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3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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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离开后,祖坟里出现了谢隐的身影,他缓缓走到程岩曾祖父坟前,周围四下无人,小刺猬精胆大地趴在谢隐肩头:“大王,怎么样?”

谢隐摇摇头:“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呢?”小刺猬精嘟哝着,“难道程岩回来真的就只是为了祭拜亲人?我还以为这里埋着佛骨呢!”

谢隐缓缓看向不远处:“也许真的埋着。”

小刺猬精:“嗯?”

它只有巴掌大,又歪着个小脑袋,黑豆豆般的眼睛又圆又亮,可爱极了,谢隐忍不住用指头轻轻碰碰它的脑袋,离开了坟地,朝北边方向走去。

最后停在一座已经废弃的寺庙前,这里的墙壁上印着鲜红的拆字,里头的僧人们早已离去,估摸着有好些年没人了,谢隐跨过门槛,里头的佛像早已因风化而褪去鲜艳的颜色,四处都是蜘蛛网,阴暗且潮湿,连佛像都透着几分邪气。

“大王。”小刺猬精哆嗦了一下,“这里好冷,明明是夏天。”

谢隐走到佛像面前,与佛像四目相对。

从他醒来到现在,他甚少进入寺庙,亦不信道参佛,神也好佛也好,他已没有信仰,不再虔诚。

所以对佛像亦无敬畏之心,随手一挥便将佛像移开,露出底座下埋藏的佛骨。

佛骨回到谢隐身体里后,整个寺庙的阴冷氛围也随之消散,小刺猬精很不理解:“怎么会这样?”

谢隐回答道:“死在这里的僧人们的怨念,使佛骨沾染上了邪气,如果再放任不管,早晚有一天要把这附近土地都变得干旱龟裂,颗粒无收。”

佛骨实在是太危险了,即便本身没有害人的意识,也会因为蕴藏的力量过于强大而影响周围。

“僧人们的怨念……”

谢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寺庙,说来也巧,在他跨出大殿那一刻,整座寺庙因年久失修,轰然倒塌,佛像亦被压成齑粉。

谢隐回头看了一眼,却不见面上有丝毫动容,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已没有信仰,不再虔诚,即便有朝一日佛骨全部找回来,他也不再是方外之人。

程岩的曾祖父不知为何带出了一块佛骨,但佛骨无畏水火,不会消失,恰逢程岩摔了骨灰盒,佛骨因祖孙间的血缘羁绊没入程岩体内。

人都是有求于佛或是思绪无处寄托,才会寻求信仰,谢隐早已不再迷茫,亦不再怨恨。

却说缪亘清醒,想起自己从前对未婚妻百般刻薄,顿时后悔不迭,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当下跟亲爹说了声要回家,就放下工作走人。

缪父:?

这才刚认真几天,就要走人?!

缪亘买了花跟蛋糕,准备跟未婚妻道歉,结果回到家,在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推门一看,于珍珍根本不在!

怎么可能?她平时都是在家里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回来,就总是能看到她。

等了会儿,缪亘没忍住,给于珍珍打了个电话,于珍珍正在工作,看到这不识相的电话,当然不可能放下手头的工作来接,见她这样,缪母很高兴,哪怕是儿媳妇,她也不愿意对方因为自己儿子失去自我,变得只会围绕丈夫跟家庭转,人总是要有理想有目标的。

她顺势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笑眯眯地说:“你这点子还真好用,珍珍聪明,简直就是一日千里啊,我看再这样进步下去,你以后都比不上她。”

“啊?”缪亘一阵发呆,“什么点子?”

“你说什么点子,那不是你让她来我这里做助理的吗?”

缪亘下意识道:“我什么时候……”

他原本想要反驳母亲,可话到了嘴边,突然又说不出来,因为他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情,他缺失了这一个月的记忆,他的记忆停留在那天晚上,他因为求爱不得,被跟班小弟拉去夜总会找女人,之后的事情,就全都不记得了。

缪亘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揉了揉太阳穴,给跟班打电话,正想问对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对方就一阵抱怨:“亘哥!亘哥你总算肯联系我了!这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是咋回事啊!哎哟……真他妈倒霉,我总算是出来了!”

缪亘:“出来?什么出来?”

“嗨,亘哥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得亏你走得早啊,你这前脚刚走,后脚警察就来了,说是有人把夜总会给举报了,愣是把我逮进去拘留了半个月,这刚出来没几天呢!他奶奶的,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举报的,看我不弄死他!”

缪亘:……

他立马告诉对方:“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我去那种地方的事,你不许跟任何人说,知道不知道?”

他现在很害怕,万一自己当天晚上真的犯错误了怎么办?

跟班赶紧应承:“是是是,亘哥你放心,我保证不让人知道!我这嘴你还不了解?严丝合缝!”

缪亘敷衍了几句挂掉电话,脑子一片混沌,正在他发愁时,听到了开门声,应该是于珍珍回来了,他立马站起身去迎接,原本脸上带笑的于珍珍却在看到他的瞬间表情变了,缪亘顿时紧张不已,“怎、怎么了?”

说不上来,但那种陌生人的感觉消失了,于珍珍又觉得缪亘回来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但怎么说,对待“陌生人”,对方温和有礼,相处起来十分舒服,所以能够笑脸相迎,但对缪亘……太下头了,她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于是缪亘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未婚妻的脸晴转多云,他心里愈发慌了:“那个,珍珍,我想跟你道歉……”

于珍珍好奇了一下:“什么事?”

“就是关于楚楚的,我、我跟她其实……”

缪亘还在那犹豫不决不知如何解释,于珍珍却哦了一声:“你已经道过歉了,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

道、道过歉了?!

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记得?

于珍珍从他身边走过,无端觉得这个家变得逼仄拥挤,感觉有缪亘在,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糟糕了。真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早上出门前还觉得很顺眼,现在怎么看怎么心烦意乱?

要不,还是搬出去吧。

本来不在家里住,就是不想看到父亲的私生女,现在想想,与其跟缪亘住在一起,还不如回家去,可以的话还能建议母亲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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