有了滴血认亲,众人更是相信了蔺寒川的说法。

一个健康的,尚且十几岁的皇室血脉……不知不觉间,众人看向顾时的目光隐隐产生了变化。

蔺寒川环顾一周,他突然退后一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单膝跪地,大声说道:“恭迎殿下回宫。”

顾时心头一窒,急忙要上前扶起蔺寒川,但他的手刚刚触摸到了蔺寒川的手臂,他就被暗中摁住了动作,只能僵硬的维持住将扶未扶的动作。

蔺寒川的行为好像引发了什么,接二连三的,有人想着顾时跪了下去。

“恭迎殿下回宫。”

当大多数人都跪下的时候,原本还坐着的人就显得格外瞩目,他们看向赵渊,迟疑了几秒,也跪了下去。

席间的大臣、伺候的太监和婢女,所有人好像都忽视了真正的皇帝赵渊,谁也没有注意到,他隐忍的咳嗽一声,唇间溢出一丝鲜血。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赵渊心知肚明,摄政王如此行为是在挑衅,也是在表达自己的态度,他心里突然无比冷寂怅然。

当皇帝,注定要孤家寡人,他失去了父皇,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摄政王……最后连皇位都要失去了,他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一无所有。

顾时又气又急,他拽着蔺寒川的肩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的将蔺寒川从地上拽了起来,他眼眶有些发红,杂乱了一天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从眼眶中滑落。

蔺寒川心头一紧,他下意识的想要拭去顾时脸上的那滴泪,却被对方偏头躲了过去。

两人坚持在了原地。

正在群臣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太监高呼了一声:“ 陛下昏迷了,快传太医!”

蔺寒川精心准备的中秋宴会最后还是草草结束,一众大臣不敢久留,迅速的溜出了皇宫,只留下蔺寒川与顾时二人。

赵渊未解的毒在他一次次的愤怒中深入骨髓,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蔺寒川站在床前,听着太医的医嘱劝告,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赵渊,突然发现,比起原主记忆中那个秀美又孤傲的少年,这个人已经瘦了太多太多。

好像是一直被大树保护着的小树苗,突然经受了风吹雨打,再也无法挺直脊梁。

顾时站在蔺寒川身后,也在观察着小皇帝。

比起宴会上短暂的一瞥,他此时更能看到赵渊憔悴的脸色,尤其是在他闭上眼睛后,没有了帝王威势,他似乎和所有病重的普通人没有区别。

有区别的是,他身旁围绕了太多人,太医、婢女、下人,却反而越发显得他可悲。

因为所有人中,每个人都是因为他皇帝的身份而着急,担心他如果病重消息传出去会影响江山平稳,会引发朝内震动,没有一个人担心,赵渊本人。

……或许有。顾时偷觑了蔺寒川严肃冷凝的表情一眼。

“王爷,您看?”太医小心翼翼的说完病情,无非是心平气和,不能有剧烈的心虚欺负,少劳累的老一套,他自己也觉得心里发虚,“陛下的病症,用上好的补药可以让他情况有所缓解,但最好的方法还是温补细养……”

“皇宫里还缺药材吗,什么好用什么。”蔺寒川想了想,说道。

太医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摄政王当真是要放弃这个病弱的皇帝了,他不敢多说什么:“是,谨遵王爷吩咐。”

顾时听不懂蔺寒川的那些言下之意,他眼神黯淡,心中酸涩难言:还让用最好的药……

顾时以前不信外面流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可现在他竟然也忍不住怀疑,摄政王是不是和小皇帝有什么私情,才用这种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他,还威胁太医要用最好的药,吓得太医满头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表面的摄政王:深情款款,用最好的药救他!

实际上的摄政王:他不能这时候死,得留个退位诏书,用最烈的药让他醒过来,不要管药性对他身体好不好,醒过来能写退位诏书就可以了。

受:吃醋醋.jpg

第136章 小皇帝和摄政王相爱相杀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 顾时与蔺寒川回到摄政王府以后,仍旧浑浑噩噩,许久都没有回神。

蔺寒川好笑的看着他, 揉了揉他的脑袋:“想什么呢?”

顾时没说话, 他眼神认真的打量着蔺寒川, 神色复杂。

“怎么了?”蔺寒川有些担心他今天受了太大刺激,摸了摸他的额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时挪开视线:“……我真的是先帝的孩子吗?”

回想起蔺寒川在宴会上说的话,什么先帝与农家女一见倾心,什么战乱中走散, 没有半句真话。顾时知道蔺寒川是不想他被看清, 所以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他仍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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