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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就在秋潋寝宫歇息下吧,待明日殿下面上的伤好些再...夏秋潋开口,话还未说完,燕挽亭就打断了她。
那我今日就与秋潋一同歇下,这脸疼的厉害,夜里怕是要人给我轻轻揉揉。
燕挽亭捂着脸,半边脸带笑的看着夏秋潋,眸中满是期待。
若是让人瞧了,怕是会说她没出息,堂堂一国公主,叫人打了一掌,不震怒就罢了,还似个摇尾巴的小兽一般,仿佛叫人摸摸脑袋就满足了。
夏秋潋心中却有几分酸楚,为何这人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这么容易满足呢。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恭敬的守在门外的宫女看着公主殿下侧头埋在献妃娘娘的肩头,头也不抬,紧紧的抱着她的手臂,似乎柔弱的自己站不起来。
小...娘娘,殿下她没事吧。绿阮上前一步,担忧的看着靠着夏秋潋的燕挽亭。
无碍,只是在温水中泡的时辰有些久了,头有些晕了,我扶她去床榻上歇息一会就好了。
夏秋潋双手垂着,神色坦然清冷,身子却有些僵硬。
燕挽亭可不是轻轻的靠着她,而是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揽着她的纤腰,脸也埋进了她的脖颈间,那细细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
那可要奴婢帮手扶着公主殿下。绿阮连忙开口要帮忙。
腰间的手一紧,夏秋潋咬着唇轻轻叹了一口气,拒绝道。
不用了,本宫扶着便好了。
那娘娘小心些。绿阮停了步子,站在原地,看着公主殿下挂在夏秋潋身上,举步维艰的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内殿走去。
怎么,让人觉得有些怪异呢。
第38章 讨药!
穿着松松垮垮白色亵衣的人儿抱着锦被不撒手,一张白嫩清秀的脸蛋拉的老长,圆溜溜的大眼睛还蒙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不满的鼓着脸哈欠连天的抱怨着。
师姐你做什么这么早来吵醒人。
早,你瞧瞧外头,日头都要晾到你床榻上了。李凤游一袭黑衣,面色冷凝没好气的低头瞥着小太医福安。
福安探头探脑的瞧了一眼门外的烈日,又缩回去蜷着身子紧紧的抱了抱锦被,嘟着嘴娇气的哼了一声。
我不管,我昨夜可是值了一夜的班,眼都没合拢过,好不容易才歇下你就来扰人清梦。你好歹也是我师出同门的师姐,就不能心疼心疼我,要不是师父不再,我保管去师父那告状,叫师父好好教训你一顿。
我没功夫与你在这胡搅蛮缠,你的雪痕膏搁哪里了,我翻遍了你的药房也没找到,你藏哪了。李凤游黑着一张脸,神情隐约能窥见几分戾气。
你翻了我的小药房,你居然敢翻我的小药房,你...你混蛋,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要什么药找我便好,不能进我的小药房,你是不是把我的小药房弄乱了,是不是把药材都掀翻了,李凤游,你完蛋了,我要去找师父告状。
福安面色一变,晶莹的眸子顿时瞪的老大,双拳一握怒气满满的往锦被上狠狠一锤。
乱了就乱了,你再整理一遍不就是了,反正你日日都闲来无事,赶紧把雪痕膏给我,我有急用。
李凤游眸子一垂,似有些心虚,但即可又理直气壮的对着福安伸手,不耐烦的讨要药膏。
没有,用完了,上回都给你拿光了。福安见李凤游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更加的气势汹汹,更加气恼,双手叉腰,哼了一声昂起头。
没有了?你可莫要与我开玩笑,这药膏可是殿下要用的。李凤游皱着眉头,满眼严肃。
上回你拿走了两瓶不也是给殿下用的吗,哪有那么快就用完了,你可知道要熬制雪痕膏要用多少药材,花多少功夫,这都是我花心思做给师父的,你每回来就要搜刮光,这回我说什么都不给你了。福安气哼哼的鼓着嘴,倔强的扭着头,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偷偷往床榻后退。
