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上辈子欠她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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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浓重酒气让袁鹿感到不舒服,盛骁压着她不肯松手,嘴唇咬破出血,也仍不放手。

可他的强硬,并没让袁鹿放弃挣扎,她伸手抓了茶几上放着的水杯,直接从他头上浇灌下来,然后把杯子扔了出去,清脆一声,砸在地上。

终于,盛骁的动作停下来。

他确实是喝了不少酒,但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从李橙把他弄上车,问他去哪里,然后把他送到这里,全过程他都是默认状态。他闭着眼,额头抵在她的额上。

袁鹿用力推了推他,“起来,别装了。”

他微微睁开眼,与之视线相对,他轻哼一声,“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也没求着你怎么样,请你起来,别在我这里耍酒疯,这不符合你的身份,也不是你该做的。”

她又用力推了两下,盛骁拧了拧眉,一把抓住她的手摁住,袁鹿的手使劲在他手心里挣扎,每次快要挣脱的时候,他就抓紧,反复好多次。

“不用拿这话顶我,我在你跟前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

袁鹿吐了口气,笑了下,说:“起码你清醒的时候,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不然你也不至于要喝了酒再到我跟前来耍这酒疯。你不会想借着酒劲,强迫我上床吧?”

盛骁神色变了变,片刻后,松开了手,从她身上起来,坐到一边。

袁鹿整了整衣服和头发,说:“你自己给李特助打电话,我的电话他不接。”

她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脸,然后待在里面,久久没有出去,一直到外面响起关门声。袁鹿看着镜子里眼红的自己笑了下,把毛巾挂上,转身出去。

砸碎的玻璃杯还落在地上,只是多了血迹,那血迹一路到门口。

她心里揪了一下,愣怔片刻,拿了扫把清理干净。

再回书房工作,自然已经彻底没了心思。

她盯着电脑发呆,然后随便找了个电影来看,看完以后她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她安排好事情,就回了一趟樾城。一方面是想在这边看看有什么市场,另一方面是过来看看卓彦馨。

怎么说呢,可能是感同身受。

一个女人在流产以后那种内心脆弱,是需要有人在身边陪伴排遣。即便卓彦馨看起来很厉害很坚强,但她始终觉得,再强大的女人,内心总归还是会有柔软的一面。

谁也不想天生坚强,是没有办法,才只能让自己变得极其的强大,强大到百毒不侵。

人被接回了袁鹿家。

翁蔷基本上每天来一回,假装关心,袁鹿到的时候,她正好还在,站在房门口,嘴上说着关切的话语,看着是真的关心。

袁鹿没见过,只觉得这位妇女气质不错,保养的很好,衣着低调,但掩不住她身上的贵妇气质。

裴丽正好熬了汤,见她回来,满眼惊喜,“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回自己家还要提前报备啊?我是过来出差,正好就回家。”她看了翁蔷一眼。

裴丽介绍说:“这是卓彦馨的阿姨。”

那就是后母了。

袁鹿:“您好,我是老卓的朋友。”

“真漂亮。”

“伯母也很有气质。”

非常直白的客套话,说完后,袁鹿进了房间,让翁蔷在客厅里坐。

进去后,她掩上门,卓彦馨在玩手机,朝着她翻了个大白眼,说:“跟她客套个屁啊。”

“她夸我,我回个礼而已。”她把包放在书桌上,走到床边坐下来,把她手机拿过来,“好好休息呗。”

“专门来看我的么?”

“不是,我出差。”

“樾城有什么商务?”

“有啊,跟我们这边本土的地产公司约了时间,想合作一下。还有咱们这边的一些特有产业,袜业啊,珍珠市场啊什么的。”

卓彦馨双手抱臂,“怎么突然往这边发展?想回来?”

“那倒没有,北城那边的分公司才开起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只不过我觉得想给自己在这边弄一条后路,说不定有一天千帆过尽,我就想回来了。小城市总归是安逸,真的觉得累了,我也不想勉强自己。根在哪里,就回哪里呗。”

“你这是铁了心了啊?”

“嗯?”她笑着,装作不懂的样子。

卓彦馨没继续讲,只是抱着抱枕,往边上挪了挪,袁鹿则顺势坐过去,两人靠坐在一起。裴丽送了吃的进来,零食是给袁鹿,鸡汤是给卓彦馨。

然后对袁鹿说:“这就交给你,我出去一趟。”

“好。”

出房门顺手把门关上。

卓彦馨倒也不含糊,鸡汤喝了个干净,并赞美裴丽厨艺了得。

袁鹿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一部电影投屏,然后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你这么做,周羡知道么?”

