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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吗?”邵承言贴着阿娅的耳畔低声又问了一遍,语音刚落,将她软软的耳垂含入口中轻轻咬了一下。

阿娅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

从始至终,邵承言一直注意着阿娅的神情。他觉得阿娅太过单纯,不得不小心翼翼。他因她的皱眉而温柔,亦因她眼睛里毫不遮掩的欢喜而扬起嘴角。

邵承言体内忽然一阵尖锐的灼痛,这种疼痛十分古怪,他活着这么大从未体会过,像是有一团高温烈火在他体内灼烧而过。一阵恍惚间,他简直有一种错觉,好像武侠小说里邪门的暗器刺入他体内。然而这种疼痛又十分短暂。

邵承言愣了一下,可当他再去分辨时,身体里已经没有了那种古怪的痛觉。

————

一道双修诀滑过阿娅的舌尖,她趁着邵承言不注意,开开心心地偷取邵承言的灵力。

然而……

阿娅欢喜的眼睛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没有。

她用了双修诀,可是感觉不到邵承言体内的灵力。

她翘着的嘴角一点一点耷拉了下去。搭在邵承言腰上的脚腕也垂了下去。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邵承言,眼睛里闪过失望和遗憾。

邵承言很快觉察到了阿娅的出神,他尽快结束,欠身吻了吻阿娅的额头。

“把你弄疼了?”他一边问着,一边拿起一旁的睡袍亲自给阿娅穿上。

阿娅却一下子把邵承言推开了。

邵承言愣了一下,再去看阿娅的眼睛,不由皱起眉。阿娅的这双眼睛向来不会骗人。而此时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烦恼。

“我们还是不要结婚了吧。”阿娅站了起来,“我仔细想过了,为了联姻结婚太草率了,婚姻大事不能这么儿戏。”

邵承言深看了阿娅一眼,把原本打算给阿娅穿的白色浴袍慢悠悠地给自己穿上,他审视着阿娅,嗤笑了一声,问:“什么时候想好的,刚刚和我上床的时候?”

阿娅目光闪烁了一下,下定决心。既然已经知道他不是承尊者,还是干净利落转身比较好。就算他讨厌了她,恨了她。

她抿了下唇,狠心说:“其实早就想好了,但是因为一直没睡到你,有点不甘心。所以决定睡过再分手的。”

邵承言向后退了一步,懒散靠在高脚桌上,嘴角噙笑,微眯着眼,凝视着阿娅。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可信度很高,阿娅又一本正经地加了一句:“你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好,想睡你很奇怪吗?”

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真欠打。

可邵承言还是走了过去,捡起落满白色沙发的衣服,一件一件给阿娅穿上,一边帮她穿着,一边慢悠悠地问:“婚礼还有三天,请柬已经发了出去,两家公司的账务报表也合得差不多了。现在取消婚约,你确定?”

他的嘴角依旧是噙着笑的。

“当然确定。那些损失我会承担的。”阿娅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起了小拳头。

邵承言看着她,没说话。

阿娅漆黑的眸子轻轻转动了一圈,鼓着两腮,慢吞吞地说:“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婚礼的损失我会承担,邵总也不吃亏……”

邵承言弯下腰,捡起茶几的上的帽子扣在阿娅的头上。

他说:“滚。”

阿娅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仔细分辨着他的神情。

邵承言轻笑了一声,斜着眼睛睥着阿娅半晌,懒散说:“我不打女人,赶-紧-滚。”

“哦……”阿娅拉了拉帽檐,低着头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转身望向邵承言的背影,弱弱开口:“那个……谢谢你刚刚教我的……”

她之前只在《春-宫图》上努力钻研,今天算是有了实践经验。

滋味儿挺美好的。

——应该感谢。

邵承言想要说的第三个“滚”字被他咽了回去。他紧紧抿着唇,背对着阿娅,没回头。

阿娅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回答,转身往外走。

邵承言生气了吗?阿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觉有点怪怪的。

可她不太懂。

————

阿娅回到家里,没有急着找傅承安,她恹恹回到房间,不太开心地抱膝窝在沙发上。眼前总是浮现离开时邵承言的背影。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床上的懒懒伸了个懒腰,一跃而起,跳到阿娅身侧的沙发上,用小爪子拍了拍阿娅的小腿,问:“怎么了?”

阿娅如实告诉他:“不是邵承言,我用了双修决,可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灵力。不是他……他不是承尊者……”

懒懒惊讶地瞪圆了猫眼:“你和他双修了?”

阿娅点点头。

懒懒:“……我不是跟你说过验证尊者的方式是火焰印记吗?谁让你根据体内有没有灵力来分辨了?”

阿娅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懒懒,问:“有区别吗?”

懒懒不答反问:“邵承言很爱你,爱你到发疯了吗?”

阿娅懵懂反问:“什么是爱?”

