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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管贺晋珩走没走,她利落地上了楼。
柳雁如早已入睡,樊可快速卸了妆洗澡,躺床上临睡前刷个手机,刷着,一条好友申请,一看,贺晋珩。
其实没想过会再见贺晋珩,所以大二大叁那会就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还是那个大写a的字母名字,还是那个全黑图片的头像。
好像一直没变。
送她回家能代表什么,他这样加好友又代表什么…
樊可觉得他有点给竿就爬的前兆。
拒绝。
隔一会,他又来一条申请,加一句“通过。”
呵!好拽!
樊可再拒,发去,“不。”
贺晋珩不死心的申请,樊可不死心的拒绝,一次两次,樊可烦了。
她又拉黑了贺晋珩。
江禹望的电话随后到,樊可边想江禹望咋大晚上打电话给她,边接。
“喂”
贺晋珩。
“给老子把微信加上。”
是不是这几年烟抽太多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哑,真真变成货真价实的纯烟嗓。
“…”
樊可拿下手机看看屏幕上的名字,江禹望。她翻个白眼,这江禹望以后别联系了,叛徒。
帮着贺晋珩的叛徒。
她欲高声大骂贺晋珩,又怕吵醒隔壁的柳雁如,只能压着声音,“你是不是有病?”
“加上。”
“不加。”
“加上。”
樊可做个深呼吸,“你想干嘛?不是,我服了你,你大晚上想干嘛?”
“想你。”
“…”
“真的,想你。”
贺晋珩对面的江禹望看戏似的,笑看兄弟一脸铁汉柔情的告白剧。
樊可坐起来,靠在床头,无奈道,“我们分手了。”
“所以别互相打扰了,再…”
见未说出口。
贺晋珩断了她的话,“你单方面提的分手,我没同意,也不想分。”
怎么又说到老话题上了。
“你同不同意又能怎样,这几年你不也是过来了,没我你活不下去吗?哦,就今天突然见个面你就开始打深情牌?”
“操,操,操!”
“操,”
他要再说话,被樊可挂断了。
深夜剧场来一幕,原本困倦的大脑让贺晋珩弄得十足清醒,樊可烦躁下床,抽屉里拿了点安眠药,吞一粒,躺床上等着药效发作。
他没有再打电话,也没有再发好友申请。
跟贺晋珩以前的事历历在目,樊可脑子里反复循坏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大的小的,开心的悲伤的,他手心的温度,体肤的触感,抱着他的踏实和心安。
跟贺晋珩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樊可人生中数一数二美妙的日子。
要问还贺晋珩还有没有感情,樊可的答案是,有。
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樊可的答案是,不知道。
樊可自觉好像跟贺晋珩分手后,她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
通通不感兴趣。
很烦。
说实话她的情绪好久没有如此复杂且真实了。即使是烦躁。
拜他所赐,很好,这些东西又回来了。
长大的樊可,要考虑的东西很多,现实的,自身的,周围的,不能仅仅因为对贺晋珩还有感觉就盲目跟着感觉走。
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也不是喜欢就能解决所有。
药效到了,睡觉,樊可当晚的梦是跟贺晋珩在另一个时空以另外的身份样貌在一起谈恋爱,但结局被他甩了,理由:他失去对樊可的新鲜感,嫌樊可人无聊又浅薄。
梦。
现实。
真。
假。
最后,她化为泡沫随着升空而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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