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壹拾壹怪魚風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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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许了吗》壹佰壹拾壹、

小殿下软若无骨的手勾住灵蛇真君的颈子,"哥哥是怕我对你囉嗦,索性将鱼一次网了吗?"

灵蛇真君抚着小殿下美丽精緻的脸蛋,他笑了出来,"就当这样吧!"

他没说他用六层妖塔的其中一层盖了鱼池,将网到的鱼置入其中。可是他听见小殿下这么问他,就知道小殿下心里有数。

小殿下美眸乍现精光,随后又隐没在那纤细浓密的睫毛里,她幽幽一叹,"哥哥不愿意对我说实话,是什么缘故,是嫌我不中用,帮不上忙吗?"

"胡说什么,哪有什么比你还重要。"灵蛇真君的大掌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一双凤眼却深情款款地凝视小殿下。小殿下踮起脚尖让自己更靠近灵蛇真君一些,知情识趣的灵蛇真君落了吻在那张花瓣般的小嘴儿上。

在两人身旁睡熟的云澜却让一阵心悸惊醒,偏偏睁不开眼,两颗眼珠在眼皮下骨碌碌乱转,心悸让他浑身冷汗淋漓。

云澜好不容易醒来,正欲擦汗却瞥见灵蛇真君的灵力绵密而温和地覆盖了表姊全身,他们吻得难分难捨之际,那股源源不绝的灵力不断涌入表姊体内。他吓了一跳,他看了不该看的事,连忙翻身装睡。

云澜自小跟着父亲学射箭,习惯将灵力凝聚在眼里,才能见到灵蛇真君看似微弱却相当绵密的灵力流。这样的灵力流很难起到作用,除非是非常亲密的人、打从心底相信他,才能循序渐进地起到暗示的作用。

他们不是因为彼此喜欢才成亲的吗?难道灵蛇真君每次对表姊亲暱都做这种事?

云澜依旧听着两个人的耳语,表姊叹息着,"至今仍然不见母神与父君,但愿他们两人都平安无事。"

灵蛇真君安慰着表姊,"都会否极泰来。"

云澜还记得他们大闹向国祭坛之时,带他们进祭坛的侍卫有言,"灵蛇大人,向国二皇子就是那场祸事的主谋,我趁着混乱抓住他,您千万别放过他,定要替我们教主讨回公道!"

临别时又说道,"灵蛇大人,我们更担心夫人的处境,就此别过。"

他那时候就想着教主是谁,夫人又是谁?今天网鱼的时候,他藉口解手,传了讯问大师。刚才那阵心悸,便是大师直接在他的脑海里告诉他答案:浮屠教教主白蛇真君乃是小殿下袖月生父;教主夫人云深真实身份是蛇神桑榆。白蛇战死,桑榆逃出生天。

灵蛇真君是不是早就知道白蛇战死,才会告诉表姊,"都会否极泰来。"而不是正面答覆表姊她的父母是否平安。

云澜的脑海此时又传来大师的声音,"灵蛇自然知道,他得六层妖塔,这六层妖塔是白蛇真君的遗物。"

六层妖塔是白蛇真君的遗物,难道表姊不知道吗?

云澜又想起那阵绵密的灵力流,难道不是为了控制表姊,而是为了让表姊忽略白蛇真君已死一事?

恍惚间云澜想起表姊手上鲜艷的蔻丹,倘若表姊知道父亲已死,绝不会有间情逸致染指甲。

不等云澜想清楚,他与表姊都被收入六层妖塔中过夜,照例又是灵蛇真君守夜,在这个静謐无声的夜晚,怎么也想像不到接下来的腥风血雨。

***

隔日的百花谷,晨间落了一阵大雨,现下空气清新,草木蓊鬱,反倒是娇客般的花儿让大雨打落,一地的残红,可往枝头上看,却见不少花苞亭亭玉立,仿佛下一刻就要绽放。

百花谷的主人裴清一早就让传讯来的土地神吵醒,滑下的衣裳显露出洁白的肩头,以下却是斑斑红痕,想起昨夜的荒唐,她脸颊一热,忍不住踢了床底下的厉封敖一脚。

那脚本该落空的,可是厉封敖疼妻心切,怕她踢中床脚脚会疼,所以乖乖被踢,"哎。"了声。

见到厉封敖可怜兮兮的模样,裴清笑了,"快点,今天有正事干。"

裴清削瘦的身形裹在单薄的中衣里,隐约可见软嫩的胸脯,厉封敖看得热血往头顶直衝。不为什么,裴清一直自持是男儿身,向来不屑穿肚兜,可想而知单薄的中衣里空盪盪的,让两隻娇嫩可爱的椒乳怯生生地悬着,也许粉嫩的乳尖正摩挲着中衣?

厉封敖想到这里浑身发热,那双浓眉大眼紧盯着裴清的胸脯看。裴清忍不住,将他赶出了房门。

过了莫约一盏茶时间,两人穿戴整齐,一起往齐县与庆县的交界处去了,那里叫做景安府。

厉封敖忍不住问道,"来景安府做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新冒了一些鬍渣,其实他更想问究竟是什么事紧急得连早饭也没吃就赶着赴约。

裴清似笑非笑的瞧着厉封敖,"李家村离这里尚有叁十馀里。"

这时厉封敖反倒庆幸没吃早饭了,否则不是噎住就是吐出来。他再不济也曾经是龙宫太子,龙宫有多少美人,他看得都厌烦了,觉得女人不就长那样吗,两隻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怎么拼凑都不会太难看。

不,这是天大的错误!他当初在李家村救起了一个浸猪笼的少女,鼻子是塌的,两隻眼睛掩在两条细缝里,让他很难分辨她究竟是张着眼还是闭着眼,一脸晒出来的斑点,黄蜡的脸色,皮肤不甚细腻,坑坑巴巴的,像晒乾的橘子皮,嘴唇什么样貌他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她嘴唇发紫。隐约从玲瓏的身形猜出她是少女。那个少女见了他彷彿见了救星一般,指着他说道,"就是他,他就是我腹中孩子的爹!"

厉封敖莫名其妙被当成淫贼追打,后来给了不少安家费才了事。

在那之后他看见李家村就绕路,免得来了一个没睁眼、塌鼻子、满脸斑点又吊着两条鼻水的小娃儿巴着他的腿叫爹。他光想就起了一身恶寒。

裴清抚了抚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不知道除了小抱抱之外,还有没有人要叫你爹?"

厉封敖时常觉得护心镜出卖他,不然为什么他想什么裴清都猜得到,补刀之精准,绝无虚发。"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他俩开了好一阵子玩笑,裴清才拿出土地神传来的讯息,上头写到,"齐县的渔民与庆县的渔民起了争执,两方都认定是对方将鱼补光。后来引发械斗,死伤无数。"

厉封敖无奈,"没有鱼也归你管?"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交给他就好,洒下鱼苗,他能将鱼苗催生成肥美的大鱼,再生鱼苗,再成大鱼,周而復始,要多少鱼应有尽有。

裴清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无奈,"没有鱼关我什么事,是械斗。我屈指算过,不该械斗也不该死人。"偏偏她有种感觉,觉得这械斗跟她有关。好像沾黏在一起的东西,一体两面似的。

忽然间裴清的眼睛发亮,像无数星子受吸引飞入她的瞳孔似的,她才刚发动,护心镜就出声阻止,"裴清不可,你的瞳色越发淡薄,不可再用天眼!"

裴清不听劝,直到她拨开重重迷雾,看到得还是自己,她才中断了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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