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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游有些涩然的垂下头,轻声道。
不过是小伤罢了,殿下不必为卑职担忧。
燕挽亭停住了脚步,她眉眼低垂,唇角挑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初白,你叫我怎么不为你担忧。
殿下。
李凤游跟着燕挽亭停了步子,她微微抿了抿唇,抬眼看着眼挽亭。
初白,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为我办了那么多事,身上多少伤,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燕挽亭说完,轻轻的摸了摸李凤游的背脊。
李凤游身子一僵,微微挺直腰背,一动也不动。
都与你说过,多去找找福安,她那有雪肌膏。燕挽亭围着李凤游转了两圈,还伸手掀起她的衣袖,瞥见她手臂上那道长长的疤痕。
李凤游声音抖了抖,她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任由燕挽亭的手拉开她的衣襟。
殿下....
咦,怎的脖子上红了一块,莫不是撞到了。
燕挽亭凑到李凤游肩旁,拉开她的衣襟往里看了看。
眼尖的瞥见了李凤游白皙的脖颈上,有一块圆形的红色淤痕,颜色深红,仿佛是刚刚才碰伤的。
李凤游咽了咽口水,那双锐利清亮的眸子,有些闪躲。
嗯,昨晚吹熄蜡烛后,起床喝水时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燕挽亭松开拉着李凤游衣襟的手,负着手哼了一声,往前走。
脖子撞到了桌子,如何撞的,扯谎也不会。
李凤游难得的变了神色,她有些踌躇的跟在燕挽亭身后,也不知该如何与燕挽亭解释。
殿下,这.....
燕挽亭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必与我解释,自己小心些吧,宫里人多口杂。
李凤游也不知如何解释了,只能转开话题。
殿下,您刚刚见过江询言了。
燕挽亭扭头看着李凤游,挑眉道。
聪明了,还知道转移话题了。
第84章 嗷,长不长!
夜了,黑暗却丝毫没有降临燕飞城,整座亮堂的皇城照亮了半边天。
城中的百姓,似乎也正在欢聚,街上给这红灯笼,吆喝的小商贩语气带笑。
远远看着那威严富丽的皇城,百姓们双目恭敬而开心。
今日是燕皇的寿诞,一早燕皇便下令沿街派发寿包,装着寿包的马车一车一车从皇宫中驶出。
那是宫里的御厨们赶了两天才做出的寿包。
得知了消息的人,一早就守在街边,脸上带着笑。人人都想沾沾皇帝的喜气,也想尝尝宫里的御厨做出来的寿包是什么味道的。
百姓们排好长堆,乖乖的一人一个,从派发的人手中领走寿包,还不忘高呼一声,吾皇万岁。
皇帝的寿诞本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本不是件与他们相关的事,但现在在任的燕皇每逢寿诞,不仅沿街派发寿包,还会下令减免赋税。
燕国的赋税本就不高,国库由皇家经营的商铺赚的银两塞满,百姓一年只需交一些赋税用来修建堤坝。
无论是经商还是种地,百姓都能糊口,还能富余一些银两存着。
自古以来,只要百姓吃得饱饭,就不会瞎闹。
所以燕国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叛乱,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百信们自然敬仰那位贤明的君主。
皇宫外的百姓仿佛将燕皇的寿诞当做了一个值得欢庆的佳日,而皇宫内,更是一派热闹。
文武百官各国使臣齐聚大殿,后宫的妃子们,也一排排的坐着,品尝着桌上的美酒佳肴,赏着那殿中起舞的舞姬。
自前皇后仙去后,燕皇身旁的位置便空的,两侧坐着一双子女,太子燕长陵和燕挽亭。
而此次寿诞,燕皇竟安排了姜国来和亲的献妃娘娘坐在他身侧,这似乎在像人暗示着什么。
慕容夕照本虽面上带笑,眸底去藏着几丝不悦和嫉妒,端起酒杯时,瞥了一眼端坐在燕皇身侧,一身华美宫袍,美颜而神色冷清的女子。
她贵为燕国贵妃,在这后宫中妃位算是最高的,陈妃在时,她的地位也只稍次于陈妃。
只是没想到突然来了个夏秋潋,不仅独占燕皇的宠爱,燕皇似乎明着暗着有想立她为皇后的意思。
这怎么叫她甘心。
慕容夕照端起酒杯,又仰头饮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坐在对面的父亲。
慕容慎面上含笑,双眸却有些不动声色尖锐的瞥了慕容夕照一眼。
慕容夕照知道父亲是对自己在殿上喝闷酒不满,便连忙放下了酒杯。
见慕容夕照乖乖的放下了酒杯,慕容慎双眸这才缓和一些,他抬头看了看满脸笑意似乎很开心的燕皇,在转头看了眼他身侧的慕容钦。
只见他的这位兄长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却丝毫没有醉意。
慕容钦本就是个无酒不欢的人,每次皇宫寿宴,燕皇都会嘱咐宫里的太监,为慕容钦特地准备另几壶烈酒。
那是南讫国献贡的酒,浓烈醇香,寻常人喝一杯就能醉倒。
皇宫里的人,少有能连饮两杯的人。而慕容钦,去是个千杯不醉,又钟爱烈酒的人,燕皇便把这些酒全部留着,专门赐给慕容钦。
也足以见得燕皇对慕容钦的偏爱。
慕容慎面上笑容恭敬,示好的端起酒杯,微微压低声音。
兄长,听闻陛下寿宴结束后,便会派遣兄长率军镇守南疆,一别之后,怕又要过两年才能见到兄长了,弟弟着实不舍,这杯酒,便先敬兄长。
慕容钦本喝酒喝的开心,慕容慎一开口,他面上的笑意便敛了不少,面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看也不看慕容慎一眼,径直端着酒,往身旁一晃,算是应了,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慕容慎面上笑意闪过一丝冷意,他施施然的放下酒杯。
殿中的舞姬正长袖翩飞,欢快的笛音悦耳,鼓声沉稳。
江询言与几位别国来的皇子坐在一起,他头戴玉冠身形玉立,面容俊美,气质又儒雅沉稳。
在殿中格外的显眼。
他面上含着轻笑,似乎正认真的欣赏着歌舞,漆黑的双眸却透过舞动的舞姬,穿过翩飞的长袖,望向了高位之上坐在燕皇身侧的夏秋潋。
自夏秋潋嫁给燕皇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清她的面容。
她依旧美的让人惊艳,只是与她在姜国时常穿的白袍素服不一样,她今日身披华丽的宫袍,包裹着纤细修长的身肢,发间的金步摇,轻轻晃动。
高贵而雍容,让人感觉更加无法接近无法亵渎。
她似乎没有变,又似乎变了。
虽然神色依旧冷清,双眸清幽冷凝,却自他进殿后,从未看过他一眼。
就算他上前给燕皇献礼时,她也微微低着头,丝毫没有看向他的意思。
他果然没有选错人。
夏秋潋的清冷,她的沉静,她的不喜不悲,她的不食人间烟火。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迷惑那个贤明的君主。
才能当做他的一颗最隐蔽最致命的棋子。
只是江询言却隐隐有些担忧,他与夏秋潋太久没见了,他并不确定夏秋潋似乎真的如他所想,依旧被他牢牢的掌控在掌心。
他需要找机会,单独见夏秋潋一面。
只是这机会实在太过渺茫,夏秋潋已是燕皇的宠妃,她是后宫的妃子。
而他如今的身份,是个别国的皇子,如何能近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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