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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有网吧么?咱们在哪儿训练啊?俞欢又问,对国外的事情都很好奇。

这个事儿让台哥去操心就行了,他呆在队里也不是吃白饭的。谢辞笑了笑,小鱼,有你短信。

俞欢的手机一直放在桌上,调的静音,因为谢辞就在边上,他也就不急着看任何人的消息。

垃圾短信吧,现在哪儿还有发短信的。俞欢头也没抬,把键盘往包里放。

不是,是一个叫田阿姨的

谢辞的话没说完,俞欢已经噌的站起身,把手机抓在了手里。

田阿姨是我老家那边的阿姨。俞欢打开短信收件箱的同时解释了一下,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说不下去。拿着手机,脸色变得有点苍白。

谢辞一看俞欢这神情,立刻知道发生了点什么事,虽然看别人的屏幕不好,他还是没犹豫的凑上去。

俞欢也没躲,田阿姨发来的这条短信就没遮没拦的摆在谢辞面前。

小欢,你苏爷爷心脏病住院了,刚抢救过来,说想见你,你方便回来吗?

谢辞看向俞欢,俞欢一句话也没说,苍白的脸上是谢辞从未见过的慌乱与茫然。

看到这条短信再联想到俞欢之前讲的自己的故事,谢辞大概已经明白这位苏爷爷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这时候他也没有追问什么,伸手把俞欢揽在怀里,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

俞欢愣了好一会儿才说:辞哥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好。谢辞说。

我可能得改签机票,签证说不定都得重办,给队里添麻烦了。俞欢叹了口气,心里很沉重。

没事儿,台哥会理解的。谢辞的语气很柔和。

嗯只能让你一个人在巴黎等等我了,对不起。俞欢说。

啊?谢辞像是在疑问,语气却带着笑,我跟你一起回去。

俞欢猛地回过头:你要跟我一块儿回老家?

男朋友家里人生病住院了,我陪着一块儿去看看,很正常吧。谢辞很温柔的说。

俞欢心下感动,但也为难:可是那样你行程也要耽误了,而且在老家的话可能也没什么训练的条件,我还有可能会冷落你。

耽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区别不大,有我在还能照应你一点。谢辞说,我又不怕你冷落,我就是去陪着你的,乖。

嗯。俞欢笑了笑,暖意稍稍驱散了从看到这条短信去在他心头徘徊不去的寒冷。

那走,咱们去请假。谢辞拉起俞欢的手。

台越听说了俞欢的状况之后,毫不犹豫的准了假,不过还是有点小麻烦:机票的退改倒是其次,UG去法国办的是团体签,现在谢辞和俞欢离队,签证可能需要调整。

我们先去看爷爷,然后第一时间去处理签证的事。谢辞说,放心,有我在不会耽误的。

台越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忧色,关切的拍拍俞欢肩膀:小鱼,别太担心了,会好的。

俞欢勉强笑了笑:谢谢台哥。

回了房间,谢辞呆在俞欢那儿没走,俞欢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田阿姨打电话问情况。

按照田阿姨的说法,苏爷爷是今天早上下楼打牌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发麻,很快就站不住了,送到医院急救说是心梗,抢救了大半天才清醒过来。苏爷爷心脏一直不是很好,现在年纪大了心脏再出毛病,肯定要住上一段时间的院。

老苏说他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看看你了。田阿姨在那边安慰的说,你也别太担心。

我知道,阿姨放心。俞欢也笑着挺有礼貌的回答,我明天一早的火车回去,还有个朋友跟我一起。

直到说再见,俞欢都是言笑晏晏的,可是电话一挂,他就撑不住了。

手机几乎是被他摔到了床上,眼眶也一瞬间就红了。

辞哥你都听见了吧?俞欢问。

谢辞点了点头,没说话。

苏爷最不愿意给人添麻烦了,他知道我来S市之后只说过让我过年回去看看,要是一点小病他才不会想见我,肯定是他觉得俞欢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了。

就在他犹豫是干脆的哭一下还是把眼泪憋回去时,整个人被按到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谢辞抚摸着他的头发:你苏爷爷很善良,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俞欢咬着牙应了一声,把脸埋在谢辞的胸前,决定放弃控制,一会儿你记得洗一下这件衣服。

好。谢辞温柔的说着,轻拍俞欢的肩头和后背,我一直陪着你,别怕。

第115章 北方佳人

十月中下旬, 北方已是深秋,气温骤降,更冻人的是天地间狂啸着的老北风,卷着落叶让人一看就心生萧索。

俞欢走出火车站时,天地苍白一片, 树枝落的光秃秃的,这是他十九年来早已熟悉的冬日。

我靠, 有点冷。谢辞缩了下脖子,他从小在南方长大,魔法攻击抵抗力挺高, 老北风这种物理攻击是真顶不住。

让你戴手套你不戴。俞欢埋怨了句, 走吧, 打车去医院。

他们买的是今天最早的车票,清晨六点的高铁, 昨晚俞欢一夜无眠, 路上谢辞安慰着俞欢让他多睡会儿。

俞欢稍微打了几个盹, 但一直没睡着,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谢辞一直揽着他,一件冲锋衣盖在两个人身上,免得被路人围观。

这个时间点到站的人不是太多,排队等打车也没用多久,大概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

医院的大门在街道一侧,门边立着白石材质的招牌,苍白的底座浅金色的字, 看起来很干净,却也很冷。

俞欢在医院门口站住了,心里慢慢升起一点迷茫和恐惧交杂的情绪,谢辞往他那边靠近一步,悄悄抓住他冰凉的手。

别紧张。谢辞的声音还是很温柔,攥着他指尖的手却用了几分力。

嗯。俞欢说,我给田阿姨打个电话。

俞欢在电话里问了苏爷病房的位置,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空气灌进肺腑感觉好像刀割,却终于让一天来浑浑噩噩的他清醒了几分。

走吧?谢辞问。

走。俞欢说。

这是俞欢第一次进医院探病,小城市的医院地方不是那么大,更没有S市的医院那样森严。一进住院楼的大门,除了消毒剂和药水混作一团的浓重医院味儿之外,俞欢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横七竖八躺在候诊区椅子和自带行军床上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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