李凤游双眸一眯,锐光自眸中一闪而过,她冷冷的盯着福安,上前一步,压着声音威胁似的问道。
你刚刚还说没有,我看不是没有,是你藏起来了吧。
前一秒还宁死不屈的福安瞬间就萎了下去,贼溜溜的瞥了李凤游一眼,又连忙收回目光双手死死的护着自己的双耳,闭着眼昂着头。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我有师父护着,你别过来。
李凤游的仿佛变戏法一样,明明刚刚还在几步之外,瞬间就到了福安身前,那张冰块似的冷脸凑到福安面前,双手轻轻一拨,就拨开了福安护着耳朵的手,抓着福安那两只白嫩小巧的耳垂,轻轻一捏。
福安瑟瑟发抖的蜷在床角,盘成一个圆球,只露出一张憋的涨红的脸蛋,被李凤游捏住了耳朵,嘶哑咧嘴的惨叫一声,漆黑的眸子瞬间就盈满了泪光,她扁着嘴委屈又可怜的讨饶。
啊...师姐我错了,我给你我给你,我床头的小暗盒里还藏了两瓶,师姐若是要,就拿去拿去,都拿去,福安错了,福安再也不敢了。
乖。李凤游冷凝的面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她轻轻的松开了捏着福安耳朵的手,转而在她抖得有节奏的白净面容上轻轻一拍,声线冰冷。
虽然她捏着福安的耳朵,可是还未用力,这家伙就没出息的讨饶了。
她这个师妹,胆子小又怂又傲娇,明明每回到最后都任她打劫,却非要倔强一回,让她捏上一下,才肯把自己四处藏的东西交出来。
呜呜福安委屈的捂着自己红彤彤的小耳朵,背对着李凤游蜷在一起低声啜泣。
李凤游在床头上摸了摸,在床脚摸到一个小机关,轻轻一按,床头就弹出一个小黑木盒。
一打开,里头慢慢一盒各色精细的瓷瓶,瓶身上贴着小纸条,写明里头装的是什么药。
都是些市面上用钱都买不来的各种怪异的药,李凤游拿起几瓶瞧了瞧,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雪痕膏,却又翻了翻。
不是她眼花,她竟然看到了一瓶写着药的瓷瓶。
这是什么,你竟然配这种药粉。李凤游抓着药瓶递到福安面前,冷着声音问道。
她这乖巧软怂的小师妹竟然学坏了。
这是...这是我配来玩的,不算数,不算。福安咽了咽口水,捂着耳朵看了一眼李凤游手里的瓷瓶,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去夺。
玩,玩药?你该不是自己吃的吧。李凤游眸子一眯,精光一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福安。
不是,我就是配来玩的,我没有自己吃。福安蜷在一起惊恐的又退了退,直到退到角落再也退不了,这才紧紧抱着自己梗着脖子狡辩,眸子里的心虚躲闪一目了然。
好,你不说,等师父回来了,我就去告诉师父,你竟然配出药来。李凤游手一翻,将那药瓶握在手中,她哼了一声,冷冷的瞥着福安,用师父威胁她。
果然,将师父一搬出来,福安就不需逼问,脱口乖乖的说出实情,她瞪着李凤游举着双手,投降似的。
我说,你别告诉师父,这是诏妃娘娘要我配的药,不是我要吃的,是她要我配的。
诏妃娘娘?她竟要你配这种药,你竟然还真的帮她配,我不是告诉过你,离她远远的吗。
李凤游眸子一惊,她静静的皱着眉头,死死的握着手中的瓷瓶。
李凤游声音低沉又冷厉,本就惊慌的福安更是吓坏了,在眸子里晃了几圈的泪光,终于凝聚成泪珠从眼中滴落,她委屈的低着头,孱弱的开口,声音似蚊子嗡嗡叫一般。
这种药粉对人无害,不过有些催qing效果罢了,诏妃娘娘说这只是她用来给自己吃的,她给我做了好多糕点吃,吃了人家的东西,怎么好拒绝人家。
你就知道吃,成日不是吃就是睡,不是跟你说过吗,别人给的东西少吃,这种药你也敢偷偷配,若是让人知道,禀明了陛下,陛下还不砍了你的脑袋。李凤游脸色黑的吓人,声音依旧冷厉,叫人听了心底慌怕。
师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吃诏妃娘娘的东西了,再也不乱配药了。福安乖乖的低头认错。
知道错了就好,这药我拿走了,日后少去见诏妃娘娘,她可不是善人。李凤游瞥了乖巧认错的福安,把药瓶丢进小黑盒里,竟是要把连药带盒子全部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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