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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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机跟季秋像是一见如故,不一会儿就上天入地无话不谈了,仿佛副驾驶上的青年此刻已成了他的忘年之交。

梁言在后座上冷眼旁观,心中暗暗惊叹。

果然是一众直男Alpha里的梦中情O。

司机师傅依依不舍地将两人送到学校大门处,对着季秋友眉开眼笑:我真是好久没载到过你这样的好孩子,你在学校一定很受欢迎吧。

季秋眼睛弯得很好看,谦虚道:还好还好。

梁言在一旁的表情十分难以言说。

他正要下车,又听见司机对季秋说了一句:对了,小朋友,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像我女儿爱吃的棒棒糖一样,还挺甜的。

听见这话,梁言不着痕迹地往司机那边瞥了一眼。

这句话单拎出来,放到任何一个Alpha身上,简直能称得上是言语骚扰了。

但问题是,司机是个Beta。

众所周知,Beta是闻不到无论Alpha还是Omega身上的味道的。

梁言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怎么可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还能形容出来?

而且这和他第一次在课堂上闻到的气味,应该是一致的。

打车APP上信息公开透明,为了保证乘客的出行安全,每一个司机的信息和第二性别都会显示出来,不会有假。

难道说,季秋的信息素浓度太高,某些腺体嗅觉比较灵敏的Beta也能闻到?可这几率也太低了。

梁言皱着眉。

或者是,季秋的信息素,其实不是这个味道?

而一旁的季秋听见这句话,笑容不变:没什么呀,谢谢师傅。

然后关上门,朝梁言点点头:走吧言言,我住在5栋~

梁言被季秋突然转变的声线惊掉一层鸡皮疙瘩。

他扫了季秋一眼:好好说话。

季秋委委屈屈:哦。

梁言看着季秋的鼻尖,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感觉这人现在就是一个大写的QAQ。

自己怕是也有毒吧。

收起思绪,梁言声音没什么起伏道:我在6栋,顺路。

梁言正要转头往前走,又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问道:你现在不怕黑了?

这段路相比自己家门口那条,其实好不了多少。但他看见季秋完全没了之前的模样,忍不住凉凉地问道。

呃,季秋愣了一下,小声说,还好,回学校就好些了。

梁言哦了一声,甚至还想怼一句,那你在我家附近怎么就怕起来了,是我家让你害怕吗,不过他忍住了,没说。

好像碰上这个Omega,自己就总有些出格的暴躁。

于是他没等季秋回应,一个人往宿舍区走。

季秋跟在后面,不过好歹看上去正常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时间有点晚了,校园里也渐渐安静下来,除了三三两两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夜跑同学或者小情侣,倒也安静闲适。

梁言还在思考关于季秋信息素的事儿,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5栋。梁言还没察觉,季秋先停下来,开口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说道:我到啦。谢谢你送我。

梁言想起出门时自己一字一顿地说要送送他的话,沉默了一阵,但季秋现在的笑实在是让人发不起脾气,只得极轻地点了一下头:哦。不用。

季秋朝他摆摆手:那我进去啦,下次见。

梁言心想下次也不是很想见。

可刚才思考的问题还没个结果,梁言摸了摸鼻尖,还是决定开口问道:对了,季秋。

嗯?

你的梁言抬头,刚想问你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可疑问的话就在嘴边,最后滚了两圈,他还是自己咽了下去。

自己跟他的关系,好像还不到能随随便便探讨这个的地步。

算了,没事。梁言转过身,你回去吧,再见。

后面的两天,梁言没再见到季秋。

本来S班跟A班的课程和授课顺序就不太一样,鲜有串课来听的情况,合班的机会更是不多。

梁言只当自己认识了一个有些奇怪的Omega,没怎么往心里去,课照上实验照做,一切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这天实验课,梁言把方才记录的实验数据核对了一遍后交给老师,照常被夸了一下他精准的操作和接近标准的实验数据。

实验课跟大课不同,先做完的人只要数据通过就可以直接下课,梁言向老师点了点头,收拾好面前的器材,便脱了白大褂,拎着包,提前走了出去。

这栋实验楼是新修的,每一层都有各种实验室,此刻因为只有梁言的班级在使用,整栋楼除了A班占用的二楼以外,显得既空且大。

梁言刚出门,身子就歪了一下,险些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他本以为能坚持完今天,没想到在实验课上就开始有了反应。

还好当时他的实验已经接近尾声,连忙加快进度,这才独自一人离开了熙熙攘攘的实验室。

希望没被发现。

梁言强忍住身体的不适,上了一层楼,拖着已经有些虚浮的脚步,浑身冒汗地向卫生间走。

三楼很空,从楼梯到卫生间距离不算远,但对现在的梁言来说,还是长了些。

他咬着牙,忍过身上一阵又一阵的酸软,努力往尽头走过去。

这一段路像是一场酷刑,等梁言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几乎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像是终于支撑不住,脚下一软,刚走进卫生间的门,便滑倒在地上,头磕到墙上,生生的疼。

然而现在这点疼,相较于他浑身的燥热和乏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梁言没力气再往隔间走,双手发着颤打开随身的背包,有点忙乱地从里面找出抑制剂。

整整三支。

他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喘着气。

正当他打开第一支试剂,刚刚将注射器对准自己的手臂

梁言同学?

忽然有一声突兀的陌生声音仿佛惊雷一般响起,他的针头顿时一歪,注射器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玻璃瓶在地上碎裂开,发出清脆的声音。

无色无味的试剂溅了出来,滴落在了梁言的手上,他垂眸看着那几滴液体,眼前开始发白,却几乎再难有力气去拿第二支。

但他到底还是抬起了手,他的手有着肉眼可见的颤动。

然而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按住了。

陌生的声音离得更近了一些: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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