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身上的不适似乎褪了一点,梁言站起身,跟护士道谢,一个人往休息室走。
好像3.0的抑制剂,确实比上一批有用?
可渐渐的又有些地方开始不对劲起来。
他的意识很清醒。
但明明才刚消下去的干渴,忽然又如燎原之火,呼啸着席卷而来。
好像是比以前的发情期更猛烈的燥热。
梁言走到休息室门口,转动把手。
季秋一直在里面坐立不安。
他还在找一个理由,找一个能阻止梁言不参与这场试验的理由。
3.0抑制剂的配方是机密,因为它跟以往的产品作用机理都不同,如果是前面两款是直接抑制C4受体不让它兴风作浪,而3.0的原理,则是更换了靶器官,简单的说,就是让原本周期性波动的C4受体换一个地方搞事,控制信息素的波动,而不是直接压制。
他签了保密协议,他不能告诉实验以外的人,他也自己注射过,虽然自己体内没有C4受体,但从其他各方面的数据来看,3.0抑制剂所致信息素的波动趋势也的确如预期那样,他甚至觉得,3.0确实是成功的、划时代的产品,可是
梁言是不一样的。
他无法预估他那个体质的人用了会发生什么。
就算是万分之一的险,他也不想冒了。
他咬着唇,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冷不丁听到一声门响,立即紧张地抬起头。
言言!
可很快,季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梁言定定地站着,浑身却总透露出一丝古怪。
他的脸染了点红,呼吸有些急促。
本性使然,季秋不可能不知道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上一次梁言发情期也不是这样
季秋心里有了可怕的猜想。
你用新的抑制剂了??!
季秋没想到刚才还在脑子里转悠的事现在就发生了,又惊又急:用了多少?
梁言反身关上门:失血提前了,就用了一支
言言!!
季秋伸手,接住了忽然往自己怀里栽的梁言。
我好热梁言抓着季秋的衣袖,手指无意识地向上攀,怎么用了那个之后,还比以前的症状更厉害了
季秋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过,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任由对方的手越来越没规矩。
都是自己的错。
在梁言彻底扑上来时,季秋感受到了对方无法自抑的、喷薄而出的信息素。
梁言觉得自己是有理智的,又好像不是。
要是他没有理智,他不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刚刚还抓着季秋,对方的指节和掌纹他都还有感觉,像是烙在他手上一样;他触碰过对方的腰腹,每一寸的肌肉纹理都触感真实。
要是他有理智,绝不可能任由自己的本能死死抱住季秋不肯撒手,想拥有他,想汲取他的信息素,想要跟他无时不刻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样才是此刻最好、最该做的事。
两人做过一次临时标记,虽然季秋非常克制地只注入了少量的信息素,可AO之间有过一次信息素的交融后,再次碰撞就会变得异常熟悉,更何况是如此契合的信息素等级。
没有一次发情期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浑身的燥热比以前多了十倍不止,从发梢到脚趾,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出处,来发泄掉这一场无妄之灾。
梁言觉得自己身子软得不行,但被对方的信息素浸泡着、包裹着,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这让他又幸福又煎熬。
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只嗫嚅着嘴唇,想开口说点什么。
他想说,标记我。
用你的尖牙刺破我的后颈,用你的信息素填满我的躯体
快啊,标记我。
可季秋仍在原地僵住不动,之前闲不下来的人现在却像一块食古不化的顽石。明明身子已经被自己无差别释放出的信息素憋得微微颤抖,手却覆在他的手上,想要将自己掰开。
梁言。季秋没有叫他的叠字,开口时有些哑,像是忍了又忍,你知道AO之间频繁标记意味着什么吗?何况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被标记。
梁言说不出话,双眼蒙着一层水雾,有祈求,又有渴望,看上去煞是动人。
季秋叹了口气:我不想唔
梁言觉得自己疯了。
一定是疯了。
不然为什么,他等不到标记,干脆倾身向季秋那边倒过去,不由自主地贴近他的脸,然后用唇封了上去。
梁言从来没有吻过别人,甚至这都不能算是吻,只是急不可耐地辗转摩擦着季秋的唇,想在这一片芳泽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柔软。
唇分时季秋喘着气,伸手握住他的腰,把梁言快要滑下去的身体捞起来:你到底
梁言却置若罔闻。
想得到这个人的信息素,或者是得到这个人。
似乎没什么差别。
梁言定定地看着季秋,眼神明明没有涣散,十分专注。
他舔了舔唇,感受到喉咙深处的燥意。
渴
梁言又想凑过去,可这一次没等到他碰到季秋,顽石一样的Alpha像是终于忍无可忍,扳过梁言的下巴,近乎凶狠地凑上去吻住他。
当梁言被季秋吻得撞到墙上时,他眯了眯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惬意的喟叹。
他知道如果不加以制止会发生什么,可两人的信息素在口中交换传递,似乎
是他的话,好像不是不可以。
第32章 你好
梁言沉沉地睡着, 还未完全褪去的潮热淡淡地映在脸上。
所幸是周末,KB本就没多少人,又是实验区的休息室,没人知道这一个狭小的空间因此还算有惊无险。
季秋把窗户开得很大, 又怕梁言感冒, 低低地咳了一声,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对方身上。
衣服上还带着他的味道,这样的气味让Omega在沉睡中也变得安分, 梁言明明没醒,却还是下意识伸出手, 将季秋的外套裹进怀里。
季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间或抬手轻轻碰一碰对方的脸颊,看他发情期的燥热降下去了没有。
他撑着膝盖, 用手捂住脸, 指尖还残存着些许气味,提醒着季秋方才发生的不止一次的事故。
他现在脑子还很乱,但还是想努力理清目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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