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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袖在一旁,突然开口笑道。
想必秋潋跟殿下已经说了奴家的身份了吧。
燕挽亭眉心一拧,她偏头看着诏袖,面上表情甚是平静。
秋潋是我燕国的妃嫔,封号是献妃,你虽是本宫请来的客人,又是秋潋的同乡,但,称谓可不是你随意想叫就叫的。
诏袖眸光一闪,面上还带着笑意,与夏秋潋微微欠身。
奴家的错,奴家给献妃娘娘赔礼。
夏秋潋看着她,眉头紧蹙,叹声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莫不是当真要....
语气颇有些无奈。
诏袖摇摇头,笑道。
献妃娘娘就莫要替奴家担忧了,只望娘娘不要忘记答应奴家的事。
燕挽亭就像一把已经出鞘的利剑,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看来,你们已经对什么达成了共识,竟当着本宫的面打起了哑谜来。
第125章 妥协!
燕挽亭沉下去的脸色,叫人瞧着有些可怕。
夏秋潋轻叹一声,柔声问道。
殿下,可否移步,借一步说话。
燕挽亭一言不发,只是拂袖而去,走向了亭外草地上,被侍女抱着默默流泪的玥儿。
走上前去摸了摸玥儿的脸蛋,又轻轻抓起她的手臂看了看。
手背磕到了草地上的石头,有些红肿了,娇嫩的肌肤红红的一片,看上去甚是可怜。
燕挽亭眉头一皱轻轻摸了摸玥儿的脑袋,眼神柔和了许多。
玥儿不哭,乖,叫这两位姐姐带你去看大夫,抹些药膏就不疼了。
玥儿缩了缩身子,忘侍女身上藏了藏,她看着燕挽亭的眼神,竟有些害怕。
眼角余光看到夏秋潋走来,她远远的就张开双手,哽咽着小奶音颤抖着叫神仙姐姐抱。
燕挽亭停在半空的手楞了楞,摸摸的收了回去。
夏秋潋伸手抱过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玥儿乖,手还疼吗。
燕挽亭便站在一旁偏头看向一旁,沉默了许久。
直到夏秋潋终于将玥儿哄好,吩咐人将她抱了下去,她才走到燕挽亭身旁。
她看着燕挽亭像是冰冻住了似的侧脸,倒是直截了当的问道。
殿下又在猜忌什么。
燕挽亭扭头看着她,偏头看了看凉亭着的诏袖,见她背对着她们看向湖面,这才压低声音,语带怒气。
你与她,私下见了多少面,我又何曾质问过你。
夏秋潋清冽的双眸有些失望,她看着燕挽亭,唇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自嘲似的笑意,冷冷道。
若是殿下当真信问我,便不会派那么多暗卫跟着监视我。
燕挽亭哑然,她张了张唇,像是要解释,可又放弃。
便低声快速说道。
那不是监视你,是保护你。
夏秋潋淡淡的看着她,唇角的笑容收敛。
是吗,这话怕是连殿下自己都不信吧。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背对着夏秋潋闭上眸子,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觉得我不信你,可你又何曾信我。
夏秋潋面无表情的站着,她看着燕挽亭的背影,神色冷然。
我早与殿下说过,我会帮殿下,可殿下却仍是猜忌我会帮江询言。
燕挽亭转身,略有些焦急道。
江询言我自会对付,你只需好好待在我身边便是了,我并不是猜忌你会帮江询言,可你到底姜国人。
夏秋潋抿了抿唇,像是从燕挽亭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神色瞬间苍白了些许。
那殿下要对付的,是江询言,还是姜国。
燕挽亭偏头。
我要对付的,自然是江询言,他心怀鬼胎,对燕国觊觎已久。我要对付的,当然是他。
夏秋潋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清冷的眸中带着让燕挽亭有些惶然的失望。
燕挽亭上前,伸手轻轻的抓住夏秋潋的双肩,双眸真诚恳切的看着她。
秋潋,我只怕你会受伤害,我知你心怀姜国百姓,不想因我与江询言的博弈伤害姜国和燕国的百姓。可这毕竟是两国博弈,就算我不想,有些事也终究难以避免,到那时,我只怕你,又会心软,就如同前世一样。
我的确有野心,可我的野心是不会用百姓的命来填,我不会像江询言一样,舍弃满城的百姓,只是为围困燕国。
燕挽亭情真意切,一字一句仿若盟誓,叫人想心甘情愿的信她。
可夏秋潋似乎并未被打动,她只是淡淡的看着燕挽亭。
我懂得殿下的意思,可殿下懂我的吗,我不想像一只被关在坚固华美笼子里的金丝雀,看着燕国和姜国暗潮汹涌,却什么也不做,只是等着,只能等着。
燕挽亭神情复杂的偏头,松开了手。
你为何这般固执,我的担忧你懂,你的担忧我也懂,可我不能退步。
夏秋潋步步紧逼。
那殿下也当知,我也不能退步。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退了半步,垂头沉默了许久。
她因燕国,不想让夏秋潋插手,因为她不信夏秋潋会在两国危机之时,站在燕国这边,因此将前世一切重演。
夏秋潋因姜国,想要插手,因为她不信,燕挽亭不会因燕国而弃了姜国的百姓。
夏秋潋知道,燕挽亭比她更为难,可她别无选择,只能步步紧逼。
必要时,甚至要用燕挽亭对她的爱和怜爱,当做筹码。
这般拉扯,她也同燕挽亭一样疲累。
若是两人之间没有掺杂姜国和燕国,也许她们当真能尽释前嫌,当一对无忧无虑的神仙眷侣。
就像前几日一样,没有论及家国,她们可以同普通的恋人一样相处。
可一旦论及燕国姜国,她们就像两只张开了刺的刺猬,谁也不肯让步。
夏秋潋轻叹一口气,讽刺的昂起头。
若是殿下当真不想让我插手,便将我软禁起来就是,就当一只金丝雀一样养着。
燕挽亭睁眼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秋潋,你怎可这么说,你知我不会那么做。
夏秋潋垂眸,清冷的面上苍白一片,单薄的身子在微风中轻轻的颤抖着。
无论殿下怎么做,我都无法选择不是吗,从一开始,我就应当知道。
燕挽亭有些气恼的看着夏秋潋,想要发怒,却又舍不得,只能跺跺脚恨恨道。
夏秋潋,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逼我。
夏秋潋一言不发的站着,微微垂着头。
燕挽亭有些恼恨的甩了甩袖角,到底还是她妥协了。
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只是我需知道,这总可以吧。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看着她眸中的无奈紧蹙的眉头,突然觉得心底有些难过。
燕挽亭。
她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
燕挽亭抬头,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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