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令 第9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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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哪天他就说成真的了呢。

她得把握好度。

既要让赵胤难受,又确实能缓解他的病情,让他舍不得杀她。

两人的相处十分诡异,这让赵胤身边的人都直呼受不了。整日里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生怕成了阿拾的替罪羊。

杨斐那日挨了二十军棍,虽是谢放执行,给他放了水,没有打出伤来,可他仍是心有余悸,但凡阿拾来就不近前伺候,看上去倒也学乖了。

不过,腿不贱了,还是免不了嘴贱。

这日时雍一走,他就凑上去问谢放。

“你说爷为什么还不宰了他?”

谢放扭头,一言难尽地看着。

杨斐眯起眼手肘他一下,“说话啊?你看不出爷不对劲吗?”

谢放松口气,觉得孺子也并非不开窍,总算看出点什么了。

哪料,杨斐神秘地“嘿”了一声,抬起胳膊理理袖子,就慢条斯理地分析道:“依我看,爷这心里定然是厌恶极了她,说宰又不宰,也是出于无奈。谁让她会这一套针灸之术呢?等爷的腿好了,或是孙老学会了,阿拾就无用了。到时候……嘿嘿,你说,阿拾会是个什么死法?”

第99章 意料之外

谢放左右看看,生怕他的话让人听去。

末了,又咬牙怒其不争地瞪他。

“你多琢磨琢磨自个儿的死法吧。”

杨斐瞪圆眼,“哥,我当你是亲哥,你却想要我的命?”

说罢他揉了揉臀,“你也真下得狠手,二十,二十军棍,说打就打,也不知道帮我求求情。”

求情只怕就不是二十了。

谢放嘴皮动了动,到底是没说,“去歇着,我替你当值。”

杨斐脸上的笑忍都忍不住,“爷知道了,会不会责罚?”

谢放看他一眼,“我知道禀告。快滚。”

杨斐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手来,“哥,借点银子。”

谢放侧头,“不是刚发俸禄?”

“我昨日上街看到个讨饭的老爷子,手脚都没了,怪可怜的,便舍给了他。”杨斐摸了摸肚子,“饿了。想去吃碗馄饨。”

谢放闷不作声地把钱袋掏出来递给他,“省着花。”

“知道了。”

杨斐拿了钱,转头贱贱一笑,眉飞色舞地走了。

今儿八月初六了,还有两日便是楚王大婚,定国公府门庭若市,花轿途径的两侧街上,茶肆酒肆早早被人定下位置,都是为了观礼瞧热闹的。

大晏皇室子嗣单薄,亲王大婚并不常见,都想瞧热闹。

定国公将门之家,对女儿的管束也与别家不同,陈红玉更是个闲不住的,婚期将近,内心本就忐忑,整日憋在家里不许外出,更是让她如坐针毡。

这日便叫了丫头,换了男装,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早就听说城门边的茶楼最是热闹,三教九流,闲言碎语什么都能听到。出了门,她就直奔那里,吓得丫头春俏白了脸,提着裙子小步跟上。

茶馆人满为患,陈红玉给了银子,小二为她选了个角落坐下。

她心满意足地喝着茶,听隔桌的人谈论她和楚王的大婚。

每个女儿家对婚事都充满了期许,可是,没听片刻,陈红玉就变了脸色,春俏更是紧张得恨不得把她拖走。

楚王的纨绔浪荡在京师城里不是秘密,他以亲王之尊宿花眠柳,甚至连遮掩都不愿意,也从不在意别人的恶评,活得极是恣意散漫。

对楚王的评价,向来是两极。有人羡他如此潇洒风流这才是人世快意,有人骂他不顾体面丢大晏的脸,将会遗臭万年。

陈红玉从别人嘴里听到,即将成婚的楚王,昨夜还在醉红楼出现,气得差点把茶杯捏碎。

“谁叫定国公府的小姐没本事,管不住男人?”

“时雍活着时,楚王府有侍妾通房二十人,不全被遣散发卖了?时雍活着时,楚王又何时去过烟花之地?楚王以王爷之尊,被迫接旨,不得不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心里又怎会舒坦?如非那一道圣旨,如今的楚王妃怕早就是时雍了。”

“那是,王爷身份尊贵,不必操心仕途前程,精力自然只能用到女子身上。我看这位陈大小姐,虽求了圣旨,做了正妻,也不过附庸尔。不得男人的心,又怎会把她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喝茶,喝茶。”

陈红玉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正要发作,她旁边的椅子被拉开。

一男一女坐下来,一个身着道袍头戴大帽(道袍不是道士的袍子,是传统服饰),一个身着襦裙身材丰腴高挑,坐到她旁边,也不说话,男子只是看着她,女子则是毫不客气地端起她的茶壶倒水。

陈红玉大怒,“哪来的野物,这般不懂规矩?”

看她生气,女子笑了,双眼秋水盈盈,“陈小姐不必动怒。我等是来救你的。”

“救我?”陈红玉冷笑,“我堂堂国公府千金,用得着谁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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