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爱意 第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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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莺很确定他不会做饭,“现在厨师的门槛这么低?”

贺臣泽脱下外套,将袖口卷起来,露出一截流畅的肌肉线条。他走向厨房,时莺就靠在门口欣赏,想看看他能做出什么黑暗料理。

贺臣泽一边把羊排拿出来一边说,“帮我把围裙系上。”

时莺也没多想,伸手将放在一旁的黑色短围裙拿过来,但他仍旧背对着她,并没有半点配合的意思。她只能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慢慢地帮他把围裙系好。

女孩温热的手指隔着衬衫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他,所到之处撩起一场滚烫的火,最后暧昧地环住他的腰,像极了恋人相拥的模样。

时莺赶紧松开,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们是结婚很多年恩爱的夫妻。

她又看了几分钟,贺臣泽提醒,“要做很久,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她有些怀疑地看向贺臣泽,“你该不会想等着我休息的时候偷偷让别人给你送饭菜过来,然后冒充是你做的吧?”

男人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大概是觉得很久没能跟她这样和平相处,眼底带着几分满足,“这都被你发现了。”

第66章 野火(1) 认错人了。

时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变化后, 她怔在原地,眼底的笑意散得干干净净。她刚刚在做什么?

没一会儿有人敲门。她有些好奇地看着贺臣泽的背影,还以为他请了厨师过来。打开门, 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出现在她面前, 让她下意识怔了怔。

陆霄把花送到后看了眼里面, 眼神写着“我懂”, “我先走,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娇嫩的花瓣上还带着露珠, 火红的浪漫燃成一片。都说恋爱是从一束花开始的, 时莺很少收到贺臣泽的花,偶尔收到一次, 她都会精心地放在瓶子里, 直到花瓣枯萎。

可玫瑰花, 一旦摘下来就代表着腐烂。即使把根部剪了再养养了再剪也是徒劳。

时莺想了很多, 好半晌才把花随意放在一旁。

不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时莺原本以为他只会做几道,没想到贺臣泽做了满满一桌子,看上去不比高档餐厅的差。

“什么时候学的?”她虽然这么说, 却没有动旁边的筷子, 也没有露出欣喜的神色。她不是不动容,相反, 是内心松动, 强迫自己冷脸对他。

时莺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这段时间贺臣泽就像连绵不断的阴雨侵蚀她的身体, 她如果再不防备就会被吞噬得彻彻底底。可她已经被伤害过一次,怎么敢重蹈覆辙。

这样的表现显然是给贺臣泽泼了冷水,他眼底带着几分失落, 笑意仍旧停留在唇角,“我记得你喜欢吃沁园那家的私房菜,前段时间去找厨师学了一手。”

“那是以前,人的爱好是会变的。”她看了眼贺臣泽,有些意有所指。

时莺今天化的妆十分素雅,但眼角勾起来的时候仍旧透着几分妩媚和勾人,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的。

他不知道时莺怎么突然变得冷漠,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但很快调整过来,也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现在喜欢吃什么,我去学。”

她喜欢什么,他愿意去学。

贺臣泽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垂眸的样子很认真,见她没吃,戴上一次性手套又剥了几只虾放在碟子里。时莺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上,“没酒?”

他拿出罐装的啤酒,女人瞥了眼,“这些跟水有什么区别?”

时莺见他不拿,去房间里翻出几瓶度数高的酒,刚想喝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力气很大,“你胃不好,先吃点菜。”

她看了男人一眼,放下手,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突然浅浅笑了一声,“我们玩个游戏,敢不敢?”

贺臣泽的字典里没有“不敢”两个字,他不知道时莺什么目的,抬眸看了她半晌后吐出一个“好”字。

时莺倒了一排酒,纤长的手指拿起其中一杯递到贺臣泽面前,眼底带着几分蛊惑,“很简单,玩你有我没有,没做过的喝酒。”

他挑了挑眉毛,接下她的挑战,“但是要先吃饭。”

时莺夹起菜机械地吃了两口,显然是情绪有些不佳。她想起了很多过去和奶奶相处的时光,怀念那时候有家的日子。

随意应付了几口,时莺开始游戏,“我有长发。”

贺臣泽没有,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轮到他时,看了时莺半晌,而后淡淡道,“我喜欢用青柠味的沐浴露。”

时莺紧紧抿着唇,知道他在放水,“我穿高跟鞋。”

贺臣泽又举起酒杯,他胃不好,时莺比谁都清楚,她以前有多心疼,现在就有多无动于衷。他又说,“我喜欢玫瑰花。”

她屏息,仍旧对着他的眼,好半晌才说,“我数学考过十分。”

“我讨厌芹菜。”

她指尖嵌入掌心,眼角微微发红。这场游戏的初衷是想灌贺臣泽酒,但她还没发力贺臣泽就已经主动配合。就好像她处心积虑地想要他的命,没说一个字,贺臣泽就主动递给她匕首。表面上游戏是时莺赢了,但贺臣泽也没有输。

几场下来,贺臣泽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只是杯子比较小,他还没有醉,但胃部已经开始用疼痛向他抗议。

男人喉结颤了颤,紧紧看着时莺,良久才轻掀薄唇,“我每天都在想坐在我面前的人。”

时莺面上怔了一下,抬眼和他对视对峙,谁都没有先移开目光。明明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游戏,却莫名地像是要打一场战,谁都不想输。

一秒、两秒、三秒……

她将目光移开,唇角带了些笑意,拿起面前的酒杯。不但喝了一杯,还像失了控一样接连喝了好几杯,贺臣泽知道自己过了分,上次时莺承认喜欢他已然是极限,他攥住她的手腕,腮帮上的肌肉绷紧,“可以了。”

时莺不听,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杯。

贺臣泽一声轻笑,带着几分绝望和颓废。他夺过她手里的酒,喝了一口。时莺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几分苦涩,她想抢过来,贺臣泽干脆搂住她,不让她动弹,他妥协地叹了口气,笑着说,“莺莺,你还真是知道怎么罚我。”

贺臣泽一示软,不知道怎么地,时莺身上的刺也跟着收了起来。她见过这个男人各种模样,不论是意气风发还是矜贵冷漠,唯独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真的落寞。纵然他以前也认过错,但那时时莺觉得他只是因为不习惯,可现在,他是真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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