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三章 一弦之威(1 / 2)
“七公子,峰庶五老号称树下不死怪,长兄峰化莲,老二黄堂,老三苍岩翠,老四燕秀阁,最小的叫做黎庶,就是眼前这位。 ”
欢喜殿主的声音传来,道“这五怪一直盘踞在世界树下,死守世界树,唯恐将来宇宙毁灭他们占不了位子,很少会主动离开世界树。过去的数个宇宙纪,你无论何时前往世界树边缘,都可以看到这的一大奇景。”
峰庶五老中的黎庶老人笑道“殿主说笑了。我们本事低微,抢肯定是抢不过别人的,所以只能先去占坑。等到宇宙破灭大劫到来之时,我们才方便偷渡到下一纪。”
秦牧不解,问道“那么五位又是因何在这一纪,离开了世界树,定居在天庭之中?”
他向两旁张望一眼,悠然道“这天庭模仿的是祖庭玉京城,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适才听欢喜殿主说,五位应该是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为何这一纪反倒动了权欲之心?”
黎庶连忙道“七公子误会了!我们峰庶五老就是五个胆小如鼠的鼠辈,哪里敢动权欲之心?不当礽子,不当礽子!我们只是看这里空了,所以暂居在此,是万万不敢动霸占之心的。等到此间的主人来了,我们让出来便是。”
他虽然一副老好人的姿态,但在场的人都是风里火里走过的人物,哪里会不知道峰庶五老的想法。
昊天帝笑道“五老无非是看到弥罗宫没有降临到这个宇宙,弥罗宫主人又避世不出,觉得占尽了先手。再加上这个宇宙的强者不多,所以五老动了权欲之心,自以为能够掌握寰宇,尽展此生抱负。这种心态,人皆有之,又何必不承认?”
黎庶哈哈大笑,摇头道“我们五个鼠辈,只知道在世界树下打洞躲藏,是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的。我们只是求一个栖身之地罢了。倘若谁能赏口饭吃,我们便感恩戴德了。”
昊天帝目光闪动“我可以给你们这个栖息之地!”
黎庶瞥他一眼,呵呵笑道“小哥儿说笑了,你做不得主。”
昊天帝面色微沉,哼了一声。
黎庶引领着他们来到天庭的凌霄殿,此时的凌霄殿已经被夷为平地,只有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有四位老者端坐,四周都是自世界树下偷渡过来的史前强者。
黎庶笑道“诸君,我们峰庶五老连个像样的宫殿也没有,可见我们只是暂居此时,没有名利的念头。”
秦牧看着四周遍布重型神器,时时刻刻对准着他们,他们走到哪里,这些重器便朝向哪里,言不由衷的赞道“诸君都是高风亮节,清贫如洗,我是佩服得紧。”
他的目光又落在祭坛上,这祭坛极为古怪,纹理构造奇特,不同于弥罗宫的传承,带着些许神秘。
这祭坛所用的神料神金,都是采自祖庭的最上品,短时间内秦牧也无法看出这祭坛的作用。
秦牧赞道“五位真是风骨清彻,黄金如粪土,直接坐在身下。”
为首的峰化莲咳嗽一声,道“七公子说笑了。公子,欢喜殿主,使者,请上坛一叙。”
这祭坛明显是有猫腻,昊天帝却丝毫不惧,仰首挺胸,当先一步走上祭坛,来到祭坛中心,向五老见礼,道“朕奉三公子四公子之命,前来拜会五位道友。”
峰化莲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个宇宙纪的天帝陛下,请坐。”
欢喜殿主的道树飘来,也进入祭坛,向五老见礼,五老起身还礼,道“殿主名声极响,我们这等山野散人虽然在江湖之中小有名头,但比起殿主这等出身正统的存在来说,便都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殿主身残志坚,竟能博得这么大名头,领我们五个老骨头也是钦佩不已。”
欢喜殿主脸色微变,知道这五个老东西是在嘲笑自己降临到第十七纪之后,便被人断了双腿。
秦牧迈步,登上祭坛,五老连忙见礼,峰化莲道“七公子远道而来,我们五个老骨头唯恐被公子抄家,因此不敢起身迎迓,还望恕罪。”
“好说,好说。”
秦牧满面笑容,抬手道“五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不必站着了,请坐。”
峰庶五老连忙谢过,各自落座下来。
秦牧也落座下来,寒暄道“我于过去宇宙虽然与五位长老相敬相爱,对于五老来说是过去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则是未来的事情,尚未发生。我们的际遇,竟是如此出众离奇,让我唏嘘感慨不已。”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峰庶五老对视一眼,却笑不出来。
昊天帝咳嗽一声,朗声道“五位前辈都是得道高人,弥罗宫即将降临,三公子四公子命我前来,与五位联手,举行弥罗宫降临的大计。五位意下如何?”
他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此行目的,带给人一种挟弥罗宫大势而来的感觉,以大势压人,迫使偷渡者降服归顺弥罗宫。
苍岩翠是个老妪,闻言嘿嘿笑道“弥罗宫好大的派头,区区一个门下走狗,便对我们吆五喝六,真当我们峰庶五老是泥捏得不成?”
“三妹,不要丢了礼数。”
黄堂笑道“这位小朋友初得主人赏识,自然摇摆尾巴犬吠两句,方能邀功请赏。三妹不必怪罪。”
昊天帝面色一寒,正欲发作,欢喜殿主笑道“昊天帝乃是我弥罗宫在这一纪扶持的道友,将来是要进入弥罗宫的。三公子四公子尚且与他道友相称,峰庶五老这么折辱他,岂不是折辱了我弥罗宫,折辱了我弥罗宫的老师?”
燕秀阁面色一整,肃然道“不敢。弥罗宫主人的确是无双的高人,我们五个老骨头也钦佩的很。不过弥罗宫主人已经不再掌管弥罗宫,大权旁落,至于弥罗宫的公子们嘛……”
她冷笑道“也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未必比我们便更加高明!”
“四妹!不得放肆!”
峰化莲面色一沉,呵斥一句,歉然道“欢喜殿主不必怪罪,我们五人脾性古怪,你也是知道的,难免言语上有些过分。七公子,使者和殿主的目的,我们已经知了,敢问七公子此次前来又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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