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小夫妻 第69节(2 / 2)
上星期方亚兰信誓旦旦说自己马上要当保育员了,让两人明年把孩子都送托儿所去,她给带。
两名军嫂的确有这想法,她们在家虽然没上过班,但种地也是一把好手,在家里闲不住,再看家属院里大多数军嫂都有工作,能领工资,心里十分羡慕。只是她们孩子还小,没到上小学的年纪,没人带不放心,这才在家待着。
其实之前军分区要办托儿所的时候,她们男人也回来提过,但等听说老师是纪副团长新娶的媳妇,她们犹豫了。
倒不是对林静有什么意见,只是她一没当过保育员,二没生养过孩子,她们担心她管不好。
结果一个多月过去,那些上托儿所的孩子不但好好的,还会认字算数背古诗了,这可把他们给羡慕坏了,就动了心思年后把孩子送托儿所,这样孩子有地方去了,她们也能腾出手去找个工作。
结果年还没过完,噩耗来了,方亚兰要当保育员了!
按理来说,方亚兰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嫁过来就当了后妈,平时对赵家三个孩子也挺好,说话温声细语,每天不说大鱼大肉,反正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两个多月下来,赵家几个孩子都白胖了不少,证明方亚兰养孩子还行,她们不至于这么反对她当保育员。
问题是方亚兰这人实在不是个有爱心的,对着自家三个孩子看着挺温柔,可对着其他人的孩子,就有点爱答不理了。
而且赵家三孩子跟别家孩子玩的时候,方亚兰总喜欢捧自家孩子,贬低别人家的孩子,她们跟赵家住一块,孩子也常一起玩,就没少被贬低过。
人心都是偏的,她们自己谦虚说孩子这不好那不好没问题,可听别人说自己孩子这不好那不好,她们心里就不那么乐意了。
这还是在家的时候,毕竟赵家三个都要上学,自家孩子和他们一起玩的时间短。要是方亚兰当了保育员,自己再把孩子送托儿所去,让孩子一天到晚听方亚兰贬低他们衬托赵向北,想想她们就觉得受不了。
好在,隔天她们就打听到方亚兰这工作还没定下来,得先试岗。
试岗这一周,她们可以说是提心吊胆,生怕方亚兰被选上了。但现在好了,看她那模样,肯定是落选了。
两人说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松一口气的意思。
她们终于能放心把孩子送托儿所了!
……
两人嘀咕的时候,方亚兰已经走到主屋门口,也看到了坐在床尾闷头抽烟的赵弘毅。
赵弘毅应该也发现了他,但他没抬头,更没有说话。
沉默让方亚兰心里更加忐忑,但这会出去更显得心虚,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挤出笑容说:“弘毅,你回来了?”
赵弘毅依然没说话,只沉默地吸着烟。
方亚兰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丝侥幸心理,或许,齐主任是吓唬她的,赵弘毅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想到这里,方亚兰大着胆子坐到赵弘毅身边,准备去拉他的手臂。
但她刚碰到他的衣服,他就起身站了起来,将烟头扔到地上,抬脚碾灭后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叠东西转身问:“这是什么?”
他语气平静,方亚兰的胆子也大起来,朝赵弘毅手上望去,就看到了一把五颜六色的糖纸。
“这不就是糖纸吗?”方亚兰不太明白赵弘毅的意思,但她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只要不谈托儿所的事就好,便上前问,“哪来这么多糖纸啊?”边说边伸手去拿。
但在方亚兰的手碰到糖纸前,赵弘毅将糖纸往上一扬。
纷扬落下的糖纸中,赵弘毅语气冰冷:“这些糖纸,是我在向北的盒子里找到的。”
赵向北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所有他有个专属的百宝盒,就放在主屋衣柜最下面。赵弘毅平时不会去动儿子的东西,但今天回到家,想起齐主任说的那些话,他想到了这个百宝盒。
他本来以为就算方亚兰给了赵向北糖果,应该也就这几天的事,盒子里的糖纸不会太多。
结果这一翻不得了,盒子里光水果糖的糖纸就有三四十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少点,但也有七八张。
再想到赵向北身上藏的,还没吃完的,赵弘毅都不知道方亚兰这段时间给他吃了多少糖!
方亚兰也愣住了,她知道赵向北喜欢收集吃完的糖纸,但她以为赵向北就是玩一会,等兴致没了就会丢掉。而她也从没在洗衣服的时候,从赵向北的口袋里找到糖纸,就没有多想,结果这小子竟然把糖纸都塞进了百宝箱!
但很快方亚兰回过神来,反正赵弘毅又不知道她给孩子们买了糖,佯装吃惊问:“什么?从向北盒子里翻出来的?他哪来这么多糖?不对啊,他平时也没怎么吃糖,哪来这么多糖纸?难道是从外面捡的?”
“你真的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糖?”赵弘毅问。
“我怎么会知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方亚兰说着叫嚷起来,“你交代的那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给他买糖?赵弘毅,做人要讲良心,我跟你结婚是想好好过日子的,我对几个孩子怎么样,你可以出去问问!他们年纪小,不理解我就算了,可你怎么能仅凭这些糖纸,就把罪名按在我头上?”边说边开始抹眼泪。
赵弘毅当然不是仅凭这些糖纸,认定赵向北的糖是方亚兰给的,他说:“我去供销社问过,这周一你去供销社买过水果糖,有近二十粒,那些水果糖去哪了?”
方亚兰没想到赵弘毅还去供销社问了,心里有些慌张,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说:“那些糖果我都拿去托儿所分了,没错,就是分了,我隔天就要试岗,想快点跟孩子们熟悉起来,所以才买的糖果。”
但赵弘毅还没有问完,继续说:“还有十一月中到上个月中旬,那一个月时间里,你隔一星期就要去供销社买一次糖果,那些糖果又去哪了?也是给孩子们分了?”
一听赵弘毅这话音,方亚兰就知道他没有信自己,可她没办法,只能编下去,不然让他知道自己用糖果收买赵向东跟他睡觉……方亚兰不敢想,她硬着头皮说:“那些都给左右的孩子们分了。”
“你确定都分了?”
“就是都分了,弘毅,我是买过糖,但那些糖真的不都是他吃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方亚兰流着眼泪装可怜。
但赵弘毅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心软,他只冷着脸说:“你把糖分给了哪些孩子,你报名字,我一个个去问。”
方亚兰哪说得出来,她只能捂着脸哭得更厉害:“我是你的妻子啊,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信任,非要问到这种程度?如果你真的一个个去问了,别人会怎么看我?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你问我为什么不能给你信任?那你呢?方亚兰,你刚才对我说的话里,到底有一句真话吗?你说把糖都分了,可你一个名字都说不出来,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但凡方亚兰能说出一个名字,这件事就能过去了,他并不是非得刨根问底。可她一个名字都说不出来,让他怎么去信她?
方亚兰不说话了,又开始哭。
赵弘毅被哭得心烦,摸出烟盒,坐到床边点燃一根烟,边吸边说:“给向北买糖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接下来,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方亚兰止住眼泪,看向赵弘毅。
“第一,你今天有没有用糖果收买孩子,让他们改票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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