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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吧,应该能过线。”
柳雁如念了句什么,她没听清,门铃声恰时响了。喝口奶茶,樊可请求道,“妈妈!有人敲门。”
柳雁如把拆下的窗帘放地上,“敲门,敲门你去开就是,一天到晚叫妈妈。”
“不,你去开!我不想动。”
她摘了手套,嘀咕一句,“懒猪哟,就知道喝奶茶,开个门都懒得动…”柳雁如一面说一面停手去开门,做妈的,刀子嘴豆腐心。
开门,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应是跟樊可同龄的孩子,高高的,站门口惊愕地看着她。
“你是…”柳雁如了然,操着有口音的普通话问,“是找元元的吗?”
门没走错,想来她口中的圆圆就是樊可,他含蓄地点头,“,,,是,阿姨,我找樊可。”
贺晋珩的声音传到樊可耳朵,她受了惊,冲到门口,“你怎么来了…”
柳雁如叫贺晋珩进来坐,樊可说不用,她拿了衣服套上,换鞋的当口对柳雁如说,“妈我跟他出去一会”,说了便推着贺晋珩出门。
柳雁如:“哦。”
关门,下楼
樊可径直走着,,贺晋珩跟她后边,两个人都不讲话。
到了小区的休息区,她转身,面朝贺晋珩,看了他一会,先开口,“干嘛啊,你这是在干什么?”
贸然跑回国,贸然跑她家来。
“招呼都不打一声…”
“老子他妈的都被你拉黑了,怎么跟你打招呼?”这两天正化雪,贺晋珩找了块长椅上相对较干的地方坐着,“我来要个说法。”
樊可惊呆,“要什么说法?分手的说法?”
他问,“为什么要分?”
“…”为什么分手,樊可说了好几遍,不知道他对结果的哪个词哪句话不满意,于是她再次,“要学习,没时间谈恋爱。”
“我说了我不会影响你补课。”
“我也说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分手。”
“理由?”
一来二去的,樊可烦不胜烦,她的气慢慢地积攒,干巴巴地说,“没有理由。”
“你他妈玩儿我?”贺晋珩睁着一夜未合的眼,脸色凝重,盯着樊可,“老子一晚上没睡飞回来,你就这个答案?”
他态度不好,樊可的态度更不好,她睚眦道,“我求你飞回来了?这个答案你不满意?好,你想听什么答案,我说。”
“我操”贺晋珩忍了一晚上的气发泄出来,他火冒叁丈的,“樊可,你他妈哪里有毛病?昨儿上午还好好的晚上就说分手,分你得给我个理由吧?你又说没理由,,,”
说到末了,贺晋珩的气焰完全消了,他自嘲地笑了声,“你是不是在玩儿我”
“是的。”樊可想快速了结这场没有硝烟却早有预兆的战争,“我是在玩你,跟你谈恋爱就是图你的钱,只想捞钱而已,喜欢过你,但是现在不喜欢了。分手的原因有很多,学习只是其中一个。而且分了对大家都好,你想怎么玩怎么玩。何必在我身上吊着。”
“不分。”他说,听到她说只图钱的时候也不想分。
“你才有病!那么多人让你选,你非吊我身上,我的魅力这么大?”
樊可的魅力,大到贺晋珩特地为她飞回国,坐这企图平稳着心跟她说些他以前都没说过的批话。
不够大么。
他搓了搓脸,也不管椅背上有没有水,靠上去,低语,“能不能别闹了。”
樊可烦了,她暴躁起来,“你烦不烦啊,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只是分个手啊,分个手能怎么样,没了我你可以随心所欲找下一任…”
贺晋珩吼道,“我他妈只想要你操你妈的!”
好笑。
只想要你。
你问问你自己信这句话吗。
是只想要她的身体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樊可有了分手的心和提了分手后,贺晋珩所说的每句话在她这都像是哄骗,明明以前对他的句句都深信不疑。
贺晋珩油盐不进,樊可累到了,她茫然地张望四周,“算了,随便你,你同不同意跟我没关系,反正我说了分手。”
异地情侣必分,樊可知道这个结果。
因为一段需要血肉之躯联系的感情被迫中止,只能用冰冷的手机输送思念和爱,再热烈的爱都会败给机器的冰冷,无须双方新生活的侵扰,光是想念的情绪就能让一方面目可憎。
贺晋珩第一次跟人异地,他不明白这一点,他想着只要给樊可足够的温暖和慰问就能维持,靠着他的喜欢,坚持一阵子,两个人在一起后就雨过天晴了。樊可不这么认为,她的不安消磨掉她对贺晋珩的喜欢,她怕。
怕很多,怕被甩,怕贺晋珩由于异地对她厌恶觉得她烦她无趣,怕这段关系的结局她那时承受不了。
所以为什么不在现在,趁着她并没有那么痛的时候断,等四肢百骸觉察到痛的时候,会不会太晚。
那时对她更加残忍。
她不想被这么对待。
“求你了,就这样,行不行。”
他没吭声,樊可不与他多说废话了,掉头往家走,对身后的贺晋珩说,“我走了,你回去吧。”
快过年了。
那今年的第一个新年祝福照常给贺晋珩。
祝他幸福美满,吉祥如意。
认识贺晋珩十五个月,不正当关系断断续续四个月,真正恋爱的日子,小半年。
不多,也不少。
农历小年这天,他们的关系彻底画上句号。
昨晚提完分手,樊可在被子里哭了好久,怎么可能舍得。贺晋珩是第一个谈恋爱的男生,他有缺点,很坏,但跟樊可在一起的每天,他都在以他的方式对她好,以他的方式证明他喜欢她。
樊可能感受到他的喜欢和爱。
人就是依靠爱存活的,没了爱,人要怎么活下去。
哭过之后,樊可决心做只小强,打不到,杀不完。
什么杀死爱,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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