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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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登时变成一座石像立在床边,腰也不抱了脸也不亲了,生生在原地一动不动足足三分钟。

傻了?梁言戳了戳季秋的胳膊,你怕什么,我爸还挺喜欢你的。

能一样吗!

他觉得梁宸会当场撕了自己。

言言呜呜呜呜呜呜呜季秋这次不是撒娇,是真的怕了,开始抱着梁言瑟瑟发抖。

怎么。

我害怕QAQ。季秋试图从梁言这里获取一点安慰。

哦。然而他的Omega十分不近人情,只是冷冷地哦了一声。

也是。梁言说道,毕竟你还是我爸喊过来的。最近你还在他的课题组做实验吗?

没有了。季秋如实回答,梁院长最近出差,刚回来,就还没叫我。

挺好,正好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梁言煞有介事地点头,不然每天在眼皮子底下,可能更修罗场。

QAQ。

季秋满脸生无可恋,快别说了。

梁言偏头看了季秋一眼,发现Alpha此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在脑内已经勾画出了自己要怎么死的全过程,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着,看上去是真的挺紧张的。

于是梁言这才收起了方才逗他的心思,站起来揉了揉他的头。

季秋还瘫坐在床上随他玩儿。

梁言忽然就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可爱。

太魔幻了,自己一个Omega,居然开始觉得自己的Alpha可爱。

不过他从来不去纠结这些东西,倾身捧着他的脸,在刚才还在发颤的唇上亲了一下:真这么怕?

废话。

季秋现在只想自鲨。

真这么怕QAQ!

试想他被梁宸夸了这么久,还当做Omega的典范,结果现在发现自己的学生睡了自己的儿子,还骗了自己这么久,搁谁父亲都不能接受吧。

正当季秋胡思乱想着,忽然就被站在自己身前的梁言抱住了。

他坐在床上,而梁言站着,好在季秋个子高,梁言搂住他时,季秋正好能埋在梁言的腰上。

他的Omega动作很温柔,手指轻轻刮着季秋的头发和耳廓,手环过他的背,轻轻拍着。

季秋的呼吸有点乱,热热地喷在梁言的腰上,对方似乎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松开手。

而不仅如此。

他居然还悄悄地释放出了一点信息素来让自己平静。

没什么好怕的。梁言说,我体质的事情也没跟他说,刚才我打电话问了,KB现在已经开始出动药代去各大医院宣传了。

我爸爸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或许我们可以寻求他的帮助,我是这么想,才打算告诉他的。你觉得呢?梁言继续拍着他的背说道。

我知道你这两天很忙,梁言说,我也想做点什么。你别总一个人承担啊。

你明明也付出了这么多,却每天还要忙着逗我开心。

梁言又揉了揉季秋的头发:嗯?

而被他抱着的Alpha,终于也缓缓地伸出手,回抱住他的腰。

他说,好。

淡淡的信息素气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他知道自己的Omega在安抚他。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梁言感受着拥抱着自己的温度,忽然想起刚刚认识他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蠢,明明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却非要去解剖楼,结果被周嘉鹏关在解剖三室里。

自己也不怎么怕,甚至还担心标本坏了。

可是季秋很快就找到了他,一边跟自己聊天,一边说,自己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很棒的外科医生。

后来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他就靠在门边,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所以信息素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

它有时候是令人感到悲哀的纽带,有人厌恶它,认为它是无法摒弃的本能,让人臣服于对方,没有别的可言,只有天性使然。

可有时候它又很温柔。

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便能将不能诉之于口的话,准确而轻缓地传递给对方。

告诉他,我在,别怕。

第二天梁言醒来的时候,季秋已经站在衣柜前挑衣服了。

季秋见梁言睁眼看着自己,走过来亲了他一下,对着他笑:吵醒你了?

没有。梁言揉揉眼睛,有些不解,晚饭才去,你现在挑衣服干嘛?

季秋绷着脸:你不懂!我这次不是去见老师!是去见岳父!!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必须要好好捯饬一下。

梁言听见季秋忽然冒出来岳父这个词,眉毛动了动,坐起来穿衣服:那你挑。希望我午饭之前能看你挑好。

那自然是挑不好的。

最后两人午饭都没吃,季秋突然对自己所有的衣服都不满意起来,然后咨询了一下审美在线的赖秋彤,在获得穿搭建议后便火急火燎地拉着梁言去了商场。

梁言看着他一脸上战场的表情有些好笑,难得的没有说别的而是出声安慰:别紧张。

季秋视死如归:我能行!我可以!等我去买套新的!

梁言由他牵着走:嗯。

走了没几步,季秋又转过来问他:言言。

梁叔叔没有暴力倾向吧?

梁言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这是什么问题,答道:那肯定没有啊。

嗯嗯。季秋点头应下,然后又十分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原来不是遗传的啊。

嗯?梁言反应过来,挑了挑眉,没听清,再说一次。

我说我的言言世界第一温柔!季秋立刻改口。

梁言轻笑一声,没跟他计较。

要是他皮一皮能缓解缓解紧张,倒也不错。

纵使季秋抱着梁言疯狂撒娇,但最终该来的总是逃不过。

梁言家比较远,这次两人没像梁言第一次在家里见到季秋时那样慢慢公交转地铁,季秋生怕自己一身刚刚打造出来的完美形象被拥挤的地铁或者公交破坏,慎重地叫了个高端专车往目的地走。

一路上季秋连车窗都不敢开,害怕傍晚的风太大,吹乱他新剪的头发。

围观了全过程的梁言表示十分快乐。

这一路看得出对季秋实在是煎熬,梁言最终还是不忍心,收起了调笑的心思,把他的手抓过来:真没事,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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