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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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来之前我都问好了。段翎将吃了一半的糖人给段蘅抓着,自己抓起笔就要写,临下笔之前还问了问皇帝:陛下,你写的什么?

这句话问住明姝了,写的内容肯定不能说,她摇摇头:还没写。

段翎狐疑地看她一眼,皇帝的话不可信,但她没有在意,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她自己写道:愿并州无战事,百姓丰衣足食

笔尖顿了顿,她觑了一眼皇帝精致的五官,笑眯眯又写道:愿漂亮的姑娘都喜欢我。

明姝瞄到后,噗嗤一声笑了,你真贪心。

段翎没有计较,继续道:我愿你喜欢我,你这么好看,我就很喜欢。

明姝嗤笑:你是喜欢我的身子吧?

你怎么知道的?段翎脸色一红,拿红绸捂住自己的眼睛,嘀咕道:女孩子嘛,又不会有孩子。

明姝干看着她:你这种适合去花楼。

不,那里的姑娘不好看,庸俗,我父亲这次送来的姑娘都不好看,东施效颦。段翎悄悄道,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左右,继续悄悄说起父亲培养的那些女人,听闻长公主喜欢身子软的姑娘,我父亲便送了几人过来,我瞧过了,不好看。

你眼光真高。明姝无语半晌,这人挑剔也就罢了,竟然挑剔到这般地步。

天下少有,不,是缺少血的经验。

树下阴凉,两人索性坐了下来,看着周遭的香客,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新客。

说起女人,段翎打开了话匣子,同明姝道:你可知怎样的女子不可多得?

明姝好奇:怎样的?

段翎有色心没有色胆,恐被旁人听去了,忙伏在明姝耳畔轻轻道:长公主这样的。

明姝不懂,她便道:女子有貌有才有权有势,四者皆有者,大魏有几人?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明姝竟觉得对方十分有道理,身侧人又道:你觉得对吧,但我不喜欢长公主这般清冷的,她很吓人。

昨日在宫里,长公主步步紧逼,犹如来索魂的黑白无常,吓得她回去都做了噩梦。真刀真枪并不怕,怕就怕在长公主那般深谙阴谋诡计的女子。

两人说着悄悄话,并州侍卫与宫里禁军都在暗中守着,春风漾过,青春洋溢。

香客们路过,都会多看一眼,一位气质华贵,一位英姿勃勃。

段翎是个话痨,除去女人外,还知晓不少军事,与明姝道:并州这些年贼寇少了很多,前几年并州时常有贼寇出没,我随父亲去剿匪之际杀了不少人,因此,我懂得战事残酷,但这些与长公主相比,我觉得还是她更令人害怕。刀剑给人的感官是一处疼罢了,而长公主的恐惧是由心底而生。

你可晓得我手上杀了足有百余人,都是贼寇,但我不杀女人。天理教在并州设了分舵,我本想去剿灭,但我不杀女人,就让兄长去了,结果兄长回来的时候断了一臂,我就被丢来了。

我喜欢女子,是因为女子一旦喜欢了就不会变情。我阿娘喜欢父亲,一辈子都没有改过,而我父亲却只是玩玩她。

明姝静静听着,段家的姑娘很出色,可以忽略她的好色,人无完人,她好奇了问了一句:你与人同房过吗?

没有。段翎可惜道,陛下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不然我也不会这么

憋了半晌,没有说出来,明姝知晓肯定不是好话,自然也不会继续去问。

但可知段家的女儿见识比她广,五湖四海,都是不一样的景色,也有不同的生活。

她慨然笑道:朝中有不少好女子,你必然会有喜欢的。

段翎黯淡的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粉妍的鼻尖沁着些细密的汗珠子,惊喜道:我能随便挑吗?

明姝一怔,没好气道:色心不小,想要随意挑也可以,朕先立后,你再挑。

你立谁为后?段翎又有些失落,有貌有才有权有势的女子不可多得,也注定与她无关了,唉声叹气后,听皇帝言道:朕立你口中最不可多得的女子。

长公主段翎惊得坐不住了,一声喊过后,周遭的人都看了过来,她忙捂住嘴巴:长公主是你的姐姐。

她不是,你若助我,我便让你随便挑。明姝眼中澄澈的光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抹狠意,她又道:你不杀女人,可我杀女人,谁反对,我便杀谁。

唉段翎一声长叹,你若喜欢我该多好,我这么优秀,你让我杀谁,我便杀谁。

她转而一想,一刀杀得人太少,不如脑子,脑子聪明的可杀千人万人,她捏了捏腰间的断刃,道:我帮你就是了,怎么帮?

明姝道:找个合适的机会写信回并州,让你爹支持秦棠溪为后。

段翎惊讶:他不肯呢?

不肯也成,欺君大罪,你问他还要不要活了。

段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吓得一抖:你怎么知晓的?

明姝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本就是一个局,没有什么知晓不知晓的,只有入局者迷。

安太妃并非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走至今日,她岂会没有后路走,就凭借着她压了吴太后一头就可见她并非是软弱的性子。

她与秦棠溪的性子一样,懂得隐忍。

有时并非是强者厉害,看似强大,可未必就胜得过蛰伏在暗中随时给你致命一击的人。

明姝不禁在想,长公主善隐忍,是不是安太妃教授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扬首去看,烈日焦灼,阳光似火一般,就像她们的生命,炙热如火。

一侧的段翎警惕起来,大胆扯着她的袖口,小心问:陛下如何晓得的?

你与你的姐姐性子不同。明姝站起身,眼睛略微一抬,就可见不远处站着一人。

秦棠溪站了许久,两个性子不同的小姑娘说得很开心,有了话题,就显得尤为开朗。

皇帝一抬头,段翎警惕地扬首,一看远处的人,忽地一拍脑门失措道:说得太开心了,竟然没有察觉到来人了,该死、该死,臣女还有事,先跑为上。

脚下抹油,跑得非常快,明姝复又坐了下来,秦棠溪走了过来,低眸道:那些人是要送走的。

明姝哼了一声:解释就是狡辩,他们说你经常收女人。

秦棠溪皱眉,哪里来的谣言?

你自己心虚了,你若不收,他们怎么会这么说。明姝侧过身子,太阳的光色漏了下来,徐徐投在莹白的小脸上,圆嘟嘟的,秦棠溪俯身掐了掐,道:听旁人胡说,你跑来这里做甚?

我来这里问姻缘,你都不要我了,我自然要放手,难不成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明姝手指着头顶上的许愿树,星眸如同云雾中的朝阳,美艳娇贵,我许愿长公主一辈子嫁不出去。

站在一侧的文青扶额,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他的傻陛下呦。

秦棠溪饶有怒意,也被那双眼睛看的心口发软,淡笑道:那你怎么办?那你岂不是也没有人要?

小姑娘赌气道:我为何要随你?我是皇帝,三宫六院都不少的。

秦棠溪在她身侧坐下,手拂过她的脊背,若轻羽抚面,她笑了笑,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耍流氓。明姝气恨,拂开她的手,戳着她的鼻尖:秦棠溪,我不要你了。

秦棠溪攥住她的细指:我还要你的,余生有你,方可解忧。唇角微扬,碰到手背就亲了亲,明姝立即缩回她的手,秦棠溪。

还气呢。秦棠溪也觉好笑,树下人多,不可做亲密的举止,她忍了忍,道:我们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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