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7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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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可能是普通士兵干的,光是这爽快一刀,便可看出来人必定功夫不差,而且在军营行走却又不引人注目,想必也是军中之人。那人昨天晚上悄无声息杀了程束同,今天晚上呢?是不是又要盯上他孙诚?

“将军!将军!”

孙诚正心烦意乱,有人叫他,令他更加恼火:“叫叫叫,叫什么叫!我还没死!”

被吼了一通的副将战战兢兢捡起地上的刀:“你看这刀――”

孙诚顺势望去,随后瞳孔骤缩!

孟钦一死,他便成了主帅,不必亲自带刀,所以平日里宝刀都挂在自己营帐的墙上,然而副将捡起的这把凶器刀,正是他那一把!

孙诚顿觉不妙,这是有意的栽赃嫁祸,有人想要挑拨他跟皇帝的关系!

不行不行不行,这样不行!这样绝对不行!皇帝最是多疑,倘若他知道自己“杀了”程束同,那么根本不会细查就会认为自己已经背叛,他连伸冤的机会都不会有!

就像当初的孟家父子一样,他也会被皇帝舍弃!

想到这里,孙诚头皮发麻,他焦躁不已,又不能将程束同已死这件事昭告全军,当下咬牙道:“去!将程大人身边的人全都扣住,不许他们出军营!若是发觉有人朝外递消息,格杀勿论!”

副将领命而去,孙诚神经质地在程束同的营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从程束同尸体旁路过,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算计他,半晌,脚步停下,难道是孟惊蛰?

只是很快孙诚又否决了这个想法,那孟惊蛰在程束同死前便出了城,现在人怕是都凉透了,那还能是谁?从他跟程束同二人之间能够得利者……

孙诚陡然打了个寒颤,难道是皇帝?

这也不无可能。

就像是当初暗示他拒绝支援阻断大军粮草除去孟家父子一样,皇帝现在看他也不顺眼,因此拿程束同做筏子想要他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把程束同身边的人全都扣押也没有用,皇帝肯定是知道的,军中肯定还有皇帝的人!

会是谁?

孙诚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畏惧,正在此时,营帐外有人喊报――

他焦躁不已,喝斥:“报什么报!给我滚出去!”

外头没了声息,约莫过了片刻,营帐却从外被掀开,孙诚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瞧,正巧望进谢隐那双漆黑无波的眼眸之中,有那么一瞬间,孙诚以为自己置身于寒冰地狱之中,连呼吸都忘了。

谢隐缓缓看向地上程束同的尸体,对孙诚道:“孙将军,我不过是走了一夜,程大人便遭了你的毒手,孙将军未免太过心狠手辣,便这样等不及?”

孙诚连忙道:“休得胡说八道!程大人之死与我无关!”

谢隐轻哂:“那不如孙将军先将自己的刀捡起来,把上面的孙字抹去。”

孙诚的刀是把好刀,虽称不上削铁如泥,却也十分锋利,砍头时对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瞬间便人头落地。

孙诚心慌意乱:“你、你怎么回来了?!”

谢隐微微一笑:“虽不能以六十人之众击败十万联军,却幸不辱命,带回了联军主将的头颅。”

拿六十人去打十万人,送货上门也不带这么送的,正面相抗是最愚蠢的办法,但摸入敌营带一颗脑袋回来并不难,全程谢隐甚至不需要别人帮忙,他只身一人便完成了这个任务。

如今那颗人头已挂于城门示众,想必今天敌军再来骂阵,抬头瞧见自家主帅的脑袋,应当十分“惊喜”。

孙诚越听这话越熟悉,什么摸入敌营,带回敌军头颅……他僵硬地看向地上程束同那颗脑袋,僵硬地看谢隐的微笑,僵硬地说:“……是你干的?”

“孙将军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谢隐微笑不变。“但孙将军趁着我出城害死程大人,这个我是懂的。”

“是你害我!”孙诚厉声道,心里恨毒了谢隐,“你使这般狡诈阴险的手段,怎配称为孟家人!”

谢隐讶然:“原来孙将军也知道这是狡诈阴险的手段?那孙将军不妨说说,我父兄腹背受敌背水一战时,孙将军的粮草与援军为何没能及时到达?”

孙诚一窒!

自己便是阴险小人,却辱骂旁人阴险,简直太可笑了。

难道对付孙诚这种人,还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吗?他配吗?

“这可怎么办呢。”谢隐真心为孙诚感到忧虑,“程大人一死,皇帝势必会得知这个消息,即便孙将军将此事推到我身上,可皇帝又怎么会信呢?孙将军,我若是你,就会聪明一些,暗中联络三国联军,递信给他们,大开城门引联军入城,如此投诚,可保自己性命与富贵,何乐而不为?”

孙诚疯狂心动。

只是谢隐话锋一转:“可惜啊,倘若是在主帅脑袋被割下来之前这样做就好了,现在即便大开城门,联军也绝不会放过孙将军了。”

孙诚有一万句问候谢隐父母的脏话。

孟钦怎地会生出这样、这样不讲武德的儿子?!

他真该跟他的兄长孟清明学学何谓光明磊落!

谢隐看他神态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友好回答:“光明磊落是要分人的,似尔等这般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不配谈光明磊落。”

孙诚又气又恨,他越是如此,谢隐愈发气定神闲:“现在我有个交易,想跟孙将军谈一谈。”

事已至此,孙诚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孟惊蛰自从军以来便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装作无能之辈,任由他跟程束同来回拉拢、迁怒、利用,装得好像真的黄口小儿一般,实则借着这个机会将军中情况摸了个彻底,暗杀程束同嫁祸于他,又杀联军主帅逼他不能倒戈头像,现在无论是皇帝还是联军,都将视他孙诚为眼中钉肉中刺,他若是想活,除非自立门户――可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又何必嫉贤妒能陷害孟家父子?!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唯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投靠孟惊蛰,把一切事实原委向孟惊蛰清清楚楚说明,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以此人万军之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手段,他逃到哪里都没用。

孙诚颓然,双腿一软,在谢隐跟前跪下了。

正如曾经他向孟钦下跪一样。

谢隐面色平静:“皇帝密令,你手中还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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