“最好他知道,本来就没打算瞒着。”

“打什么主意呢?”

卓彦馨啧了声,“没有,本来就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儿,除非我人间蒸发。”

“人间蒸发,人家也能掘地三尺。还有,你有没有想过,一切那么顺利,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知道纵容你这么做。说不定你心里的弯弯绕绕,他一清二楚。”

“别说的那么吓人,我害怕。”卓彦馨勾住她的手臂,假装小鸟依人靠在她身上。

袁鹿嫌弃恶心,给她一掌推开。

随后,袁鹿跟她提了一嘴江韧的事儿。

卓彦馨惊讶,“这么恐怖?”

“也怪我,就不该乱说话。”

“那你去看过没有?”

“没,说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人也是够狠,不过我还挺佩服的,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以前没看出来。”

袁鹿想到以前颜嫚跟她说过的话,笑了笑说:“是我疏忽,对一个病人说这样的话,确实容易出事。他不是情深意切,他好像是有遗传到他妈妈的病,以前他表姐跟我讲过,我给忘了。”

卓彦馨看着她,“你这是自责么?”

“不是。我怕他醒过来找我报仇。”

……

第二天,袁鹿一早出门,到达约定地点。

这是一家私人的咖啡馆,位置比较偏,在住宅区内,袁鹿是弄了导航还找了半天,所幸门口装修的别致,还算打眼,转悠了两圈才瞧见。

她觉得特别,就先拍了一张照,发朋友圈。

进去后,吧台前就一个人,里面开着暖气,男人就穿着蓝色的衬衣,身上挂着黑色的围裙,长相清俊,瞧着年纪也不大,他抬眼,朝着袁鹿露出灿烂的笑,“您好,想喝什么?”

袁鹿对咖啡没什么讲究,“就来个招牌吧。”

“好。”

她站在旁边看他弄,帅哥干活,还是挺赏心悦目,特别是拉花的时候。袁鹿很少有这种小资情调,咖啡很香。

袁鹿问:“这店什么时候开的?你是老板么?”

“开了两年了,今年是第三年。”

约的人还没来,她就先坐在吧台前,“你开在这里,平常有生意么?”

袁鹿猜测这人是个小开,家里肯定不缺钱,不指着这个赚钱。

“其实还行。”他笑了笑,把台面整理干净。

袁鹿调整了一下滤镜,认认真真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从包里挖出一张名片,“要不要帮你做广告?”

男人浅浅笑了下,双手接过,“好啊。”

袁鹿端了咖啡找了个位置坐下,把整理好的方案拿出来看了一遍,确认资料没有少,就静静的等。

半小时后,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外面并没有动静,袁鹿跟联系人发了个信息,询问是否改时间,没有得到回应。

一杯咖啡喝完,袁鹿闻到松饼的香味,直接要了一份。

老板端上来的时候,解了围裙,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问:“咖啡好喝么?”

袁鹿的注意力从松饼上移开,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想了一下,笑道:“你是海鸣集团的?”

“你耐心还蛮好的。”

袁鹿笑了笑,“怪不得怎么约在这么个地方。”

她拿手机看了一下,显然眼前这人应该不是联系人,跟她联系的是个女的,而且年轻不轻。海鸣集团家里有两位少爷,大少爷早就独当一面,算年纪小少爷跟眼前这位相仿,应该初出茅庐没多久。

会过来管这一块业务,也不过分,肯定是要历练的。

“你先吃,吃完我们再谈。”

“好。”袁鹿也不客气,毕竟让她白等了半个小时。

袁鹿一边吃,一边跟他闲聊两句,“其实我挺好奇,为什么你们会选择典创?就算樾城没有比较成熟的广告公司,但杭城肯定不少。”

“我比较喜欢你们的创意,所以选择了你们,另外既然是老乡,一个美女小姐姐在外打拼我肯定要捧场。再者,我们在海市的一个小项目,跟你们公司有过一次合作,那么有第二次也不意外了。”

袁鹿:“那我必然尽心竭力,费用方面绝对给你打最优惠的折扣。”

聊完整个方案差不多中午,陈巍请她吃午饭,袁鹿应了。

路上,她发了个朋友圈,给这咖啡店打了个广告。

李橙的微信她没删除,李橙是时刻关注她的动态,这条自然也落在他眼里。原本以为前天盛总能借着这股酒劲,把事情给办了,结果不但没办好,自己的脚还搞伤了,这会中午得闲,正在医院里换药。

脚底板扎伤,最是折磨人,他站在旁边,瞧着面无表情的盛总,有点心疼。

这时,盛骁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本来不想接,但想着对方昨天也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就接了起来。

“什么事?”

