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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差点没被他的语气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后来那人又胡搅蛮缠似的说了几句,全都被季秋优秀的太极话术挡了回来,到最后那个Alpha似乎是放弃了,有些不太理智地对季秋说:你们两个Omega能怎么样!你们发情期是能互相标记吗?执迷不悟!

说完这话,像是对季秋十分失望,转身就要离开。

原本这事儿过了就算了。

可季秋大概是非要皮一下,说:那可不一定!虽然我们都是Omega,但我,但我

但我可以用我的人格魅力、和甜美而浓烈的信息素征服言言!

旁听的梁言:?

那人刚走,意识到自己又要进棺材了的季秋赶紧开始道歉:言言!!

言言你不要生气了呜呜呜呜!!季秋就差没抱着他的大腿虽然好像抱着也没差,反正关系都捅破了,自己还要个屁的人设,先把人哄好才最要紧。

梁言停下来看他。

我错了嘛!

这种场景最近总是发生,梁言刚不打算计较,就听见季秋抱着他的胳膊,大义凛然地说道,大不了,大不了以后孩子跟你姓嘛!!

梁言深吸一口气。

刚想说点什么,约的车就到了。

季秋心中大喜,自以为逃过一劫。

司机师傅很热情,看着乘客是两个年轻的男孩子,生得都很标致,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情大好。

就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两个人都坐在后排,其中那个高一点的男孩正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坐在左边,而右边那一位,正靠着椅背闭着眼,手里捏着手机,看上去不是很好亲近。

到哪儿?看着两人系好安全带,司机笑眯眯地开口。

哦,到季秋刚想说到美院,掉个头就行,却听见梁言凉飕飕地替他答了。

火葬场。

梁言闭着眼说道。

第51章 洋葱季小秋

大学城的单行道上, 一辆黑色的网约车四平八稳地行驶着。

听完报的地名, 他还确认了一下:火葬场?

当时的后座似乎传来一阵嘤咛,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冷淡的男生不耐烦地嗯了一句。

司机师傅便不再多问,尽职尽责地掉转车头,朝本市火葬场的方向驶去。

开了一会儿,司机不时地透过后视镜悄悄看后座的情况,可无论他怎么看,都是不变的场景。

左边的男生委屈巴巴地像包着一包眼泪, 不敢怒也不敢言地看着右边的男生。

而右边的男生自从说了那句火葬场后就继续漫不经心地玩手机, 单眼皮薄得透明, 微微垂着, 看上去有种疏离的冷感。

看上去大概真是去送葬的。

司机师傅在观察完两人神色后在心中得出结论。

这人在车上待得久了就比较闲不住, 何况自己的这两个乘客看上去实在是讨人喜欢,见他们自上了车开始就没怎么说话,只有左边那个还时不时地叫着什么言言。

年轻人啊, 司机大叔决定为这两个年轻的男孩开导开导,人总有生老病死, 不要太难过了, 想开点。

后排的两人听见这句话仍是沉默。

司机便认为自己猜对了, 随即开始以长者的身份对两人循循善诱:死亡不是终点, 说不定你们现在缅怀的那个人, 现在已经变成天使, 在默默守护你们呢。

正在前往火葬场准备螺旋升天当天使的季秋:QAQ。

而后视镜里, 右边的男生听到这句话, 却忽地笑了起来,唇角的酒窝冲散了身上原本的冷淡,声音清冽:谢了,师傅。

见那人笑了,司机先是心道了一下现在的孩子可真是生得好看,随后认为自己的安慰起了奇效,谦虚道:应该的,应该的。

而此时远在实验室做实验的赖秋彤,刚换好衣服,就听见手机叮咚一声。

她划开手机,看见了上面的提示。

[转账]请你确认收款

梁言转账给你:50.00

【梁言:忘了备注。】

【梁言:棺材钱。】

【赖秋彤:???】

梁言发完消息就锁上了手机,赖秋彤那边也大概猜到这人又作死了,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一笔巨款。

私家车又沉默地行驶了一段,司机正停下来等红绿灯,看着前面不太通畅的道路,自言自语地打开手机导航:你们等等啊,现在有点堵车,我查查那条路到火葬场不堵

嘤!左边的男生终于绷不住又发出了这么一声。

哎,别哭,孩子,司机继续开导,还顺带引用了一下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句子,人生如朝露

生死皆是命。梁言补充道,成功看见不知生死的季秋又缩了一下。

司机见这名小友如此上道,正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梁言打断了。

师傅,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停吧。

司机看了一眼前面美院的牌子,奇怪地说:这才刚开了一会儿你们不去火葬场啦?

左边的男生听见这话连忙疯狂点头,可右边的男生拉开车门,转头对师傅说道:要去的。

他伸手把左边那个男生拽下车,接着说:就是忽然想起忘了死前还要化化妆,来美院找个朋友借入殓的颜料。

???

直到两人下了车,司机还是一脸懵。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他默默关掉了准备开往火葬场的导航,继续接自己打的下一单。

梁言走在前面,步伐不停。

季秋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亦步亦趋。

前面的梁言忽然停下来了。

季秋吓得一激灵:言言?

梁言吓他吓够了,正经事还是要做的,他朝着季秋摊一摊手:取样器带了吗?

哦哦,带了带了。暴风骤雨似乎终于过去,季秋连忙听话地把东西掏出来递给他。

一般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是不皮的。

许一树不知道来之前两人经历了怎样的波折,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还麻烦你们专门送一趟,挺不好意思的。

梁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在一旁看着季秋细心地教许一树怎么用取样器。

许一树似乎是个对美术以外的事物都十分迟钝的人,季秋手把手教了他好几遍,就连原理都快要抬上来告诉他了,对方才终于在指示下学会了使用方法。

这个,发情期收集完信息素以后,我再来给你们对吧?许一树捏着瓶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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