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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帅,南岸雪崩!扶着船板的人入内禀报,后方出现了不知从何来的几艘小船,似是水侍从的话还未说完,眼前就抹了黑。

临郑州这一带...丁绍文拔剑,看着外面进来的几个黑衣人,你们究竟是何人?

船身晃动将要沉下,奈何被人拖住,这些人身手不差,在铜剑陆续见了血之后,他似觉得自己也有些体力有些不支,

朝四周看了看,官员们早已经逃窜出了舱,而李少怀也已不见了踪影。

你想要玉石俱焚,便不要怪我...

杀!船舱被破,进来几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怒目圆睁的看着大火中的人。

丁绍文粗喘了几口气,大吼道:张都虞!

末将在!

你该知道如何做的!

船身一个晃动,大火蔓延至舱内,都虞侯晃了一下身子,扶稳道:是!

于是匆匆摔一队人马离去。

保护殿帅!

丁绍文提着带血的剑一路逃倒了船后,后面的几艘船似乎也被牵绊住了,殿帅,现下要不要将那两千人...距离几艘大船不足半里的弯口缓慢行驶着几艘似商船的大船,长幡上写着一个酒字,粗略一看,甲板上皆是一些穿长衫或窄袖服饰的百姓。

早有防备的人抬起手,让他们的船不要靠过来,水贼有多少?

好像不足二百人。

这些人熟知水性,但一定不是水贼!丁绍文紧握着佩剑,等杀了李若君之后再让他们过来!

可是那水贼好像是冲着您来的,以李若君的武功...

他的武功废了!

给你春宵你不度,偏要择那黄泉。

第101章 一江春水向东去

欲沉的大舟船上乱成一团, 船上失火, 火光冲天,刀剑无眼,束甲的禁军与水贼打成一片,血肉横飞,不慎踩塌或者被人推入了黄河的人挣扎不到片刻就被那黄泥吞噬淹没。

这些从金明池出来的禁军多数为陆军,水军只带了一小部分, 船身摇晃,加之有不少晕船的人, 很快就溃不成军,败退争先逃离, 着火的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甲士与黑衣人, 血泊被大火烘干,尸体也被大火吞噬。

噼里啪啦砰砰砰

火势蔓延, 船帆被大火烧断,朝着扭打成一片的数名甲士砸去, 有些人因避之不及而被砸中, 骨头碎裂,圆柱断裂发出巨响,帆柱被火烧断成几节滚向舱内,灯内的油洒到了甲板上, 火势瞬间从舱内扑腾出来。

扑面而来的大火差将她额前的秀发烧着,初春的寒冷冻得人瑟瑟发抖,如今船舱内却是热浪扑鼻, 汗珠从她的脸颊划下,小心!

被人带着一路逃向舱外,李瑾玥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热的发烫,四肢无力连带着头脑也有些犯迷糊了,不知是这大火的缘故,还是刚刚那酒的后劲,可是按理说葡萄酒酒味不浓,而且她才喝了不过几盅。

李少怀带着几个人好不容易避开了黑衣人,却被穿甲的禁军找到拦截,看着极生的面孔极,她看了看大船四周堵塞的路,向下的扶梯已经损坏,拉扯着人跑到船侧的一间隐蔽的舱库时孙常也与她们走散了。

乱成一锅粥的船上,一些人因为害怕而发狂,手中持着铜剑见人便挥舞,霎时间混乱不堪的船上服色有差的禁军也与禁军也打了起来。

蛰伏在禁军的人听到口哨声拔刀倒戈,冲向禁军的头领,使得场面愈加混乱,一时间分不清敌我,面对突然的倒戈更是猝不及防。

都虞侯带走了精锐,丁绍文率一部分人御敌,场面失控,不得不说,他失算了,受伤不说,也让他的精锐护卫损失殆尽,最后鲜血淋漓的身边只剩下几个亲信。

援军到了!

被牵制住的另外几艘船起帆,舱内的壮汉踩动踏板转动车轮,快!

侥幸逃得官员在一些禁军的护送下登了船。

着青衣的年轻人斩下几个黑衣人后,护向丁绍文。

保护殿帅!

殿帅,您受伤了!青衣人大惊,见主子脸色惨白,唇色发紫,这兵器上有毒...

究竟是谁,是谁将我布的如此缜密的行程泄露,怎么偏偏...话还没有说完,他将口中的淤血吐出。

青衣人俯身小声道:东京来的消息,张都虞的家眷被扣留在了惠国公主府。

丁绍文睁眼大惊,他不可能...绝不可能!

殿前司的几个将领中他的亲信诸多,张士城是他的心腹,他曾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又一手提拔,不相信的人紧皱着眉头,怒视道:李少怀还在这船上,我的禁军里有他的人,我让张士城去追了!青衣人的话还是引起了他的猜忌,你带些人马去,若必要,格杀勿论,包括他!

是!

滚热的身子,只有手臂上有一处凉凉的,顺着此处她抓住了一个人的手,抓住时也无力的靠了过去,用着软软的声音道:热...

热...神智不清的人胡乱扒着衣服,我热~

别!

十三...李少怀又怕引人来此,只得小声喊着,但是无人回应,献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护在她身旁的几个禁军相继倒下。

此时她是两手空的,药在孙常手中,而这个女子因为酒中药物发作。

压制住心中的火,李少怀提掌将身前的人打晕,才运力一掌,她便感觉力不从心,额头的热汗开始变成冷汗,看着倒在她怀里衣衫不整的人,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

杀不了你,伤你...

驸马!

精锐皆携□□,弩小巧精准,其威力也十分大,数支飞箭如雨下。

几刻钟下来,因压制体内的化解内力的药物,又被一路追杀,从船舱一处逃到另外一处,体力消耗大半。

这个地界是丁绍文所熟悉的地界,恰恰又利用这份熟悉,利用了那份心中的自满。

只是人算还是差了一等,舟船的牢固,使得即使船底凿裂也迟迟未沉底,也因此激起了对方的杀心。

护着一个昏迷的人行动十分不便,□□射穿了她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她驱身一震外,鲜红的血迅速浸染开来,正规军所配备的武器精良,箭尖锋利无比,也不似江湖上的人那样阴险在箭头抹毒。

甲板塌陷,她被逼到了破开大洞的船边,前后追兵,张都虞,你知道谋害朝廷命官可是何罪?

穿戴整齐的精锐一个个面露凶狠,不似那些寻常甲士,李少怀明白,这是和那些黑衣人一样的死士。

张士城沉着黝黑的脸,双目的浓眉拥挤到了一处。

都虞侯应该很爱你的妻子吧!

听到此张士城紧皱的双目才有了些许动容。

就算你杀了我,他能放过你,能放过你的妻儿?谁都不喜欢背叛者,尤其是狠心之人。

都虞侯挥起滴血的剑,禁军们手中的□□悉数举起,怒目下是扭曲的脸,颤道:驸马,我当然要我的妻儿,可我也知道,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既如此,那便只好舍了你的命拼一把,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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