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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宛如的话猛然的触痛了李舒原本平静的心,这颗心已静躺多年不曾触动,充满神色的眸子瞬间黯然,选择么...

我会选死亡,可我不会去死!

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爱不了她,护不了她。莹莹双眸闪烁着,苦尽总会甘来!

张庆急匆匆站定偏殿门口,姑娘,国子监出事了!

第56章 山河图的一缕光

李公武呵斥着沈惟温擦干净眼泪, 随着一同去找丁绍德了。

紧赶慢赶, 沈惟温跟随着他的步伐,生来就只会提笔诗书的他跑的有些吃力,你们都这般着急那赵容?

连李公武都这般紧张的人,沈惟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姓赵,莫不是赵氏皇族的人?

天下姓赵的人有很多, 不单单只有赵氏皇族,而且赵静姝来读书的时候并没有特殊化, 也就没有人起疑心。

她是官家的女儿!

沈惟温以为赵容是哪个王爷国公的息子,却没有想到赵容是个女子, 更没有想到她是皇帝的女儿。

官家!沈惟温跑着跑着腿突然一软, 两眼一抹黑,栽倒在地。

丁绍德幼时的毒造成她无缘武学, 而折惟信出身将门,又以赵静姝相要挟, 丁绍德只得想办法拖延时间等李公武找到。

恶贼行窃的时候遇到了人, 自然是恼羞成怒的,何况这是采花的贼,眼看自己将要如愿以偿,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偏偏这个家伙还是他最为讨厌的人。

折惟信先前饮了些酒,心中极其怨恨,以前忌惮着丁绍德是副相之子, 只敢暗中排挤打压着她,今日坏了他好事,新账旧账便都要一起算了。

啧啧啧,原来你们早就相好了?折惟信鄙夷的看着丁绍德,你们这对狗男女!

房门破开的一瞬间,房外烛光照进,赵静姝被死死的捆绑在椅子上,如今就是恢复了力气也挣脱不了,死寂的眼睛里印着丁绍德瘦弱的身影,眼珠随着她的脑袋轻轻转动,好似在说让他走。

丁绍德睁眼看着微弱烛光下,女子绝望的眼神,笃定心中,上前一步,你要做什么?

折惟信见她不跑,又十分紧张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赵静姝,颤身一笑,真情,假意,用你的命一试便知。

折惟信的手托起赵静姝的下颚,锋利的匕首游走在她白皙的脖颈间,丁绍德见状走上前慌忙吼道,住手!

停住!折惟信眼睛里充满戏虐,侧眼看着丁绍德。

丁绍德伸手顿住脚步。

你不是在乎她吗?折惟信将手放下,毫不担心的将匕首扔到丁绍德脚前。

既然你不想她有事,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心!

匕首滑碰到了丁绍德的鞋子,轻轻的触碰,颤动着她整个人,整颗心。

随后被她颤巍的拾起,锋利的匕首在烛火下发着光,丁绍德睁着发亮的眸子看着眼前的锋芒。

折惟信早就想她死了,只是一直不敢罢了,今日得此机会他岂会放过,怎么,怕了?

丁绍德颤笑一声,终究是活不过,三十岁吗。

你若是怕...

好!丁绍德抬头睁大眼睛道。

或许唯有见血,折惟信才会感到后怕,感到事态的严重,她不知道自己死后折惟信会不会杀人灭口,将赵容也一起杀害。

又要赌吗。

赌,他不喜欢赌,却无时无刻不在赌,她不想赌这些看不到结果的事情,折四你记住,我与三娘的事情你最清楚,我死了,三娘不会不知道原因的,但我今日把话放这,请阿容姑娘作证,我丁季泓是自愿去死,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赵静姝就像要咬断堵塞在嘴中的绢布一样,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烛光下散发着寒芒的匕首从白衣出入的一刹那染满了鲜红的血,我曾活在不见天日的地狱里,却也曾见过最温暖的太阳,与野兽夺食,却也有傲骨铮铮。她眼里仿佛真的有太阳,灼灼目光闪烁着。

匕首掉落在木制的地板上,上面的鲜血溅到了靴子以及桌角上,读书人所穿的素色长衫被一泊红色渲染开,顺着颜色最深处,刺眼的鲜红一滴滴往下落至地板。

阿容...她才想起来,山河图中还缺少一的缕阳光,因赵静姝的出现,山河才得以入画,初见时,如划破黑暗的明日,笑着才好看!

泉涌的鲜血从她指缝中不断流出,四肢再无力气支撑她。

季泓!李公武箭步飞奔闯入,却看到了丁绍德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被捆在椅子上的赵静姝,失神的双目泪流满面。

李公武怒睁着眼睛,你这厮!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揍了折惟信一拳。

而折惟信此时还愣在刚刚丁绍德倒下前的那一幕,他不敢信自己所见,这世间怎会有这样蠢的人,甘愿为了她人去死,为了一个女子去死。

李公武没有忘记地上的丁绍德,但还是拿着布满鲜血的匕首先替赵静姝松绑,臣救驾来迟,望公主恕罪!

李公武颤抖着扑跪下来。

折惟信趴在地上,翻手之间碰到了丁绍德身旁的血迹,他望着自己沾满了鲜血的手,心中生起了一丝惶恐,公主?

已感受不到四肢温度的丁绍德,原本是放心不下折四会对赵容胡来,于是强撑着,在听到李公武跪下的喊话后,她觉得自己幻听了,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吧。

赵静姝从椅子上起身,药效渐渐消失,她催动着内力站在折惟信身前,怒视他一眼后没做其他,而是将躺在血泊中的丁绍德横抱起。

这事惊动了判监事,沈惟温自首,将判监事找来了。

进士出身,读了一辈子书的判监事领着几个教授跪在了赵静姝跟前。

恰好挡了她出去的路,滚开!

国子监乃国之学府,里面的老师,教授,判监事,却因为惧怕而纵容学子为非作歹,也让赵静姝明白了。

逃避不了的东西,就用强逼来解决吧!

两个字将老判监吓得一哆嗦,忙的朝旁边挪了挪,俯首趴在地上的折惟信颤抖着身体,在这呼口热气都能冻僵的冬日,折惟信出了一背的汗,脑中一片空白。

公主是天子的女儿,是君,绑架她便是谋反,天下罪责有三,谋反之罪最为严重,天下可诛。

摊上弑君谋反之罪,他可还有活路?折家可还有活路,如今天下太平,不是战时皇帝需要仰仗武将,折家也不似后周的柴家是中原前朝宗主之国,有丹书铁劵免死。

折家原先只是云中的一个小王族,仕于周,后归顺宋,是宋臣。

赵静姝不愿舍丁点时间去教训折惟信这种恶心的人,因为丁四的命危在旦夕,折四的事情有的是时间处理。

将丁绍德抱起来的时候,赵静姝是诧异的,一个男人,怎会如此之轻?虽是少年,可怎会比女子还要轻。

千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她身前见如此场面,哭喊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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