“没在忙吧?”唐茉问。

“没。”

“有个事儿想跟你交代一下,前天我去找了袁鹿,本来是想帮忙,但看来是弄巧成拙。”

盛骁眉头皱了皱,本想压着火,可脚底心传来的疼痛,惹的他一下子压不住火,“你现在跟我说有什么意思?你做都已经做了,再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不等唐茉再说什么,盛骁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呵斥医生下手太重。

李橙也不敢多言。

他两个脚都扎伤了,换好药后,起身就走,健步如飞,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受伤的人。

下午要见两波人,晚上还有饭局。

车上,盛骁训斥李橙,说:“以后不要给我擅自做主,你以为自己的做法很聪明,也要看当事人领不领情。再做这种事,奖金全部扣完。”

李橙:“是,我明白了。”

午饭,沈蕴庭约的地方,李橙把人送到,就在外面等着。

两人聊工程的事儿,全程沈蕴庭比较积极,他跟傅芝毓结婚以后,可谓商场得意。他说完,看盛骁兴致不高,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问:“怎么?跟袁鹿还没和好?”

“你废话有点多。”

“我这不是作为朋友,替你排忧解难么。工作上你有本事,但这感情的事儿,当局者迷傍观者清。”

“我不想谈。”

“也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世界上美女那么多,这袁鹿看久了也就那样。她也是个不识好歹的,她那样的女人你随便找,你这样的男人,她找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了。”沈蕴庭拍拍他的肩膀,“我觉得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强强联合最好,袁鹿这人脑子不好。”

盛骁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我看你脑子也一般。”

沈蕴庭噗嗤笑了声,拿了根烟点上,“这不,还是护着呢。所以,你装什么装。”

片刻,沈蕴庭敛了笑,难得一本正经的,说:“话说回来,这女人心狠起来,就真的非常狠。而且她们的心思我们猜不了,你要不想断,就趁早,要真想断了,那你就当我没说。”

“你哪儿来的感悟?”

沈蕴庭的笑有几分苦涩,“因为碰到过绝情的。人都是犯贱的,爱谁不好,偏要爱上这种臭女人,心里痛也爱,所以这感情真碰不得。我以后是不想再碰。”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摇头,心里隐隐犯疼。

沈蕴庭多少明白盛骁心里的症结是什么,无非是袁鹿打了孩子,不在乎他,心里不舒服。

他抖了抖烟灰,说:“其实就算袁鹿擅自打掉了孩子,你也该想想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她会义无反顾的打掉,另外这孩子打掉了,真正受伤的人可不是你。她能鼓起勇气把孩子打掉,那就说明决心很大,你该考虑的是她回不回头的问题,而不是你甘不甘心的问题。”

沈蕴庭不管盛骁这会是什么心情,反正自己挺郁闷,自顾自的说:“你都不知道,我上次做了个梦,梦到我去当了接盘侠,还当的开开心心。早上起来给自己怄的不行,觉得自己太贱了。”

盛骁:“确实。”

“靠,你不能安慰我一下?就这么直接确实了?”

盛骁:“没说你。”

他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灭,“想不到你这个玩了无数女人的浪子,有一天还能有这种觉悟。”

“我不觉得你这话是在夸我。”沈蕴庭托着腮帮,“怎么着?你有决定了?”

他笑了笑,“上辈子欠她的。”

“啧啧。”沈蕴庭搓了搓手臂,“肉麻。”

盛骁起身,拎了衣服就走,这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时时刻刻的疼。

晚上,饭局结束,盛骁让司机去袁鹿那儿。

李橙咳了两声,说:“袁姐不在家。”

“在哪儿?”

“回樾城了。”

他默了一会,“去机场。”

“好的。”

李橙松了口气,觉得苦日子应该要到头了。

盛骁到樾城已经是深夜,他先回家落脚。

然而,不凑巧的是,袁鹿傍晚就去了海市。

第二天上午,盛骁上门拜访,裴丽有些诧异,“鹿鹿昨天傍晚的车子去了海市,你不知道么?”

正好,这会卓彦馨出来上厕所,见着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盛骁说:“这样啊,我来这边是谈生意,知道她在这边,本来是想给她个惊喜的。”

“哦,既然来,就在家里吃午饭吧。我正要准备出去买菜。”

盛骁想了下,应下。

裴丽出门,家里就剩下就盛骁和卓彦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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