懒懒一滞。

四目相对,都是大眼睛。

阿娅皱眉:“我是妖,不懂。你告诉我啊。”

“你是妖,我也是妖!”懒懒猫眼一转,雪白的身子朝后栽去,露出白肚皮,他无奈地愤愤道:“尊者不是炉鼎!你一道双修决哪能轻易吸来灵力!这不是自上向下的索取,而是自下向上的偷取!只有尊者真心实意爱着你,有了与你同生共死的爱意,你的双修决才能发挥作用!”

阿娅彻底懵了。她淡粉色的樱口微微张着,样子呆呆的。

懒懒一下子跳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阿娅,问:“小蒲妖,你该不会以为没吸到灵力就不是尊者,所以……把邵承言彻底得罪了吧?”

阿娅的嘴慢慢瘪了起来,眼睛却瞪得圆圆的:“你没跟我说!”

“……我没说过?我以为你想得到啊!”懒懒小爪子挠了挠猫脸,“你以为这万年来,知道这条修炼捷径的只有你我?六界之中有多少人惦记着历练的修者!如果只要睡一次就能找到尊者,那把所有可疑目标都睡一次不就行了?这条捷径的难度并不是找到历练的尊者,而是让尊者爱上你,有了肯为你生为你死,肯把一切与你分享的心。”

懒懒一口气把话说的太多,嗓子疼疼的。他跳上桌子捧起水杯来咕咚咕咚地喝水。明明是只小奶猫,却像人一样捧着对于他来说过大的玻璃杯,样子瞧上去有些滑稽。

阿娅细细想着懒懒说的话,差点就要信了,把责任全担下来。

“不对……”阿娅摇头,“不对不对……你这次说的和上次不一样!不……你每次说的都有出入。懒懒,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阿娅一下子站起来,睁圆了眼睛瞪着懒懒。明明是有些生气了,可鼓起的软软雪腮看上去没多少气势反而可爱得很。

懒懒一愣,玻璃水杯里映出他碧绿的猫眼狡猾地转动了一圈。

“我才没有故意隐瞒你什么,只是年纪大了,又受了重伤,很多事情记不住了而已!”懒懒转移话题,“所以……你彻底把邵承言这边得罪了?”

阿娅眼前浮现邵承言背对她的样子,她动作极为缓慢地点了点头。

懒懒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说:“守则第一条是什么来着?”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懒懒打了个哈欠,小小的身子团成了一个小球,胡乱说:“那你就庆幸尊者是傅承安吧……呼噜呼噜……”

————

阿娅一回家,倪姗就知道了。

这段日子,邵承言购买私人海岛,把阿娅带过去,隔断一切联系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倪姗心里忐忑了很久。直到今天见阿娅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这才觉得又有了希望。

几经挣扎,她再次用那个陌生号码给邵承言发了一条信息。

【这么急着送回来,是因为接下来的档期归你哥了吗?一女二男,难为你们兄弟两个了。】

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复。

倪姗也没觉得邵承言会回复她。

她发了这条信息之后就去做别的事情,将这条信息的事情抛之脑后。直到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家里忽然来了几个保镖。

倪家的人认识这几个保镖,知道他们都是邵承言的人。

保镖开门见山,是邵承言派他们过来接倪姗的。

倪远帆几经确认,他们的确是来接倪姗而不是倪娅的。

倪姗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慌张,心里七上八下的。

倪远帆觉得事情不对劲,劝倪姗不要去。

倪姗本来还有些心虚,可倪远帆一劝她,那股子叛逆劲儿让她直接上了保镖的车。

当她到了海岛上的城堡,着实惊了一下。邵承言买下海岛建婚房的事情最近传的沸沸扬扬。也正是这件事情,让更多人知道邵承言不仅是邵氏的继承人,原来除了邵氏之外,他还有别的生意。

保镖带着倪姗去了邵承言所在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邵承言正在玩台球。

“邵总,你找我。”

邵承言没说话,继续专心致志地打台球。

倪姗没敢再打扰他,只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打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倪姗逐渐想明白了。看这个情景……姐姐应该是和邵总掰了吧?

开心开心。

这样才好,也不枉费她偷拍了那么多照片,发了那么多消息。

她脸上挂起妩媚的微笑,朝邵承言走去。她扭着细腰,慵懒地坐在台球桌上,伸手拉住邵承言手里的球杆,说:“邵总,天下好女人有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找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呢?就算是和倪氏联姻。倪氏也不止一个女人姓倪……”

倪姗媚眼如丝朝邵承言凑去,低胸装藏不住一片汹涌澎拜。

邵承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倪姗眉眼间的妩媚更浓,她拽着球杆的另一头,坐在台球桌上的屁股挪了挪,朝邵承言挪过去。

邵承言忽松了手里的球杆,然后朝倪姗的脸一拳打了过去。

“别他妈以为我不打女人。”

他派人开直升飞机把倪姗接过来,就是为了给她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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